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章:明月戲館館長歸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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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一片青翠的山林中,一條由碎石鋪成的小路,路的兩邊各有一頭石像莊嚴矗立,通向遠處一座府邸。
    路的盡頭,是一位手持煙鬥的老人緩緩走來,他的背影在淡黃的光芒下顯得格外醒目。
    老人穿著一件黑色道袍,腰間係著一塊古玉。
    他手中的煙鬥時不時吐出一團團煙霧,這些煙霧在空中形成顏色各異形狀,如龍,如花。
    老人此時正在一步步朝著府邸走去。
    府邸內的人看見老人,頓時臉色被嚇得煞白,連忙喊道:“怎麽辦?我可不想死! 這一切可都是家主惹的禍,跟我們家仆無關!”
    “瑪德! 家主一個人都偷偷跑路了,我們居然還傻傻留在這裏,這跟送死有什麽區別? 我要逃出去,說什麽都要逃出去!”
    一旁的男子聽見埋怨,歎了一口氣,朝著眾人道:“我勸你們還是放棄吧,別忘了哪個老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,隻要做了任何錯事,都會趕盡殺絕,你們自己敢說沒有收過家主給予我們的任何好處?”
    此話一出,幾人紛紛低下了頭,沉默不語。
    半響老人來到府邸前,停下了腳步,將口中的煙鬥從口中取下。
    對著煙鬥輕輕一吹,一團黑雲從煙鬥中騰湧而出,在府邸上空盤旋變化,最終化為一道道傾盆大雨,轟隆!大雨傾斜而下,肆無忌憚衝刷著府中一切,老人聽著裏麵不斷傳來的慘叫聲,並無任何波動,彷佛這很正常。
    很快不出半刻,這些家仆們被暴雨所吞沒,隨後老人大手一揮,裏麵的黑羽逐漸消散,露出絢麗的晚霞。
    在臨走之際老人低語道:“你們並無對錯,但錯就錯在,你們的家主殘害凡人,這便是懲罰,至於你們家主過幾天,便會去取他的項上人頭!!!”
    言罷,老人重新叼著煙鬥,跨著小碎步,離開了這座府邸。
    眨眼間,老人悠閑盤坐在一處巨大的岩石上,吹著徐徐飄來的清風,十分的愜意。
    這時老人雙眼猛地睜開,朝著天空中一片,雲朵說道:“你怎麽來了?”
    下一秒,那片雲朵幻化成人形,是一位同齡的老人,來到身邊後道:“我說戲翁,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擔心?”
    擔心?戲翁滿臉詫異盯著他道:“擔心?我擔心什麽?莫非有什麽大事?”
    同齡的老人搖了搖頭,輕聲道:“我說戲翁啊!以你的道行,想要算出並不難!我隻能告訴你的是,我們上界據小道消息透露,有兩位大能修士前往了下界,但目的就不得而知。”
    戲翁聽到這裏眼睛頓時一咪,手中左手掐著蘭花指,片刻後,突然停下手中動作說道:“不好!我竟然忘了這麽重要的日子,我得趕緊走了,酒鬼我們改日再聚”。
    隨後戲翁腳步輕踏,在九天之上化為一道鴻光,消失在了天邊。
    半個時辰悄然流逝,戲翁終於抵達了上界與下界的交界處。他將通行證遞給巡邏修士,後者仔細檢查後微微頷首。
    戲翁深吸一口氣,毫不猶豫地躍入那道連接兩界的虛無之門。
    刹那間,戲翁感覺自己被卷入一場狂暴的風暴中。
    周圍閃爍著耀眼的雷光,劫雲翻滾咆哮,仿佛要將他撕碎。
    但戲翁麵不改色,他的身體被一層淡淡的光暈籠罩,輕鬆穿梭於這片危險地帶。
    終於,風暴平息,劫雲散去。
    戲翁睜開眼睛,發現自己已經降臨在玉虛大陸的上空。
    他深邃的目光掃過下方繁華的景象,嘴角微微上揚。
    戲翁迅速收斂氣息,如一縷輕煙般悄無聲息地飄向明月戲館。
    他的心中滿是期待,喃喃自語道:“我看玄月秀這小子,在我離去的這幾年,把我的明月戲館打理的怎麽樣了?”
