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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小姐?”發現了顏悅的臉色不對,侍竹又叫了一聲。
    “你先看看這個吧!”顏悅朝那小竹筒努了努嘴。
    侍竹狐疑地拿起來,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遍後才試著擰了擰蓋子把它打開,抖出裏麵的小紙條展開看起來。
    她的臉刷的一下就變了,倏地扭過頭看向顏悅:“小姐,這、這不是我寫的。”
    顏悅認真看著她的眼睛,連異能都用上了,確實沒發現破綻,點點頭,“不是你的話,那就是侍梅了。”
    “不,絕對不會是侍梅,她對小姐向來忠心耿耿,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,我敢用人頭來給她擔保。”侍竹“撲通”聲跪在顏悅跟前,紅著眼圈兒說。
    “侍竹啊,既然你這麽肯定,我給你一個證明的機會,你去把她叫過來問問吧,我就不現身了,省得你不好發揮。”顏悅直視著她的眼睛說。
    “好,我一定會證明侍梅的清白的。”侍竹抹幹臉上的淚痕,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,大步朝房門走去,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又停了下來,回到桌邊把紙條塞回竹筒,然後才離開了房間。
    等她走後,顏悅閃身進了空間,一時之間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,說不出是個什麽滋味兒。
    很快,侍竹回來了,身後還跟著哈欠連天的侍梅。
    “你找我什麽事兒啊?這大半夜的都不讓人睡覺,我跟你說要······”侍梅半閉著眼睛在桌邊坐下,摸索著想給自己倒杯水喝,結果一不小心摸到了那個竹筒,臉色頓時一變,接下來要說的話也咽回了喉嚨裏。
    “這,這是什麽?”她力持鎮定地拿起竹筒問侍竹。
    然而看到她的反應,侍竹的心涼了大半截。
    “你認識這東西對嗎?”侍竹的聲音格外的輕,但侍梅卻沒有察覺,反而將竹筒在手指間轉了個圈兒,“這不就是咱們用來傳遞消息的竹筒嘛,我還能不認識它?”
    “你不打開看看裏麵的東西嗎?”侍竹的聲音更輕了。
    “我就不看了吧,萬一是你跟小姐之間的機密,我看了多不好啊,對吧?”侍梅有些不自在地把竹筒放回桌上,看了一眼侍竹,“快說吧,這麽晚你把我叫過來幹什麽?說完了我好回去睡覺。”
    “嗬嗬,”侍竹自嘲地一笑,“你回去之後還能睡得著嗎?”
    這回任是侍梅再遲鈍也感覺到了侍竹的不對勁,她抬頭看向她問道:“侍竹你怎麽了?怎麽說話陰陽怪氣兒的,是因為小姐不肯讓我們跟她一起的事兒嗎?你還在氣小姐?那你也別拿我撒氣呀!”
    “你還是把竹筒打開看看裏麵都是些什麽吧!”侍竹看著她說。
    “為什麽非要我看這個?”侍梅的臉色也變得冷淡了一些。
    “因為我覺得你肯定想看,”侍竹緊盯著她的雙眼,“莫非你不想看?還是說你······不敢看?”
    “我有什麽不敢看的?”侍梅說著,伸手把竹筒拿到手中,趁著侍竹盯著她看的時候,抬手把竹筒朝她麵門扔了過來,同時人一躍而起,朝著門口的方向掠去。
    侍竹沒想到她居然會偷襲自己,閃身躲過竹筒後發現侍梅已經跑到了門口,她猶豫了一下,還是追了過去,在侍梅打開房門之前摁住了她的肩膀。
    侍梅反手揮出,掙脫開她的鉗製,一拳打向她的鼻梁。
    侍竹仰頭躲過,一腳踢向侍梅的腹部,兩人在狹窄的房間裏打了起來。
    跟著顏悅的四個侍女中,侍竹的功夫是最好的,侍梅其次,這番打鬥並沒有持續多久,侍梅就被侍竹摁著肩膀單膝跪在了地上。
    “你為什麽要背叛小姐?”侍竹聽到自己的聲音裏充滿了悲涼。
    “背叛?我本來就不是顏悅的人,何來背叛之說?”侍梅知道今天無論如何都走不脫,幹脆破罐子破摔了。
    “不是小姐的人?侍梅,你說這話不覺得喪良心嗎?當年要不是小姐,你已經被你的家人賣進青樓了,這些年小姐對你難道還不夠好嗎?”
    “哈哈哈,我可不是你嘴裏的那個蠢貨,她早就已經死了。”侍梅猛地回頭惡狠狠地瞪向侍竹,“你不要著急,很快你就會跟那個蠢貨作伴去了,等你見了她可別忘了問她會不會覺得喪良心啊,哈哈哈哈······”
    “你什麽意思?”侍竹手下不自覺地加重了力氣,侍梅被她掐得肩膀仿佛要碎掉一樣痛徹心扉,額頭上的汗一滴滴地順著鬢角流了下來,她悶哼一聲道:“你放開我,放開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。”
    “侍梅,你大概不知道,你這樣的招式我六歲的時候就會玩兒了。”侍竹再次加重手上的力道,嘶聲說道:“快說!”
    “哈哈哈,想知道嗎?我偏偏不告訴你,就算你截住了我的信又怎樣,給京都送信的又不止我一個,該知道的主子老早就已經知道了,侍竹,看在這段時間跟你相處還算愉快的份上我勸你一句,不要一條道走到黑了,主子的勢力大到你無法想象,就憑顏悅還想跟我主子抗衡,做夢吧!”
    “你!小姐對你那麽好,你怎麽可以這樣!”
    “哼!說你蠢你還真不聰明,她不過就是略施小計,給你點兒甜頭你就心甘情願地把命都交給她,可她呢?高高在上地看著你像小醜一樣蹦躂,順便再嘲笑你兩聲蠢貨吧!”
    “住嘴住嘴!你給我住嘴!”侍竹手下的力氣越發的大,隻聽“哢擦”一聲,侍梅的肩胛骨竟然被她硬生生地捏斷了。
    “被我說中了心事,惱羞成怒了吧!”侍梅忍著疼,慘白著臉看著她笑道:“她把你使喚得團團轉,但卻什麽都不告訴你,你跟磨房裏蒙著眼睛的驢子有什麽區別?”
    聽著她的話,侍竹突然就冷靜了下來,她目光冰冷地看了侍梅一眼,放開了她的肩膀,侍梅剛剛鬆了一口氣,隻見侍竹快如閃電地在她膝蓋上狠狠踩了兩下,“哢哢”兩聲脆響,她的膝蓋骨被踩碎了。
    直衝上天靈蓋兒的劇痛讓她沒忍住慘叫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