第052章 是誰,重要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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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月黑。
    風高。
    殺人夜。
    沒多久,車子停了下來。
    幾人將楚驍從車裏拽了出來,丟在地上,揭開他頭上的麻袋。
    楚驍掃了一眼。
    五個人,人手一把槍,指著他。
    “你們是什麽人?為什麽抓我來這?”楚驍問道。
    “我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。”
    為首的男子冷冷的哼了一聲,說道,“你隻需要知道,以後離沈小姐遠一點。否則的話,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。”
    楚驍愣了愣。
    為了沈幼魚?
    是她的舔狗嗎?
    “我為什麽要答應你?”楚驍笑了笑。
    男子眉頭微微一蹙,手槍直接頂在楚驍的腦門,厲聲道:“你以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?信不信我現在就斃了你?”
    “那我能知道是誰指使你們嗎?就算是死,也該讓我做個明白鬼吧。”楚驍淡淡的說道。
    男子愣了愣。
    看楚驍的神情,竟然沒有一絲懼怕,這不得不讓他驚訝。
    一般人,在麵對這種情形的時候,早就嚇得跪地求饒了吧?可他,卻是一臉的風輕雲淡,仿佛什麽事情也沒有似的。
    不!
    是他的眼神。
    他的眼神仿佛是在說,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。
    他竟然不怕?
    男子皺了皺眉頭,冷聲道:“你不需要知道這些,你也沒有資格知道。同樣的話,我不想對你說第二遍,如果你不知好歹,那就休怪我不客氣。”
    楚驍笑了笑。
    “你們來威脅我,難道沒有調查我的底細?知道我是誰嗎?”
    “你是想說你是什麽大人物,厲害的角色,是我們得罪不起的嗎?”
    男子鄙夷地笑了一聲。
    在江城,楚驍聲名赫赫,他又豈會不知?
    紈絝、廢物,那就是他的代名詞。
    “不,我是想告訴你,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,更討厭別人用槍指著我。”
    楚驍眼中寒芒一閃,忽然間,消失不見。
    幾人不由一怔,連忙四處尋找,卻根本不見楚驍的身影。
    就仿佛,楚驍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。
    男子不由得眉頭緊鎖。
    錯覺!
    一定是錯覺。
    嘭嘭嘭!
    眨眼間,幾名手下全部倒在了地上。
    男子大吃一驚。
    可不等他反應過來,楚驍陡然間出現在他麵前,一股強大的威壓之勢如泰山壓頂一般猛地壓了下來。
    男子不堪其重,“撲通”一聲跪倒在地。
    “剛才你說什麽來著?要殺了我?”楚驍撿起地上的槍,把玩著。
    “你……你到底是什麽人?”男子驚恐地問道。
    “是我問你,不是你問我。說,是誰讓你們來的?”楚驍問道。
    “哼,有本事你就殺了我,休想從我口中問出任何的消息,我是不會告訴你的。”男子傲然說道。
    楚驍聳了聳肩。
    “好吧,既然你想死,那我成全你。”
    男子不由一怔。
    不是……
    他不應該要逼問一番嗎?
    這就不問了?
    “我……我說……”
    砰!
    不等他話說完,楚驍已經扣動扳機,子彈直接射穿了他腦袋。
    是誰指使,重要嗎?
    楚驍根本就不在乎。
    要殺他的人多的去了,也不在乎多一個。
    擺擺手,楚驍揚長而去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沈家。
    餐桌前,範欣對沈幼魚使了一個眼色,將目光投在眼前的一位老者身上。
    “爸,您怎麽來了?”
    沈傲。
    沈家老爺子,也是沈幼魚的爺爺。
    “我怎麽來了?哼,你們還好意思問我怎麽來了?”
    沈傲冷哼一聲,厲聲道,“我問你們,望山和奕珩手裏的股份是不是被你們給搶走了?都是一家人,你們怎麽能這麽做?”
    “爸,是……”
    “行了,我不想聽你們解釋。”
    沈傲毫不客氣地打斷範欣,冷聲道,“兄弟同心,其利斷金。四海集團能到如今的地位,望山和奕珩功不可沒,你們怎麽能這麽做?哼,是想霸占我沈家的產業吧?我告訴你,隻要我還活著,你們就休想。”
    “爺爺,是他們想要吞掉四海集團。四海集團是我爸一生的心血,我這麽做也都是他們逼我的,如果他們安安分分的話,我不會動他們,可他們卻是狼子野心。”
    沈幼魚怒道,“而且,你知道嗎,就是沈奕珩他殺了……”
    “閉嘴!”
    沈傲啪的一個耳光扇在沈幼魚的臉上,厲聲喝道,“四海集團是沈家的,你一個丫頭憑什麽占著四海集團?你遲早都是要嫁人的,難道你要把四海集團也改成他姓嗎?”
    沈幼魚捂著臉,苦澀一笑。
    難怪,沈望山和沈奕珩如此有恃無恐。
    原來,這一切背後都是沈傲的偏愛。
    “爸,你太過分了,你怎麽能打人?這些年,咱們家對您如何,您難道都忘記了嘛。四海無論公司有多忙,隻要你一有事,他都會第一時間趕到。可二叔三叔呢?”
    範欣憤然道,“這件事,幼魚沒有錯。四海集團是四海一生的心血,我不允許任何人毀了它。”
    “夠了。今天我來也不是追究你們這些,事情都已經發生了,過去的事就過去了。”
    沈傲擺了擺手,說道,“幼魚終歸是女孩子,遲早是要嫁人的,咱沈家的產業不能就這麽白白的便宜了別人。我想過了,望山的兒子思恒是咱們沈家的嫡孫,沈家未來的產業都應該交給他。”
    “這樣吧。幼魚,你把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拿出來,交給思恒,以後由他來擔任集團的主席。你手裏的百分之四十就繼續留著,就當著是你的嫁妝。怎麽樣?”
    嘴上這麽說,沈傲的心裏卻是暗暗不忿。
    要以他的意思,百分之一的股份都不能給沈幼魚。
    一個女孩子家家,遲早要嫁人,沈家的產業怎麽能落到一個外人的手裏?
    況且,沈望山和沈思恒父子才是他未來的依靠,是沈家未來的接班人。
    “百分之六十?哼,爺爺,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。”
    沈幼魚冷笑一聲,說道,“這些話,也是沈思恒教你說的吧?他想做四海集團的主席,他也配?爺爺,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,不可能。”
    “混賬。你……你就這麽跟你爺爺說話的?我告訴你,我還沒死呢,沈家還輪不到你做主。這件事,就這麽定了,三天後,我就讓思恒過來簽協議。你答應也得答應,不答應也得答應。”
    沈傲冷哼一聲,態度強硬。
    如果沈幼魚是個男孩,那就是沈家的長子嫡孫,四海集團交給她,他自然沒意見。可沈幼魚隻是個女孩,他怎麽能把沈家交給她?
    “好了,飯就吃到這吧,我走了,你們好好想想。”
    沈傲狠狠地瞪了她們母女一眼,拂袖而去。
    “幼魚,你爺爺他就是這樣,你別跟他一般見識,反正,四海集團不可能交出去。”範欣安慰道。
    “我知道,媽!”
    沈幼魚苦澀地笑了一聲。
    忽然,一口鮮血噴出,身體直直地倒了下去。
    範欣大驚失色。
    “幼魚,幼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