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張瑞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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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之後的一段時間,雖然檔案館消失了,但是三人也算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,當然,這隻是假象,因為係統裏關於盤花海礁案的進度條隻完成了一半,直到一年後張海鹽在外出回來時一臉凝重的掏出了一張報紙。
    饕餮接過報紙發現是一個叫檳城的地方爆發了瘟疫。
    張海蝦摸索了一下下巴。
    “檳城?張瑞樸的地盤?”
    張海鹽點了點頭。
    張瑞樸可以說算是張海鹽和張海蝦二人特務生涯的一個敗筆,兩人來到馬六甲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刺殺他,可惜終是無功而返。
    饕餮知道這事時,心想這張海琪還真不把這倆大兒子當回事,派兩個毛頭小子去刺殺一個活了小一百年的張家人。
    饕餮把張海鹽買回來的汽水打開了一瓶,一臉愜意的喝了一口。
    “八成這瘟疫就是奔著那老小子去的。”
    張海蝦拿出紙筆仔細比對了報紙上瘟疫爆發的位置。
    “這次的瘟疫是從三個村子同一時間爆發的,而且感染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特點。”
    張海鹽一臉睿智。
    “什麽特點?”
    饕餮翻了個白眼。
    “共同特點就是,他們都是在乘坐過這艘叫南安號的船後才得病的。”
    這南安號她是有印象的,是董家的船,經常來往於廈門和馬六甲。
    張海鹽了然的一拍腦袋。
    “那咱們得去船上看看啊。”
    張海蝦翻了個白眼。
    “你當南安號是你家炕啊,說上就上的,這船的船票非常貴,咱們這幾年剩下的錢頂多夠買一張船票。”
    饕餮空間裏其實有很多錢和黃金,還有不少古董和珠寶,隻是為了不暴露空間,所以一直沒拿出來。
    張海鹽得知他們連船票都買不起的這個消息,一下子就頹廢了,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。
    “都怪這個死檔案館說消失就消失,欠老子的月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還。”
    饕餮看著張海蝦紙上的張瑞樸三個字,漫不經心的說。
    “不著急,會有人給我們送船票的。”
    果然和饕餮預料的一樣,沒過幾天,在一個下著小雨的傍晚,她聽到了屬於張家的敲擊暗號從樓下傳來。
    她剛從二樓的窗台翻了出去,就看到手裏拿著傘的張瑞樸身姿挺拔的穿著軍裝站在雨裏。
    還怪精致的,誰沒有傘似得,她心裏罵了兩句,也把金剛傘舉起來遮雨。
    張瑞樸雖然是張家的叛徒,但是跟她又沒什麽關係,所以如果能合作那是再好不過的。
    張瑞樸看著饕餮,表情有些無奈。
    “樓上那兩個孩子,之前刺殺過我,本事還不夠,我怕處理了他們,張家會在派本家人來殺我,所以我就一直留著那兩個孩子的命,然後暗中監視,沒想到沒過幾年張海琪就派了你來,後來我就把監視的人撤了回來。”
    饕餮剛來馬六甲的時候確實發現了幾個尾巴在監視他倆,隻是沒過幾天就消失不見了,原來是張瑞樸的人。
    張瑞樸看她沒搭茬,笑了笑了。
    “我本來以為你也會來殺我,但是沒想到你貌似對我並不感興趣。”
    饕餮笑了笑,把金剛傘扔向了張瑞樸。
    張瑞樸看著飛向自己的傘彎腰去躲,結果下一秒饕餮就從傘後出現,手裏還拿著一把藏刀向他麵門衝來。
    他隻能後退兩步躲過了揮來的藏刀,接著抽出自己的匕首回擊,兩人在雨中足足對打了十來分鍾。
    最後饕餮一腳把張瑞樸踹的跪在了地上,手裏的藏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    雨水順著她的臉頰緩緩劃過,殷紅的嘴唇露出一絲笑意。
    “殺你?順手的事。”
    在和饕餮對打的時候,張瑞樸就已經知道他贏不了這個看上去比他還年輕的張家人,隻是沒想到她的身手竟然這麽好。
    “你現在還沒動手,應該是已經猜到我來找你的目的,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願意和張家人見麵的。”
    饕餮揣著明白裝糊塗。
    “說說吧,你想做什麽。”
    張瑞樸歎了口氣。
    “我管轄的檳城如今爆發了瘟疫,我不知道這次究竟是衝著張家,還是衝著我來的,我知道這次的瘟疫和盤花海礁案有很大的關係,你和那兩個孩子也在查案,所以我希望我們能夠合作。”
    “沒有你,我們一樣能查。”
    “我知道的,不過南安號沒有你們想的那麽簡單,就算你身手再好,終究是玩不過熱武器的,我可以給你三張南安號頭等房間的船票,在船上我也會派人協助你。”
    饕餮收回了抵著張瑞樸脖子的藏刀,隻是在收回來的時候頗為惡劣的在他的脖子上劃了一個大口子。
    “可以,成交,船票留下,你就可以走了。”
    張瑞樸用手捂住脖子上的傷口,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流出,落在了地上,他伸出另一隻手,從懷裏掏出一個鐵盒遞給了她。
    “船票在這裏,祝你們一切順利。”
    說完轉身就要走,隻是在聽到饕餮的話後,身形頓了一下,接著踩著雨水快步離開了,甚至連掉在地上的雨傘都沒來得及拿。
    饕餮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。
    “我不太喜歡你,下次再見麵就是你人頭落地時。”
    第二天一早張海蝦就發現了被饕餮放在餐桌上的船票了,張海鹽則是一邊閉著眼睛刷牙,一邊困的像鬼一樣在屋裏飄蕩。
    看到從樓上下來的饕餮,張海蝦修長的手指夾著三張船票在空中晃了晃。
    “哪來的南安號船票,還是頭等票。”
    饕餮一腳踹走礙事的張海鹽,拿起桌子上張海蝦買的小籠包塞進嘴裏,口齒不清的說。
    “還能是哪來的,張瑞樸送的唄。”
    本來被踹倒在一邊的張海鹽,已經嘴裏含著牙刷準備躺在地上補一覺了,聽到這個名字瞬間睜眼,蹭的一下站了起來。
    “張瑞樸?”
    “那老小子什麽時候來的?”
    看著張海鹽嘴邊的牙膏沫,饕餮嫌棄的撇了撇嘴。
    “昨天晚上,就你這警惕性,他趁你睡覺的時候把你頭砍了你都不知道。”
    張海蝦把張海鹽的毛巾遞給他擦嘴。
    “他沒為難你吧。”
    饕餮指了指自己。
    “就他,為難我?”
    張海蝦思考了一下,也是阿鱗的身手一般人還真為難不了。
    張海鹽咕嚕咕嚕的漱了個口,然後擦了擦嘴。
    “知道了,知道了,阿鱗大人最厲害了。”
    饕餮有點得意洋洋。
    “我昨天可是幫你們報仇了,狠狠揍了他一頓。”
    張海鹽隔著餐桌給她豎了一個大拇指。
    “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