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下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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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剛到火車站的時候遲婉婉就三言兩語和這些解放軍混熟了,劉承一口應下,兩人一並離開。
    去餐車的路上,遲婉婉故意拖著劉承,不想和他早點回去。
    她會在遲秋給傅源州下藥的時候找準時機回去,阻止這一切,而遲秋,她會因此被傅源州和整個傅家徹底厭棄,然後一舉把她送回村裏!
    這樣,她就不用擔心遲秋和她搶相親對象,也不會在去了首都之後,像在村裏時那樣,大家都喜歡模樣漂亮的遲秋,而忽略她了。
    想到這裏,遲婉婉的嘴角就翹的高高的,興奮到難以壓製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與此同時,另外一邊。
    傅源州又執行任務又繞路去接遲家姐妹,這會已經幾天幾夜沒好好休息了,可他這會也沒睡覺。
    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此時不見一絲憔悴,反而因為出神顯得五官格外深邃,剛剛部隊的戰友給了他駐地領導的信,作為傅源州最敬重的長輩,他也知道傅源州因傷絕嗣的事,同時還提到了傅源州媽媽哪怕重病住院,都心心念念想看傅源州抱兒子。
    他抬起修長的手指,捏住淩厲挺拔的山根。
    因為心情煩躁,傅源洲起身出門,打算去火車的過節處透透氣。
    而在他走後,遲秋覺得暈車的感覺又上來了,好在她上車前買了酸梅粉,索性打算拿出來衝一點喝……
    “秋秋!你在做什麽!”
    一小包黃色牛皮紙裏的粉末已經被全部倒進了杯子裏,包間的門猝不及防被人推開,遲秋下意識轉頭,然後就看見遲婉婉正目瞪口呆盯著她看。
    他身後的劉承拎著兩袋子盒飯,嘴巴因為驚訝大張著,“這,這不是傅工的水杯?”
    遲秋“嘶”了一聲。
    這個年代的水杯樣式很少,普遍都是印有紅色標語或者口號的搪瓷杯,粗略一看都長得一模一樣,要不是傅源洲杯子上的那排“為人民服務”和她的不一樣,她這會兒還發現不了呢。
    看著已經徹底和裏麵熱水溶解在一起的酸梅粉,遲秋一陣頭大。
    而遲婉婉已經衝上前來,她一把將遲秋手上的那個紙包搶了起來,摸著上麵還殘留著的粉末,她心髒狂跳,遲秋果然和她想的一樣,沒忍住給傅源州下藥了!
    但她臉上還是露出痛心的表情:“秋秋,我和劉同誌去幫你買飯,你就打算趁我們不在、你和傅同誌單獨相處的時候做這種事嗎!”
    而在此時,傅源洲聽見包廂裏的動靜去而複返,皺眉:“發生了什麽?”
    遲婉婉:“沒什麽!”
    她張皇失措就要把那張黃色牛皮紙包裝藏起來,卻一個“不小心”落在了地上。
    她大驚失色一把將紙撿起,然而已經遲了,傅源州已經看見了紙包,他眼神如鷹隼,眸光瞬間冷沉如冰潭。
    黃色的牛皮紙包,裏麵包著粉末狀的東西……傅源州立馬就想到了臨行前遲母給她的東西,以及母女二人說的話。
    遲婉婉見狀一副幫遲秋瞞不過去、不得不交代情況的樣子開口:“我和劉承同誌剛剛一進來就看見秋秋她往你杯子裏放這個……”
    隨後她焦急替遲秋和傅源洲說好話:“秋秋年紀小不懂事才做了這種糊塗事,傅同誌你千萬別怪她!”
    此話一出,傅源洲原本緩和的臉色立馬黑沉了下來。
    那張牛皮紙他認識,可不就是遲母臨走前塞給遲秋的那個。
    這個女人打的什麽主意不言而喻,傅源州隻覺得惡心,要知道這可是在火車上!
    下作!沒有底線,一個女孩子,根本就不知道臉麵是什麽東西!
    他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瞬間布滿森然寒意,他對著遲秋冷冷質問:“這東西是你的。”
    遲秋欣賞夠了遲婉婉的表演,這會兒她也明白了遲婉婉的用意了,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。
    她轉頭坦然迎上傅源洲狠厲冰寒的眼神,從容不迫點頭:“是我的。”
    此時同一個車廂裏的其他人也聽見了這邊鬧出來的動靜,遲婉婉進來的時候刻意沒關門,這會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乘客。
    遲婉婉痛心疾首拔高聲音:“秋秋你糊塗了!就是再喜歡傅同誌也不能做這種事啊,要不是我回來的及時阻止了你,你剛把那東西下到他杯子裏他也沒來得及喝,你知不知道你要犯多大的錯!”
    這句話信息量太大,讓周圍原本不明所以的人聽了瞬間明白——
    遲秋為了勾搭傅源州,竟然想給人家軍人同誌下藥!
    “這可是在火車上,要不要臉了,現在的女同誌怎麽連基本的廉恥都沒了?”
    “這不就是女流氓嗎!還騷擾軍人,真不知道她爹娘老子怎麽教她的。”
    車廂不大,四周都充斥著對遲秋的責罵,不少人都在對著她嫌惡的指指點點,恨不得立馬把她扭送給紅袖章。
    遲婉婉聽著這些聲音,嘴角不留痕跡勾了一下,尤其在看到遲秋始終不說話,她更篤定對方心虛了。
    這個白癡,隨便煽動一下就敢不分場合去給傅源州下藥,解決她簡直不費吹灰之力。
    很快戴著紅袖章的列車員就擠了進來,聽說這邊有人給軍人下藥,他們的表情各個都十分嚴肅,影響太惡劣,要是事情屬實,他們會在火車到站後,直接把這樣思想作風有問題的壞分子直接送到公安去。
    紅袖章厲聲問:“下藥的人在哪兒!”
    遲婉婉趁機開口:“秋秋,犯錯了咱們就得認,還好傅同誌沒喝你的水,現在也沒釀成大禍,你快承認錯誤再道歉啊!”
    遲秋抬頭,圓圓的杏眸閃過狡黠,卻很快被小鹿一樣的無辜遮蓋,“姐,你在說什麽呀,什麽給傅同誌下藥?我怎麽什麽都聽不明白?”
    她聲音自帶一種甜嗲嬌媚,溫溫軟軟的,卻又給人一種十分澄澈的感覺。
    遲婉婉憂心忡忡又恨鐵不成鋼:“我都親眼看到了,你那個裝藥的紙包現在還在我這兒呢,你就不要抵賴了,快點和傅同誌道歉吧。”
    周圍對遲秋的責罵聲越來越多,就連紅袖章也一臉忿然的看她。
    這個不知檢點的女流氓是哪來的?虧的她姐姐這麽幫她說話。
    還不趕緊道歉!
    “這個東西是你的,也是你親手放到我杯子裏的,”傅源洲冷如寒潭的雙眸凝結厭惡的冷芒,他逼視著遲秋,“你主動交代錯誤,一會火車到下一站我給你買返程車票,不送你去公安!”
    傅源洲要把遲秋送回去!意識到這一點後,遲婉婉興奮的手都在發抖。
    “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,”遲秋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搖了搖頭,“那個紙包不是在姐姐你手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