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下一個會更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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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瀟兒,怎麽了?”
    傅瀟兒趕緊喊著:“哥,你來了,正好,你幫我將夏夏背到家裏,我一個人實在是不行。”
    傅北城看向坐在走廊長椅上的女人,心底頓時一緊。
    之前還那麽朝氣蓬勃的女子,此時脆弱的就像是一張紙,一捅就破。
    傅北城沒有問盛夏怎麽了,隻是來到她麵前,將背部交給她。
    傅瀟兒哄著盛夏:“夏夏,你現在這個情況我擔心我弄不回去你,所以我就將我哥叫來了,你趕緊上來,我們送你一起回家。”
    盛夏站起身,嘴唇慘白。
    “我可以自己……”
    話才剛說完,腿就軟了,差點兒摔倒。
    傅瀟兒趕緊給她扶起來:“哎呀,咱不是說好了嗎?我哥就是你哥,我把他人都叫來了,你就不用跟我客氣了。”
    盛夏高估自己的能力,也不想耽誤他們兄妹的時間,就在傅瀟兒的幫忙下,爬上了傅北城的背部。
    傅北城將她背起來,之前也背過她,但這次感覺更強烈了。
    小左小右直接貼在他的身上,讓他喉嚨不自禁地翻滾了一下。
    傅瀟兒不知道他怎麽了,見他沒動,問了一句:“哥,怎麽了?”
    “沒事。”
    掩飾內心的不自然,背著盛夏往外走。
    盛夏其實也感覺到自己太貼著他,不太舒服,盡可能地往後一點,但是又擔心他背著不舒服,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。
    好在外麵就是傅北城的車,傅北城把她送到了家裏。
    傅瀟兒很自然地就指著傅北城說道:“哥,你去幫忙找找牛奶,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緩和一下夏夏的心情。”
    傅北城看了一眼盛夏,她坐在沙發上,麵如死灰,就默默地走去了廚房。
    “夏夏,到底發生了什麽事,是顧淮州那個渣男又對你做了什麽了嗎?”
    傅北城在廚房裏,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,耳朵有意無意地聽著客廳那邊兩個人的談話。
    “也不完全是顧淮州的事,今天主要是我媽。”
    盛夏的聲音明顯不如平時那般有力氣,就是認識她這麽多年,從來都沒有見過她這般。
    在傅瀟兒的印象當中,盛夏一直都是生命頑強的小草,不管在什麽樣的環境下,都能勇猛地往上漲。
    “今天是我爸忌日,我去看我爸,結果沒多久,我媽帶著顧淮州來了,之後就帶著我們去他們家吃飯。
    我媽那個人你不是不知道,我要是不回去,她一定會天天想辦法,我就去了。
    但我沒想到我媽因為知道我和顧淮州還沒有行夫妻之實……”
    話到這裏時,如果有人注意到傅北城,就會看到他的嘴角是上揚的。
    “我媽就在我的水裏麵下藥,逼著我和顧淮州在他們家……”
    盛夏是說不下去了。
    傅北城的眼神非常可怕,陰沉得仿佛是暴風驟雨都要來臨了。
    “什麽?”傅瀟兒的情緒非常激動:“你媽居然給你下藥?你媽,是你媽!”
    “對,就是我媽,我也不敢想。”
    就在這時,傅北城將兩杯熱好了的牛奶拿過來,放到了兩個人的麵前。
    盛夏的那一杯,他是直接遞給盛夏的。
    盛夏接過來,摸著熱乎乎的杯子,喝了一口,說了聲“謝謝”。
    傅北城並沒有留在客廳,而是去了廚房。
    “真是太過分了,那你現在……”傅瀟兒氣得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,又想到什麽,看向盛夏。
    “我當時還是很清醒的,我媽把門鎖上,不讓我出來,我就拿煙灰缸把他們家玻璃給砸了。
    我從窗戶上跳出來,撿了一個玻璃碎片,感覺藥效上來,我就劃向我的胳膊,通過放血的方式來讓我清醒。”
    傅瀟兒心疼得不行,將她的胳膊給拿起來:“我說這裏怎麽包紮了,原來是你……夏夏!”
    傅瀟兒緊緊地抱著盛夏。
    傅北城的眼神也是從心疼逐漸變成了幽深。
    他的手都已經攥緊了拳頭,輕輕地砸在灶台上。
    傅瀟兒放開盛夏時,眼神中也帶著淚水。
    “顧淮州就讓你一個人走了嗎?他就不怕你……該死的,我真的想殺了他。”
    “我不知道,後來我出來上了出租車,碰到了好心人,他將我送到醫院,再然後,我們不就是看到了顧淮州在照顧白音音嗎?大概是他想來追我,但白音音打來電話,他人就走了。”
    傅瀟兒真的要氣死了。
    “又是白音音,又是白音音!既然那麽喜歡她,為什麽還跟你結婚,憑什麽坑你?你那麽好,找誰不行!你看我哥,多好。”
    傅北城被突然cue到,看了一眼客廳那邊。
    盛夏沒有看向他這邊,一直抱著牛奶杯。
    “無論如何,我都要離婚,一定要離婚。”
    “對,就是要離婚,堅決不能跟他繼續下去了,夏夏,我覺得你就應該公開他們的關係,讓世人來唾罵他們。”
    “不行!那一次我做手術,身上一分錢都沒有,是顧爺爺救了我,我不看顧淮州的麵子上,也要看爺爺的麵子上。”
    “顧淮州就是有一個好爺爺,否則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。那他是什麽意思?離不離婚!”
    “他說不離,但律師告訴我,隻要找到他出軌的證據,我就能跟他強製離婚。”
    “那你快點兒找啊,咱們可不能跟他耗下去,那種渣男他怎麽不去死?”
    盛夏沒再說話,喝了一口牛奶。
    熱的牛奶好像真的有平複心情的作用,又跟好姐妹說了一遍,盛夏已經沒有那麽難受了。
    或許是失血過多,沒多久,盛夏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。
    傅瀟兒輕聲地叫著她,傅北城從廚房裏走出來。
    “別叫了,她應該很虛弱,讓她睡一會兒。”
    “怎麽辦啊?哥,你看她一個人住在這,我實在不放心,你幫我跟我媽說,我去出差了,我想留下來照顧她。”
    “沒問題。”
    傅瀟兒一聽傅北城說可以,就放心了。
    她媽雖然平時私底下不待見傅北城,但傅北城畢竟是家裏的繼承人,表麵上,她是不敢怎麽樣,傅北城說了,她也就隻能聽著。
    “哥,你幫我把她抱起來放在臥室裏吧,我看她在這邊容易感冒。”
    傅北城將盛夏抱起來。
    她特別輕,全身上下的血色也不太好。
    顧淮州可能打擊不到她,但是她的媽媽,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,是完全可以將她擊垮的。
    目光又落在她的胳膊上,他不敢想象,當時她到底鼓足了多大的勇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