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零七章 在下乃是——安倍晴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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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黑死牟熱血沸騰準備挑戰神秘人時,一道淡淡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。
“哦,是嗎?”
黑死牟猛地一怔,林風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身後,輕輕的攬住他的肩膀。
“隻是,先不說你能不能打敗我,光是超過繼國緣一這件事,我可以明確告訴你,你還差的遠呢。”
黑死牟條件反射地瞬移數丈,刀光未起,冷汗先冒。他死死盯著那人——
“你就是那個神秘人?”
林風沒理他,隻是環顧四周,無限城黑氣繚繞,冷意森森。他伸手一抓,空氣中頓時浮現出無數冤魂的虛影。
“這個無限城,遍布著不少的冤魂啊!”
整個無限城自然是不可能憑空出現,它是被無慘所威脅的工匠們建造起來的。
而按照無慘的性格,在建造完無限城之後,也是直接將工匠們全部擊殺,他們死後的冤魂一直被束縛在這裏,無法離去。
“算了,反正死的也都是小日子的人,死再多也無所謂。”
林風看了一圈,隨手一揮,幾縷魂魄安息而去,又皺起眉頭。
“你們這些家夥,真的是渾身散發著一股惡臭呢!”
“竟然這麽自信嗎?”
黑死牟提著刀,就朝著林風衝了過來。
“那就讓我來試試你有什麽講這些吧。”
黑死牟刀出如月,踏地即碎!
“月之呼吸·壹之型·暗月·宵之宮!”
看著斬向自己的刀芒,林風卻隻是抬起手輕輕一劃。
“啪。”
伴隨著輕響,一道金色光痕斜斜劃破長空。
下一秒——
“轟!!!”
整座無限城,從中炸裂成兩半。虛空撕開巨大的縫隙,宛如天地崩裂。
黑死牟站在刀勢盡頭,瞳孔劇縮,動作一滯。
“什……”
話還沒出口,身體猛然一頓——從肩膀到腰間,一條筆直的斷線悄然出現。
他的上半身緩緩滑落,徹底一分為二。
“黑死牟!!!”
上弦們震驚的看著被林風一招秒殺的黑死牟。
沒有想到,在上弦中最強的黑死牟竟然也擋不住林風一招。
空氣中隻剩下林風淡淡的聲音。
“你連刀都沒揮完,就想著挑戰我?真是太高看你了。”
與此同時,數千裏之外,正在清理著身體的無慘也頓時發出一聲慘叫。
“啊!!!”
他身體表麵忽然浮現出一道灼亮的裂痕,像是被一劍劈開,一道分割線正試圖將他斬成兩半!
他體內鬼血翻湧,一邊釋放黑霧修複傷口,一邊拚命抵擋那股毀滅力量。
黑霧與光芒不停的拉鋸著,一方複原,一方破壞,帶給了無慘劇烈的痛苦。
“該死的,那群家夥,在幹什麽?”
無慘看到了從黑死牟的身上傳回的記憶,震驚的發現,所有上弦都聚集在了那裏。
“他們為什麽會聚在一起?如果他們死在那個神秘人的手裏,還會有更強的力量會被傳過來?”
“啊!!!”
無慘被劇烈的疼痛折磨到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著。
“鳴女,你這個該死的賤人,我剛才就應該直接殺掉你!!!”
可是他現在想要殺掉鳴女已經來不及了,很快其他上弦也紛紛死在了林風手裏。
童磨,半邊身子沒了。
妓夫太郎,被捶成麵糊。
墮姬,炸成霧氣。
半天狗,被摘掉了腦袋。
隨著一個個上弦被砍瓜切菜般收割,無慘身上的裂痕越裂越多,光芒越亮越密。
“不行,扛不住了!”
他掙紮咆哮,卻無濟於事。鬼血失控,他整個人開始從內部炸裂。
“自我分裂!”
他拚命壓榨最後的力量,身體猛然爆開,碎成1800塊殘片!
每一塊殘片都承受部分傷勢。他再將最嚴重的傷口扔進前幾塊碎片,讓它們徹底蒸發,借此減輕負擔。
隻是林風的力量仍有很大的殘餘,他隻能將剩餘力量轉移到另外的碎片上,又再次被磨滅。
無慘不停的重複這一流程,碎片不停的磨滅。
終於,等到最後,隻剩幾十塊殘片沒被消滅,他總算活了下來。
隻是之前的對抗已經消耗了他大量的力量,他暫時無法恢複成人體的樣子。
殘片緩緩聚合,最終勉強拚成一團肉球。
肉團上麵,一個滿是血絲、痛苦喘息的臉探了出來。
正是無慘。
“嘶——呼——不行了,我要苟住,我不能就這樣死了,隻要等到那個人類老死,我就能再次成為鬼王了。”
他拚命壓製體內的崩潰感,剛喘上兩口氣,遠處傳來一陣輕微腳步聲。
“是誰?”
無慘頓時戒備了起來,想要恢複成人形。
可是之前消耗的力量實在是太多了,他實在是無法恢複,隻能在原地蠕動,就像一團爛泥一般。
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走了過來,手中持著一柄折扇,慢悠悠地敲著掌心。
“哎呀,這不是我的鬼舞辻無慘大人嗎?你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了?”
“你是誰?”
無慘一看,心裏放鬆了一截。
他能夠認出來,這個人不是林風,又不帶刀,不帶殺氣,看起來就是個來晚了的過路人。
“算了,不管你是誰,遇到了我,算你倒黴,乖乖成為我的食物吧。”
他猛地彈起,撲了上去,張口就想咬。
可剛衝出去,還沒碰到人,一股驚人的反震力砸在身上。
“啪!”
折扇輕輕一掃,無慘直接被打回原地,像隻被打飛的爛果凍。
“這可不行呢無慘大人。”
“我的肉體,可不能就這樣送給你呢!”
“怎麽回事?”
無慘連滾兩圈,抬頭駭然。
“你到底是誰?你絕對不是普通人類!”
“哈哈哈!看樣子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呢。”
白衣男子輕輕收回折扇,臉上笑容不減,語氣悠然。
“看到這張臉,你應該能夠回想起來了吧?無慘大人。”
“你是!!!”
無慘瞳孔猛地放大,仿佛看到了一個無法接受的事實,“當時站在醫生旁邊的隨從?”
“沒錯,是我。”
那人笑眯眯的點了點頭,“看樣子,無慘大人果然是對醫生記憶深刻呢!就連站在他身旁的我都還能記得。”
“隻是有一件事無慘大人你說錯了,我並不是醫生的隨從。”
“恰恰相反,應該說醫生是我的隨從才對呢。”
他輕輕理了理衣袖,笑嘻嘻的對著無慘說道。
“在下乃是——安倍晴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