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，我們現在就看。”
    蘇知夏說著，和顧青一起仔細閱讀整個合同。
    時間一點一滴過去，合同上的條款被逐條檢查。
    甚至連錯別字顧青都不放過一個！
    這給陳偉和陳立搞得是滿頭大汗。
    終於，花了整整四個小時，合同才被改的“規範”了許多。
    當陳偉和陳立將改好的版本拿出來的時候，已經到了下班時間！
    不過，夢連科技公司的製度很明顯沒有“正常下班”一說。
    即便到了下班時間，程序員和一些管理人員都還在工位上“認真工作”。
    整一層都是燈火通明。
    “沒什麽問題。”
    “顧青，你覺得還有什麽要提的？”
    蘇知夏微微點頭看向顧青。
    還要拖時間麽？
    “沒了，已經很好了。”
    “時間不早了，我們簽了吧。”
    顧青覺得這麽久手下的人應該準備的差不多了。
    都下班了，總不能繼續拖吧？
    蘇知夏點頭致意，隨後簽下了合同。
    看到她簽名蓋章的時候，陳偉才緩緩鬆了口氣。
    總算是搞定了！
    這兩個人是真的煩！
    “那祝我們合作愉快！”
    陳偉連忙收好自己的那一份隨後將蘇知夏和顧青送出公司。
    回去的路上，蘇知夏沒有第一時間打車，而是就近找了一家餐館。
    “我已經給王娟消息了，讓他們都按時下班。”
    蘇知夏坐進包廂點菜之後，提醒了顧青。
    反正現在也沒什麽重要的業務。
    加班麽，還是自願為主。
    正好這段時間多休息一下。
    “我也跟我部裏的說了。”
    顧青說著一臉輕鬆，“他們應該搞定了。”
    這麽長時間，夢連公司的數據庫應該已經搬空了吧？
    就不知道他們的後門痕跡清理的怎麽樣。
    不過也無所謂了，反正夢連公司已經說好要留後門讓我們“信息共享”的！
    “對了，你拖這麽長時間想做什麽呀？”
    一邊吃飯，蘇知夏一邊好奇地看向顧青。
    總不能是摸魚吧？
    “在我查的夢連公司的時候，我發現他們的漏洞很多。”
    “我順手就進去看了看。”
    顧青一臉平靜地回答，“都是老古董的東西，不過，數據庫裏麵的東西倒是挺有意思的。”
    “數據庫？”
    這又是蘇知夏的隻是盲區。
    “就是用來存東西的一個平台。”
    “一般是用服務器的。”
    “裏麵有一些特殊的數據搭建算法，不像是他們老古董能弄出來的。”
    “還有一些外國文件。”
    聽到這話，連想到昨天趙敬說的夢連曾經盜用外國數據庫的內容，蘇知夏一下子就明白了。
    “這麽幾個小時，我讓我部裏的人去搬運了。”
    “明天應該可以看到結果。”
    聞言，蘇知夏再也蚌埠住了。
    “你早說啊！”
    “搞得我這麽好奇了半天的！”
    她忍不住笑了出來，“不過這樣合法麽？”
    “不是夢連已經給了我們後門嗎？信息共享嘛！”
    “我隻不過是小小的先超前搬運了一些！”
    顧青嘴角上揚笑了笑，“咱們的信息安全部防護也不會爛到這種程度，這就是擺明了讓我們來搬！”
    “那我們之後的那個什麽係統你有想法了嗎？”
    蘇知夏點頭致意，看向顧青。
    技術這方麵，還好有顧青。
    想想之前我一竅不通的，就在瞎想，還鉚足了勁。
    想來也有點可笑！
    “我的初步想法，這個係統還是根據我們拿到的資源來說吧。”
    “不過總體應該是靠向傳感器的。”
    顧青一邊說一邊吃飯。
    一頓飯吃完，他們才慢悠悠回到騰龍公司打算收拾一下東西。
    卻發現，公司裏軟件工程部燈火通明。
    王娟沒下班，還在等著。
    “你們可算回來了！”
    “軟件工程部有重大發現啊！”
    “他們特地等你們回來！”
    王娟看到蘇知夏和顧青回來，就立刻開口。
    他們神神秘秘的，也不知道在幹什麽。
    “我這就去。”
    顧青說著，走在前頭。
    難道是搜索夢連的數據庫發現了什麽好東西？
    感覺概率不大。
    穿過走廊，顧青先走了進去。
    “顧部長！有重大發現！”
    “你快來看看這個！”
    一個程序員說著，打開了一個ppt。
    封麵就是幾個大字：深度公司AI工程計劃。
    看到這幾個字顧青眉頭緊鎖。
    這不是北部開發區的重點項目麽？
    相關文件怎麽會在夢連公司裏麵？
    “這是怎麽回事？”
    “我讓你們搬空夢連公司的數據庫，怎麽跑到北部開發區去了？”
    顧青臉色凝重，看向身邊的手下。
    “顧部長，這就是在夢連數據庫裏麵發現的，他們好像要對接深度公司AI計劃。”
    “裏麵那些外國的東西，也確實有些本事。”
    幾個程序員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，又在邊上一台電腦打開了他們搬來的東西。
    顧青開始仔細看起來。
    雖然都是英文，但是看東西和相應的格式，加上一些代碼的樣式，基本上不難猜。
    這是國外某公司開發出來的大數據架構代碼。
    估計夢連公司就是想用這個東西來作為籌碼，加入深度公司的AI工程。
    “原來如此。”
    “夢連公司，要加入深度公司那個AI計劃。”
    顧青理清楚了頭緒，“所以他們不惜盜用外國的數據。”
    弄清楚之後，他又笑了出來。
    “你笑什麽？”
    “你說這公司是垃圾，他們要加入AI工程，這不是拖後腿麽？”
    蘇知夏對技術方麵的東西一知半解，但好壞她還是能分辨的。
    “這麽跟你說吧，深度公司AI工程計劃，我之前也有所了解。”
    “跟外國的那些AI不同，他們要創造一個我們自己語言環境的AI模型。”
    顧青緩緩開口，邊上的程序員已經明白了。
    “這是什麽意思？意思是他們這些盜用的數據不能用？”
    蘇知夏微微點頭，臉上還是有些疑惑。
    但她還是在盡力想要弄明白。
    “給你大哥比方吧，給你一杯水，你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水這個字，對吧？”
    “如果是外國人，第一時間想到的是water。”
    顧青用淺顯的方式給蘇知夏指點，“這就是語言環境，那麽我們如果用外國的AI，相當於就是在water的基礎上給你翻譯成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