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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人一蛇終於吃舒服了,擦幹淨了手臉,顏悅把小蛇圈在手腕兒上開始琢磨怎麽離開這片林子。
    從懸崖上爬回去是不用想的,那是像刀削一樣的絕壁,又經過了多年的風吹日曬,其光滑程度說跟鏡子一樣有些誇張,但絕對沒有可以下手攀爬的地方。
    那就隻能繞道了,顏悅看著身後的密林突發奇想,這要是有個類似於楊過的大雕那種生物該多好,她就能直接飛上去了。
    “唉!現在是白天,不適合做夢啊!”收回了發散的思維,顏悅認命地開始尋找合適的方向離開。
    最終,還是木係異能幫了她的大忙,被她找到了一條通向崖頂的林間小路。
    這片林子不知道多久沒被人踏足過了,裏麵的動物就沒有一個怕人的,有些對她還很友好,比如那些個在樹上遊來蕩去的猴子們,在她幫著一個斷了胳膊的小猴子治療了之後,收獲了一大堆的野果子。
    “謝謝你們啦!這果子可真甜!”顏悅嘴裏啃著一個紅紅的長得跟蘋果很像的水果,打算跟小猴子一家揮手道別,可猴子爸爸卻拉住了她的衣擺,嘴裏不住地“吱吱吱吱”叫個不停,跟人類酷似的大手一直朝一個方向指著。
    “嗯?那裏有什麽好東西嗎?”顏悅發現這時候已經快到晚上,想了想決定幹脆跟著猴子爸爸走上一趟,然後進空間裏休息一晚,明天再接著上山崖。
    見她跟著自己過來,猴子爸爸仿佛十分開心,四肢和尾巴並用,時不時來個倒掛金鍾,一路領著顏悅來到林子裏一個相對空曠的地方,一股子濃鬱的酒香在空氣中飄蕩。
    “這是······”看著眼前三四個人合抱都不一定抱得過來的大樹,顏悅忍不住睜大了眼睛,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“猴兒酒”?
    “吱吱吱吱”猴子爸爸三兩下竄到樹枝上,將路上臨時摘的兩個果子扔進了樹洞中,蹲在那裏看著顏悅不動了。
    顏悅以前聽說過這種東西,但從來沒見過,她好奇地爬上了大樹,從頂上看下去,發現這棵樹中間居然是空的,裏麵蕩漾著一層黃綠色的粘稠液體,酒香撲鼻,透過清亮的酒液能看到底下各種各樣的果子,有的還是完整的,有的則已經麵目全非了。
    “給我的?”顏悅朝著猴子爸爸比劃了一下,做了個喝的動作。
    “吱吱吱吱”猴子爸爸又吱吱了幾聲,使勁在自己的腦袋上撓了幾下,好像還因為她沒搞懂自己的意思而有些煩惱。
    “行,我知道了,你等下哈!”她從空間中扒拉了一下,找出一個5升的礦泉水桶,擰開蓋子做了一個“舀”的動作,她沒敢直接下手,而是觀察了一下猴子爸爸的反應。
    結果那大猴子表現得非常高興,甚至還鼓起了掌來。
    顏悅這下踏實了,她小心翼翼地用異能操控著酒水慢慢地裝進了桶裏。
    當快裝滿的時候,猴子爸爸又“吱吱吱吱”了幾聲,一雙巨大的猴爪子開始攔著她了。
    顏悅明白,這是告訴她不能再多拿了。
    看著足有4升半的“猴兒酒”,顏悅已經很知足了,於是痛快地收起了水桶,從樹上跳了下來,想了想又從空間裏拿出一串香蕉放在地上,對猴子爸爸做了個吃的動作之後,轉身離開了這裏。
    又走了大約有半個時辰,顏悅看到前麵有一個挺大個兒的山洞,用異能“看”過之後知道是裏麵是空的,抬腳走了進去。
    樹林裏的夜晚溫度並不算低,但到處都是悉悉簌簌的樹葉摩擦聲,偶爾還有豺狼虎豹的吼聲,雖然找到了能落腳的地方顏悅也沒打算委屈自己住在這裏,她看了一圈兒沒發現有動物生活的痕跡之後,放心地進了空間。
    小蛇對於周圍環境的突然改變已經非常習慣,當顏悅弄出一盆紅燒排骨和米飯之後,它很自覺地爬過去,尾巴團成一團,小腦袋支棱著等著被投喂。
    顏悅也大方的在它麵前放了兩塊剔掉骨頭的肉,還用湯汁伴著米飯捏成了一個飯團,並排擺在一起,兩人開始迅速開動。
    吃了好料,又紮紮實實地睡了一晚上的好覺,第二天走出空間的時候顏悅和小蛇都十分神清氣爽。
    就這樣白天在山林裏亂竄,晚上在空間裏睡覺,四天後顏悅終於踏上了崖頂的土地,隻不過這裏距離她掉下去的地方已經相隔老遠了。
    看了看自己身上新換的衣裳,沒發現有什麽不妥的地方,她才抬腳朝著山腳下的村子走去。
    路上她有意地隱藏了自己的氣息,結果碰到了不止一夥兒的獵戶,都是青壯年,手裏拿著各種家夥事兒,有說有笑地將一個個獵物收入囊中。
    顏悅眯了眯眼睛,這些人的精神麵貌太好了,好得根本不像是因為沒有田地而不得不進山討生活的獵戶,而且他們手中的工具也讓她很吃驚,居然都是大刀、長矛這些兵器,雖然看起來有些陳舊,樣式也做了些改變,但她還是一眼認了出來。
    想了想,她用精神異能隱藏掉了自己,跟著其中一群獵戶下了山。
    “二哥,明天咱們還用去山上嗎?上麵發了話讓進山進山,又不說讓進去幹嘛,都多少天了!”其中一個年紀最小的沒忍住抱怨了起來。
    “在上麵沒有通知不用去之前每天都要去。”被叫做二哥的人甕聲甕氣地回答。
    “二哥,你知道咱們進山是要去幹嘛嗎?”年輕獵戶又問。
    “不是說了去巡視嗎?讓你幹什麽就幹什麽,不該問的別問,省得給自己招禍還要連累大家。”二哥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警告道。
    “哼,”年輕獵戶捂著腦袋躲到了一邊,顏悅聽到他不服氣地嘟囔了好幾句,然後才老老實實地跟著大家一起下山了。
    “這些人該不會是在找我吧?”看著那幾個人的身影,顏悅尋思道。
    不是她自作多情,現在她早就把銘王跟顧長庚還有京都裏那個神秘的“主子”當成一夥兒的了,跟著明然郡主的那些人在懸崖底下找不到她的屍體,自然就知道她逃脫了,所以沿路尋找是很順理成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