    然而,當他靠近戲館時,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。
    一股不祥的黑色氣息如毒蛇般在整個戲館蔓延。
    更令人震驚的是,幾名戲法師正被一團詭異的黑色圓球吸食著靈元和生命力,他們的麵容痛苦扭曲,生命氣息迅速衰弱。
    這一幕徹底激怒了戲翁。
    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,自身氣息瞬間爆發。
    下一秒,他的聲音如雷霆般在玉虛大陸間回蕩:“飄雪峰何在?”
    這三個字蘊含著恐怖的威壓,瞬間傳遍整個玉虛大陸。
    大地為之震顫,雲層為之散開,就連遠在天邊的飛鳥也驚慌失措地四散逃竄。
    與此同時,兩位剛從上界降臨的修士猛然抬頭,臉上露出震驚之色。其中一人低聲道:“這氣息絕對不會錯!也是大能修士!“另一人點頭附和:“沒想到也有人特意從上界下來,看來我們此行恐怕要多加小心了。”
    戲翁的怒吼如同一記重錘,狠狠砸在明月戲館的每一個角落。
    那些邪惡的黑色氣息在這股威壓下瑟瑟發抖,最終被驅散。
    而在遠處執行玄月秀交代任務的飄雪峰,聽見這聲音後,臉上逐漸揚起笑容道:“這聲音絕對不會錯的,是老館長他回來了!明月戲館有救了。”
    下一秒飄雪峰直接放下手頭的任務,一溜煙以極快的速度趕往明月戲館。
    飄雪峰趕到明月戲館後,看見熟悉的麵孔,立馬雙腿彎曲,觸地:“師尊!您終於回來了。徒兒這幾年無時無刻,不盼望著您歸來。”
    戲翁看見來飄雪峰到來了,心中的怒火才稍微驟減幾分,語氣平靜道:“玄月秀呢?他人呢?我且先問你明月戲館,這種情況維持了多久?”
    “這”飄雪峰從口中吐出一個字,隨後又看向周圍的戲法師,她在猶豫不決,應不應該講。
    戲翁自然是看出了她的猶豫,於是補充道:“飄雪峰,隻要你如實告知,師尊也不會責怪你!”
    這句話,立馬讓她整個人都如釋重負般,然後眼淚忍不住的滑落,喊道:“請,師尊為徒兒做主!為我們明月戲館清理門戶!”
    緊接著,跟在飄雪峰身後的戲法師,也一同跪在戲翁麵前道:“請!師尊為我們做主!!!”
    戲翁看見眼前這一幕,感到不對勁,於是立馬質問道:“到底發生了什麽??飄雪峰給我講!!”
    飄雪峰擦去淚水然後道:“師尊自從您走後,玄月秀不知從哪裏,得到一股黑色力量,這股力量讓他實力突然暴增,不僅如此他還用這股力量控製明月戲館所有戲法師! 還威脅我們家人,說不乖乖聽話,就殺了我們,師尊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!!我們實力根本鬥不過玄月秀!”
    戲翁聽後,眉毛頓時一挑,臉色氣得漲紅道:“好! 好! 玄月秀今日我就親自清理門戶!!”
    下一秒,戲翁憑空朝著虛空一抓,玄月秀就出現在了眾人麵前。
    玄月秀看見眼前的一幕,不經揉了揉眼,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說道:“這裏不會是明月戲館吧?不對呀我剛剛還在還有老頭你是誰?”
