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章 二十騎去,一人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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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定秦劍上龍吟響動,有金龍浮現,霸道劍氣彌漫大廳,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其上的霸道意誌。
    李景源瞬間收劍,藏龍入鞘,這一刻做出了選擇。
    “對方既然將我引向了麒麟山莊,即便我想避,對方也會想盡辦法讓我們碰上,既然避不開,那就不避了。”
    鄧太阿撫掌大笑起來,道:“好,本就不應該避。霸道之劍就該勇往直前,退了一步,便失了誌氣,劍不再霸道,便再無登頂的機會。”
    “那麒麟劍種,是你最佳的磨劍石,他交給你。他身後號稱劍道聖地的葬劍山,我一肩挑了。我倒想見識見識這世間的最強劍道比得上李劍神否。”鄧太阿張狂大笑,霸道氣勢如山似嶽,李景源目前遠遠比不了。
    李存孝豪氣道:“江湖勢力哪比得上成千上萬的帶甲軍士,他日殿下給我一萬騎,我踏平葬劍山。”
    李景源笑而不語,葬劍山可不隻是單純的江湖勢力。
    衡山帝在位期間,北狄犯境,邊境二十萬大軍死傷慘重。北狄深入大衡,無人能擋。
    關鍵時刻是葬劍山出了二十位劍塚守劍人。
    二十人,一騎一劍,鑿穿了北狄二十萬大軍,拚死了北狄最強的重甲狼頭軍。
    二十騎去,一人回。
    僅憑二十人將北狄嚇退出大衡。
    這一戰也打響了葬劍山的劍道聖地之名。
    衡山帝親自下達聖旨,隻有八個字:葬劍山外不動刀兵。
    這算是給葬劍山的免死金牌,日後的大衡皇帝都不得對葬劍山動刀兵。
    典韋不甘示弱的道:“殿下,你也給我一萬騎,我馬踏大衡其他江湖宗派。”
    李存孝眼睛一瞪,拍打著典韋的肩膀,笑罵道:“你小子好大的胃口,怎麽也得勻給我一半。”
    “那給你一半,我們一人踏平半座江湖。”
    “這才是好兄弟。”
    倆人攬著肩膀哈哈大笑起來,李景源也跟著笑起來。
    他手裏還有一張最強王牌沒動,若是一萬大雪龍騎召喚出來,也沒李存孝的飛虎軍和典韋的虎衛軍什麽事了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翌日,李景源一早起身,三軍更早一步,早已兵甲俱裝,嚴陣以待了。
    鄧衝能感受到飛虎軍和虎衛軍身上的肅穆殺氣,這不是要上路,更像是要上戰場。
    雖不知因何緣由,但他龍牙軍不能輸了陣仗,同樣目露凶光,一副要打仗的架勢。
    李景源從縣衙走出,陶之貴跪地恭迎:“恭送太子殿下。”
    李景源駐足了一步,瞥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當官還是為民好一點。”
    陶之貴身體一顫,頭低的更低,觸碰了冰冷的石板,在李景源走後,大喊了一聲:“是。”
    李景源看了一眼處於最後的龍牙軍,讚歎道:“這鄧衝倒是敏銳。”
    趙高笑道:“鄧衝這支龍牙輕騎雖比不上飛虎軍和虎衛軍,但確實是難得的精銳,聽說龍牙軍中還有重甲鐵騎,想來是不弱李將軍的飛虎軍。”
    李景源點了點頭,一萬龍牙軍不知能不能比得了一萬大雪龍騎軍。
    隨後搖頭失笑,定然是比不了的。
    李景源上來車輦,坐於溫香暖玉中,輕輕道了聲:“走吧。”
    “出發。”李存孝一聲大吼,飛虎軍當前引路,太子車駕動了。
    出了乾紅縣,再向前走出二十裏路,飛虎軍停了下來。
    飛虎軍士前來通報,前方出現拒馬樁,攔住了縣道。
    李景源麵無表情道:“可是要到麒麟山莊了?”
    趙高道:“確實快到了,麒麟山莊在麒麟山二十裏範圍設下了哨崗,凡是過路都要征繳過路費。”
    李景源搖搖頭,嗤笑起來:“花錢買路,這手段與山匪盜賊何異,很難想象麒麟山莊居然能養出一個劍種,這世道真沒法說理。”
    紅薯笑道:“確實沒風度。”
    趙高道:“不過昨晚鄧衝買糧時,陶之貴應該告訴了殿下就在乾紅縣,麒麟山莊縱然囂張跋扈,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攔截太子車駕。”
    李景源譏笑道:“那還用說嗎,肯定是背後算計我的人的手段,隻是這手段相比較這局棋粗糙許多。”
    趙高道:“粗糙是粗糙了些,但確實有用。”
    李景源平靜道:“告訴李存孝,衝了拒馬樁,反抗者殺無赦。”
    “是。”飛虎軍士立馬策馬而去。
    李景源目光望著身前矮桌上的宣紙,上麵寫了三個名字。
    衡順帝、長公主、董正道。
    李景源笑問身邊四個美人:“你們猜這一局棋是誰在下。”
    紅薯說道:“這一局多半針對的是殿下的驚龍霸道,這三位都知道殿下的定國劍法已到驚龍境,但要論熟悉程度,隻有同修定國劍法的衡順帝了。”
    青鳥輕聲道:“董正道是儒家君子,儒家重意,詩詞文章哪個說的不是意境。況且魏王也修煉了定國劍法,他未必不知道驚龍霸氣。”
    綠蟻來了一句:“長公主是皇家,定然也知道其中奧秘。她隱藏極深,未必做不到。”
    李景源搖頭失笑道:“你們一個選一個,是不是商量好了。”
    隨即看向黃瓜,道:“你選哪個?”
    黃瓜拿起宣紙,左看看右瞅瞅,無奈道:“要不,你再寫一個名字?”
    李景源沒好氣道:“沒有第四個?”
    黃瓜哼道:“你是沒把二皇子放在眼裏啊,還有四皇子,他背後不是儒家嗎,儒家厲害的人那麽多,布這一局不也可以?
    還有其他幾個皇子,勢力都不小,不也能布這一局嘛。
    幹嘛隻有這三個,你多寫幾個嘛,我也好選擇些。”
    黃瓜將宣紙放下,嘟囔道:“反正都是對手,確定是誰又怎麽樣。知道是誰了,其他人就不對付了?”
    李景源啞然失笑,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,打趣道:”你還別說,黃瓜這腦袋別看平時是機靈古怪,關鍵時刻說的還真有道理。”
    黃瓜甩掉李景源的打手,小聲嘟囔起來:“我一直很聰明的好吧。”
    李景源哈哈大笑,紅薯三人也是掩嘴輕笑,又惹的黃瓜一陣張牙舞爪。
    李景源將宣紙揉成團,隨手扔出了車外,靠在了軟榻上。
    車輦內傳來一陣憊懶嗓音:“想他作甚,驚龍霸道就是霸道,管他是誰,都砍了便是。”
    車外趙高臉上露出笑容,嘴唇微動,用極小極小聲音道:“甚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