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她扇了程意一巴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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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想幹嗎?”梁文姿皺著眉,跟她上了樓。
    “泄憤。”蔣泠泠咬牙切齒,“姿姿,你知道我學會的人生第一課是什麽嗎?”
    梁文姿搖頭。
    “永遠不要給賤人麵子,因為賤人會得寸進尺!”
    蔣泠泠帶她來到洗手間。
    “在這兒等著!”她捏著包,走幾步又回來,“有現鈔嗎?”
    梁文姿點點頭,掏出張百元大鈔。
    蔣泠泠微微一笑,“好的,等我好消息。”
    “哎,你要幹什麽?”沒等梁文姿問完,蔣泠泠便離開視野。
    她等一會兒,見到蔣泠泠小跑過來,遞過來一個口罩。
    “快戴上。”
    梁文姿乖乖順從,還未來得及反應,見蔣泠泠用紙杯接了杯冷水。
    “你要幹嗎?”
    蔣泠泠捂住她嘴,指著外麵。
    梁文姿聽見腳步聲,“誰找我?”
    她瞪大眼睛,是程意的聲音!
    腳步聲慢慢接近,快到門口時蔣泠泠猛地一潑,程意下意識擋住。
    下一秒,蔣泠泠向前一步高高揮手。
    啪一聲,程意臉高高紅腫。
    梁文姿怔愣,沒想到她會這麽大膽。
    “快。”蔣泠泠示意她。
    梁文姿思維忽地麻木了,隻是理智反應過來的時候,她手心已經開始火辣辣疼起來。
    程意臉頰另一邊高高腫起。
    “快走快走。”蔣泠泠拽住她胳膊連忙逃離現場。
    程意哀嚎,大哭大鬧,雙臉又腫又熱。
    聲音驚動沈時燼出門,“怎麽了?”
    “時燼哥,有人扇我。”程意哭得梨花帶雨,隻是臉頰紅腫過分喜感,眾人忙低下頭。
    沈時燼臉色倏地一變,陰沉至極,他快走幾步,脫外套包住她臉。
    “看見是誰了嘛!”
    “沒有,兩個人都戴著口罩。”程意抽抽搭搭,淚水劃過臉頰泛起陣陣刺痛,“時燼哥,我會不會毀容啊……”
    沈時燼皺眉,輕聲安慰,不知怎的就想起一樓的梁文姿。
    “你們去調監控!”
    他猶豫一瞬,又指揮另一邊,“你們看看一樓靠窗的那桌客人走沒走。”
    幾人四散開。
    一場合作宴不歡而散。
    兩人慌不擇路逃到樓下,到停車場才鬆口氣。
    蔣泠泠笑得前仰後合,“你看她那表情,笑死我了,估計今晚過後她得做一陣子倉鼠了。”
    梁文姿心情驚懼,但更大的情緒竟是愉悅。
    她被規訓成溫柔善良、端莊大方的模樣,從不被沈家允許做出格的事情,連憤怒這種情緒對她都是違禁品。
    “爽不爽?”蔣泠泠上車係上安全帶。
    梁文姿勾唇角,點點頭,胸腔中一顆心仍是七上八下的零落。
    “隻可惜榮華園這頓飯沒吃完。”蔣泠泠歎息。
    梁文姿心情舒暢,“改天我請,你隨意點。”
    “謝謝富婆姐!”
    蔣泠泠話音剛落,梁文姿的手機便震動起來。
    她看一眼屏幕,是個陌生號,估計又是沈時燼的電話。
    女人果斷掛斷,又關機扔在後座。
    “趁我沒離婚好好搓幾頓,不然以後可就沒這機會了。”梁文姿開車出了車庫。
    蔣泠泠笑眼眯眯應下。
    梁文姿看著她,不自覺問出,“其實我一直不明白,當初你為什麽那麽討厭我。”
    競選留校的那麽多人,蔣泠泠卻每次都把矛頭對準她。
    “因為我們懷疑你靠臉上位啊。”
    蔣泠泠並不避諱,“要麽就是你家庭有背景,暗箱操作。”
    梁文姿一愣,不禁失笑,“原來那帖子也不是無中生有,你們都認為我也是靠臉上位。”
    “姐姐,你知道你多漂亮嗎?”蔣泠泠看著美甲,“知道學校裏多少男老師男學生在背後覬覦你嗎?還有你平時的衣食住行,實在沒辦法讓人不多想好吧?”