    “我是誰?玄月秀給我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誰!”戲翁怒斥道
    玄月秀盯著那臉龐看了片刻,下一秒臉色大變隻留下一句:“我去,竟然是師尊,這老頭怎麽會在這裏?”。
    然後便匆忙離去。
    看著急忙離去的玄月秀,戲翁倒是沒有急忙去追,而是取下嘴裏叼著的煙鬥,輕輕朝著玄月秀離去的方吐出兩個煙圈,片刻後,玄月秀整個身形開始逐漸倒退,他跑得越快,朝後麵移動的速度也就越快。
    下一秒玄月秀就回到了戲翁麵前,看著他如此賣力的步伐,於是輕聲在他耳邊低語道:“你倒是接著跑哇!怎麽連明月戲館的大門都沒跑出去,就回來了,我再給你一次機會。”
    說罷,戲翁拍了拍玄月秀身體,一切都恢複了原狀,麵前的景物變得正常。
    這一次玄月秀沒有選擇再跑,而是直接從手中捏出一些顆粒,捏碎然後對著手掌一吹,隨後玄月秀跟隨顆粒原地消失不見。
    戲翁看見這一幕,最角微微上揚道:“真是有趣,既然敢在我麵前玩戲法?也罷就陪你玩玩,看看你這幾年,戲法究竟修行如何?為師去去就來。”
    然後他朝著自己吐出,一團煙圈後,自己的身影也隨機消失。
    在一片叢林中,那幾處顆粒乘坐著微風,漸漸變成了實體,而玄月秀也恢複成原狀,吐槽道:“這地方應該安全了吧?以我目前的戲法造詣,隻能瞬移這麽遠,踏瑪德,那老頭怎麽會突然回來?不應該呀,要是被他知曉,我控製了明月戲館,豈不是死路一條?”
    刹那間一團煙霧,迅速朝著玄月秀這邊飄來,他一眼便認出這是他的師尊。
    “這都能找到?瑪德趕緊再換一個,身上的戲粉也不多了,不知道能不能逃過?應該能在那老頭來之前,調配好。”
    玄月秀然後開始迅速調配戲粉,但在思考手法時,他卻停頓了說道:“這一步的手法應該怎麽調配來著?靈元應該占據戲粉幾成?”
    這時一道聲音傳入玄月秀耳邊道:“看來我臨走前傳授你的虛靈調配法,你還是不會,不僅如此就連我施展的戲法三重,你居然都沒有識破?不僅沒能識破,還不能迅速調配相對應的戲粉進行見招拆招?”
    話語傳入玄月秀耳中,喊道:“老頭你急什麽?你不也還沒追過來嗎?給我一些時間馬上就調配好了。待會要你好看!”
    “你這個混賬東西,給我好好看看你腳下!”戲翁大聲嗬斥道
    下一秒,玄月秀這才反應過來,周圍的一切如同靜止一般,就連那團煙霧,也在那邊一動不動,直到這時玄月秀這才反應過來,驚呼道:“這這難道是戲鏡空間?不可能我是什麽時候進入的戲境空間?”
    隨後戲翁以實體出現在玄月秀麵前,並解除了戲鏡空間,然後歎氣道:“哎!這麽多年過去,你每次施展戲法,就連最基本的戲法痕跡都不會消除或者隱藏,所謂的戲法就是要求施展者,進入戲子狀態,以一種表演的形式進入並呈現出來,我創造出來的這戲道就是如此!”
    “其實你從一開始就進入到了我的戲鏡空間,而觸發的條件就是我拍你肩膀的那一刻!”
    “玄月秀你自裁吧,這樣你也體麵一些,明月戲館我是不會再讓你回去。”
    說完戲翁看著玄月秀,而玄月秀沉默片刻後,整個身體變成黑色,眼睛變得緋紅,手掌也是巨大無比。
    一股恐怖的氣息頓時從玄月秀體內傳開。
    戲翁看著這一切,說道:“既然你不願意,那我親自動手吧!”
    玄月秀剛欲出招,刹那間戲翁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,張開大手,輕輕一握,一股強大的撕力,在周圍湧現,下一秒恐怖的撕力將玄月秀整個身體撕裂的四分五裂,直至他體內的那顆黑色圓球出來,戲翁才停下手。
    看著眼中這黑色圓球,沒有絲毫猶豫,直接吹出一口氣,半響那黑色圓球,直接粉碎。
    “如今十年之約已到,得去看一下那兩個家夥,希望不要出什麽意外才好。”
    然後化作一縷雪花飄散在空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