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修複液麵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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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青青得知傭人辭退一事,她沒多問;家裏的事情管家爺爺主持,男主外女主內。
    奈斯!
    修複液帶回軍方,經過最上麵的三個領導開了一次長會後,敲定使用修複液人選。
    第一:得在軍中使用。
    第二:選的人必須是未退人員,受過重無法恢複的人。
    第三:必須是確定無法醫治的人。
    三個條件一出,選擇範圍大大縮小,總指很快選定人選。
    一位是在一次重要任務中中彈四顆,其中一顆傷了腿筋,兩個月內無法恢複的話注定轉業。
    一位是中彈位置在頭部,子彈雖然取出來了,卻落下了嚴重後遺症;失憶是其次,時常頭疼不止,且無法止痛,也是注定要轉業的人。
    總指召來二人,將藥劑一事說清楚,並言明:不一定會成功,藥劑初次投入使用,失敗後的後果無法預估。
    傷了腿筋的肖淩聽後堅定表示,“總指,我要用!”
    “我也要用,我願意簽署保密協議,以及新藥試用協議。”頭部受傷的羅國林決絕開口。
    總指看著兩人麵帶堅定,眸光堅毅不可轉移;這樣的眼神,不管看多少次他都會不由自主的動容。
    熱愛部隊,熱愛國家,喜愛這個行業,誰願意離開呢?
    讓他離開,他也舍不得。
    “你們過來把保密協議和新藥試用協議簽一簽。”
    肖淩、羅國林上前,各自簽署好協議,跟著總指去往軍醫院一人領取一支修複液藥劑;玻璃管子,液體呈綠色。
    兩人盯著綠色藥液,目光堅定深邃。
    他們能否繼續留在部隊裏,就靠手裏的修複液了。
    負責修複液試用的醫生過來做記錄,總指在旁拿了根凳子坐下,“開始吧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醫生看向試驗的兩人,“兩位,你們手裏的藥劑非常非常珍貴,為確保藥效發揮到最佳程度,請您們一定要一滴不剩的喝下去。”
    “是!”
    肖淩、羅國林異口同聲。
    “喝吧。”醫生發了話,兩人擰開玻璃瓶子,仰頭一口悶。
    藥液入口,滿口青草香。
    藥瓶裏一滴不剩,他們才拿下來;就這樣,醫生還珍而重之接過來交給護士,“蓋好,瓶子上還有一點點殘留,送去化驗室讓人分析一下。”
    “不用分析了,瓶子給我。”總指伸出手。
    這東西不能讓太多人知道,即便是軍醫院的也不能。
    醫生依依不舍的看看瓶子,後牙槽一咬將蓋好的玻璃瓶交給了總指,眼神還黏在瓶子上。
    總指接過揣進懷裏,隔絕醫生的視線,坦然自若的說道:“麻煩醫生做好記錄,切實的實驗數據很重要。”
    “是。”
    醫生艱難挪開眼,那可是修複液啊!他到目前為止才接觸到第二遍;第一遍是封存的時候,第二遍是現在,雖然是個殘留了一點點的空瓶子。
    修複液入喉,藥效在一息之間充斥四肢百骸、大腦、各個筋脈;他們能真實感受到清清涼涼的藥效在身體中蔓延,往日的舊傷、暗傷,損壞的筋脈,頭部受過傷的地方被清涼一點點打通。
    清晰感覺得到身體裏的細胞一點點複蘇,有些沉寂的身體,往日裏總伴隨著一些晦暗難受的身體在這一刻全都沒有了。
    生機勃勃!
    是的,整個人明顯的生機勃勃。
    待清涼勁頭過去,生機仍然在全身流淌;對身體進行著進一步的修複,筋脈、骨骼仿佛被生機過了一遍,不過短短半個時辰,整個人便脫胎換骨,身體較之記憶中的鼎盛時期還要好。
    肖淩、羅國林仔細感受身體的變化,心中充斥的歡喜無法言表。
    他們沒注意到臉上毛孔不斷溢出髒汙,黑的、棕的、灰的垃圾爭先恐後往外冒,好似他們身體裏有追趕的洪水猛獸一般。
    總指和醫生、護士第一時間注意到了。
    “總指,他們身上這是......”
    “刮下來看看。”總指對醫生道,示意他上去收集。
    醫生:......
    收就收,全是兩人身上排出來的,肯定具有研究價值。
    站在醫生旁邊的護士幫著一起收集。
    剛靠近,一股子刺鼻的臭味兒撲麵而來,也不知是個什麽味兒,臭太多太雜。
    “yue~”剛掛下來一個小勺子的黑汙,護士小姐再也忍不住偏頭噦了。
    閉著眼享受身體變化的肖淩、羅周林聽見聲音,睜開眼一看,人家護士小姐吐噦的跟什麽似的。
    他們疑惑開口,“怎麽了嗎?”
    “沒怎麽,你們的身體有什麽變化?”總指淡定自若,病房內蔓延開的臭味兒是不好聞,可他更想知道藥效怎麽樣。
    肖淩、羅周林點點頭,一動才發現身上驚人的變故;他們的脖子好像被什麽東西給糊住了,還有臉、手、衣服遮擋著的皮膚。
    而且,他們的毛孔舒展,還在往外稀稀拉拉‘排泄’
    羅周林抬手一抹手背上的黑汙,手心手背都是黑的,越抹越黑。
    “這是什麽?”
    總指道:“你們身上冒出來的東西,應該是你們身體裏的垃圾。”
    “我們這麽髒?”羅周林驚恐萬分,髒汙滿臉的他像個驚恐的黑煤球。
    肖淩尷尬、震驚,呆愣當場。
    互相看看彼此,更是不敢置信。
    他們是有多髒?身上的髒東西快把他們埋了。
    醫生和護士快速收集完,不用收集的太多,一人身上的髒汙收集一小瓶即可;蓋上瓶子退開,顧不得照顧病人的自尊心,也顧不得醫生、護士的工作條例,跟見鬼一樣跑去窗戶邊兒上深呼吸、深呼吸、深呼吸......
    太難了!
    醫生趴在窗戶邊兒上,虛弱無力的喘氣兒。
    護士稍微注意點兒形象,沒有太失態;呼吸夠了新鮮空氣,她都沒有勇氣轉身了。
    “醫生,接下來怎麽辦?”
    醫生看了看護士,二十多歲的姑娘也挺不容易的,“你拿著東西先出去,做好標記,那一瓶是誰身上排出來的,不要弄混了。”
    “好的,好的,那醫生,您保重。”
    奪過醫生手裏攥著的瓶子,護士逃也似的跑出病房。
    醫生深吸一口氣,他是大男人,他是醫生,不能太失禮。
    然而,一轉身,臭味兒再次衝擊著他敏銳的嗅覺;他看了看坐在一旁麵不改色的總指,行了,他要穩住。
    “總,咳咳......總指,要不,讓他們去洗洗?”他太想憋氣了,可他不能。
    看看人家總指平靜無波,跟聞不到臭味一樣,這才是真男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