    梁文姿擰眉,實在想不出什麽過分的點。
    “A6、香奈兒、愛馬仕……你真的很高調。”蔣泠泠細數她的過分事跡。
    “但是我們家隻有這些。”梁文姿扶額,“我沒別的穿。”
    沈家算是奢品大戶,每季度品牌都會主動上門送當季熱門。
    蔣泠泠咬牙切齒,“閉嘴吧,可惡的有錢人。”
    送蔣泠泠回了家,梁文姿這才回去。
    隻是沒想到還未上樓,就被一輛灰色跑車攔在了地庫。
    梁文姿按喇叭,跑車打開門。
    是沈時燼。
    梁文姿緊緊皺眉,剛剛的好心情蕩然無存。
    她降下車窗,“有什麽事?”
    沈時燼掃過奔馳車,“你換車了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“最新款的奔馳S,低配都要一百八十萬,你這輛可不是低配。”沈時燼靜靜道:“據我所知,你已經很久沒向爸媽要過錢了,對不對?”
    “是,怎麽了?”梁文姿靜靜看著他,“你來到底為什麽?”
    沈時燼眉心微蹙,冷著臉。
    “程意那事兒是不是你幹的?”
    他想過千萬種可能,甚至也想過梁文姿會不承認,他或許會放她一馬,可他實在想不到梁文姿會這麽坦然地承認。
    “是我幹的。”梁文姿點頭,“程小姐的醫藥費,我會負責。”
    見她這麽坦然,沈時燼難以置信。
    “姿姿!你怎麽變成這樣了?程意不過是與我一起陪個客戶,你怎麽這麽小心眼?”
    “還有事嗎?你擋著我的路了。”
    梁文姿回過頭,不再看他。
    沈時燼怒從心起,從車窗打開門。
    女人沒想到他會突然暴起,驚愕間被拽下車,重重跌在地上。
    沈時燼強硬拉起她,將人塞進跑車。
    “你幹什麽?”她解開安全帶,又被男人重新扣上,來往幾次,沈時燼徹底暴怒,將人按在車座位,怒吼,“去給程意道歉!”
    梁文姿攥緊拳,“我不去。”
    她依舊掙紮,沈時燼捏住她手腕,隨手扯了繩子綁在車門上。
    “不去也得去!”男人打開主駕駛位,啟動油門。
    梁文姿咬著牙,強忍哭聲。
    沈時燼心頭燥意湧動,打開車窗,“姿姿,你為什麽要打她?你不是那種人啊。”
    梁文姿咬著唇,微微顫抖。
    為什麽?因為她該打。
    女人沒說話,長發遮住她麵頰,沈時燼餘光看不清她表情,隻見女人雙肩微微顫抖。
    “姿姿。”他語氣軟下來,停了車,“別哭了。”
    男人抽幾張紙巾,又將繩子鬆開。
    “乖。”
    恍惚間,梁文姿似乎又看到那個無條件維護她、偏向她的哥哥。
    可眼淚擦幹,回歸現實。
    哥哥不見了。
    沈時燼手足無措,從口袋掏出一支煙。
    點燃星火,霧氣縹緲,沈時燼重重一聲歎息。
    “姿姿,你變得實在讓我陌生。”
    記憶裏的那個女孩無影無蹤,他甚至連一點影子都快看不見了。
    “沈時燼,你還記得以前的你嗎?”
    擦幹眼淚,梁文姿聲音帶著哭腔。
    “以前的你,無論如何都是無條件維護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