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足誇人土人在男人的腿上，手搭他肩上，仰著漂亮的小臉看他。
    水霧朦朧的眼睛和鼻尖都紅紅的。
    看著很好親。
    他有一瞬間失了理智，低頭想去吻她的紅唇。
    然而少女卻微微側過臉，躲開了他的吻。
    他的嘴唇即將碰到她紅透了的臉頰上的時候，懸崖勒馬的停了下來。
    很燙。
    裴硯之的臉跟身體都很燙。
    他理智回籠。
    “抱歉。”
    少女輕抬眸，目光在他的俊臉上逡巡頃刻。
    “裴公子剛才是想親我嗎？”
    裴硯之看到她眼裏的狎昵。
    他麵上沒有對自己行為的窘迫，反而十分坦誠。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她眼睛彎了彎，眼角弧度微微上翹，嘲諷意味拉滿。
    “裴公子一邊拒絕我，一邊又想親近我，還真的矛盾呢。”
    他沒吭聲。
    是他的錯，動了不該有的心思。
    但她再繼續坐他身上，他也可能會不清楚自己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。
    他的手掌還落在她腰上，掐住的肉感軟軟的。
    掌心是麻的。
    像過電般。
    “虞靈姝，你先起來。”
    男人的嗓音帶著難耐的沙啞和隱忍，語氣有一點點乞求。
    她偏不。
    少女臉湊上去，鼻尖抵住他高挺的鼻尖，紅唇微啟。
    聲音帶著慵懶的鼻音，“唔，那我要是不起來呢，你能把我怎麽樣呢？”
    “像剛才那樣強吻我？”
    “唔？”
    “還是……”
    少女的蔥白玉指輕佻傲慢的勾起他的下巴，“在這水裏狠狠的懲罰我？”
    男人的胸膛不斷起伏。
    那原本平靜無波的俊臉，終於起了一絲薄紅。
    他嗓音低沉沙啞，克製的喘息。
    “虞靈姝！”
    “說了多少次了，叫我菀菀……”
    她輕輕的扌柔了扌柔……
    男人漆黑眼眸逐漸染了氤氳水霧。
    他痛苦的閉上了眼，遮蓋住了眼底的滔天巨浪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他的耳朵裏陷入了巨大轟鳴聲。
    脖頸、耳朵、臉頰、眼睛全都紅了。
    連著呼吸聲都是顫抖的。
    明明不會武功的少女，卻能在這一刻用力量將他王元弄於股掌之間。
    【係統：攻略目標[裴硯之]當前好感度40%！】
    *
    他回過神來。
    額間青筋暴跳，汗如雨下。
    少女眼角眉梢盡是媚色，伸出手去摸他的臉，嬌聲問：“喜歡嗎？”
    男人感覺到少女的掌心溫軟濕熱。
    他呼吸濃重，發出了一聲模糊的回應。
    “嗯……”
    她唇角勾了勾，對上他迷離的眼睛，不打算放過他，追問：“嗯是喜歡，還是不喜歡？”
    他薄唇微微張開，深呼吸了一下。
    嗓音沙啞得不像是他的聲音。
    “喜歡。”
    菀菀一直在盯著他。
    看著那張冷淡的臉上起了薄紅，露出隱隱難耐，看著又性感又澀忄青。
    她那雙撫在他臉上的手改為拍。
    手背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頰，像訓狗一樣。
    “乖了。”
    好狗。
    “就是會有點快。”
    她唇角勾出一抹戲謔和調戲的輕笑，“但人之常情，第一次嘛。”
    水波蕩漾，男人在她清澈的瞳仁裏看到了自己。
    那種無法自控的、欲罷不能的，恍若久逢甘露，枯草叢生。
    讓他失控。
    這些陌生的情緒此刻充斥在他的臉上。
    而更多的是羞恥和難堪。
    是被少女羞辱卻仍然想要繼續下去的無地自容。
    他攥在她腰間手掌更加用力，想將她按下，結果少女卻像是靈活的小魚兒般起身了。
    眼前光線一暗。
    少女從水裏站了起來。
    “累了，不想玩了。”
    男人微微仰著頭，炙熱視線從她的臉上轉移到了她身上。
    她身上的衣裳依舊是完好的。
    隻是全部濕透了。
    她絲毫不在乎自己有多少**暴露在他麵前。
    “你自己洗。”
    她垂眸看他，眼神居高臨下，以命令的口氣說：“洗幹淨點，我喜歡幹淨的男人。”
    菀菀轉頭回到了房間裏，換了身衣服睡了個大覺。
    而暗室內的男人卻依舊泡在冷水中。
    他的心脈很亂。
    比中了劇毒的時候還要亂。
    深夜的時候，他才從水裏起來，坐在少女給他定製的木質輪椅上。
    他骨節分明的大掌攀在輪子上，慢慢的轉動著輪子。
    順著來時的路，自己回到了內室。
    身上的衣裳已經濕得無法再穿了，但他看到她為他準備了幹淨的衣裳。
    桌上還有一碗已經涼了的湯藥。
    裴硯之轉動著車輪子，慢慢的靠近桌邊，抬手握住了那碗湯藥。
    他仰頭一飲而盡。
    湯藥的苦味在他舌尖泛開。
    沒有蜜餞，卻回甘。
    他穿上幹淨的衣裳，身上還有皂香，整個人幹幹淨淨的睡在了床上。
    室內很安靜。
    直到燭火自然熄滅的時候，少女依舊沒有進來。
    他闔目養神。
    久久不能入睡。
    他洗幹淨了。
    她卻沒有來。
    【係統：攻略目標[裴硯之]當前好感度50%！】
    菀菀一覺睡到第二天。
    廟會講座需要三天時間，清心師太跟其他的小尼姑們，要三天後才能回來。
    沒人管她，她幹脆睡到了大中午。
    巧兒備了飯菜，給她送了一份，給暗室裏的裴硯之也送了一份。
    她醒來的時候，巧兒正巧送了飯菜出來。
    菀菀打了個哈欠，問：“他怎麽樣啦？”
    巧兒：“還活著。”
    菀菀：“腿呢？”
    巧兒：“還瘸著。”
    菀菀：“人狀態怎麽樣？”
    巧兒：“死人臉。”
    菀菀：“……”
    她感覺跟巧兒交流不出什麽有效信息，現在她比較想知道裴硯之，當前的精神狀態如何。
    但她又不想進去看他，便宜了他。
    昨天半夜她睡得迷迷糊糊的，忽然聽到了係統的提示音。
    好感度好像又漲了。
    果然，勾起他興致，再吊著他，不上不下的懸著他。
    這種變態的方式更容易漲好感度。
    菀菀洗漱完了以後，開始吃飯。
    拿筷子的手有點發抖。
    夾了兩塊肉後，她選擇求助巧兒。
    “巧兒，你今日出去買藥，幫我跟藥材鋪那邊弄點膏藥給我貼貼，我手酸的很。”
    “是，公主。”
    巧兒想了想，又說：“公主，銀兩都花光了，今日怕是買不成藥了。”
    係統給的藥方很獨特，指定的那些藥材十分昂貴，當鋪換的錢根本不夠花。
    抓了兩次藥，就不夠了。
    總不能讓她自己貼補吧。
    菀菀把筷子換成了湯勺，舀了一口米湯吃，才說：“我來想辦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