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7章:美味式包養(18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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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暈又讓梵融自己待會兒,她要去找柯柏。不用想也知道,那些風言風語都是從他那裏傳出來的。
梵融隻覺得自己不能再麻煩朝暈了,自己往原地一站,決定不會再理任何一個和他搭話的人!
當然,也不會有人過來找死了。
朝暈沒過多久就回來了,臉色有點差。
柯柏承認是承認了,但是在朝暈黑臉質問他知不知道這樣給她帶來了麻煩之後,居然一氣之下走人了。
他爹的,她真是給他太多好臉色了。他整天沉浸在他的情情愛愛了簡直不知天高地厚,她必須要把他炒掉,否則她受不了。
這樣想著,朝暈張嘴吃掉梵融叉過來的一口蛋糕,問:“我是不是脾氣太好了?”
梵融聞言猛猛點頭:“就是就是!脾氣太好了!”
旁邊豎著耳朵聽他們動向的賓客:???
我操,666啥鬼話你都敢應啊?
朝暈這才舒心了,問他想不想回家,梵融剛好也有這個心情,忙說要。
這裏的甜品雖然還不錯,但是他覺得這裏的人都怪怪的,他不喜歡。
朝暈帶他出了別墅,此時天已經暗到幾乎是黑了,有梵融在旁邊,她的心情也好了一些。叫司機來太麻煩,她決定自己去開車——反正她挺喜歡開車的,也挺久沒開了。
她讓梵融在原地等著,她拿著備用鑰匙去開車。
梵融一直把她的話奉為聖旨,背著朝暈的包,連一厘米都沒動,遠遠地一看,像一個雕塑似的。
斷斷續續的也有幾輛車從他麵前駛過,但是都沒有注意他,直到一輛車在他麵前停下。
梵融本來是盯著鞋尖的,以為是朝暈,興衝衝地抬眼,結果看到了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兩張充滿怒氣的臉。
還是剛才在別墅裏的人。
他們被家長罵了一頓,一氣之下開車跑出來要出去鬼混,沒想到冤家路窄,又看到他了。
他們還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被罵,在他們眼裏,淩朝暈就是厲害了一點點而已,憑什麽因此罵他們那麽狠啊?
不過現在看他在這裏站著,被淩朝暈覺得丟人,趕出來了?
嗬嗬,活該!
後麵坐的那人覺得不太對,出口勸:“別管他了,我們走吧——”
沒人聽他的話,副駕駛的人又對著梵融冷嘲熱諷:“被趕出來了?活該。你跟著那種冷心冷肺的人,以後有你好哭的!”
連梵融也不禁咬了牙,生氣起來。
他生氣的時候沒有笑容,那張冷硬的臉配著高大的身材就很唬人了:“你聽不懂人話嗎?!朝暈不讓我再和你們接觸了!”
原本想出氣,卻被他給罵了,副駕駛上的人都懵了,雙目噴火,但是聽到朝暈的名字,又不敢在原地逗留了。
“草!”他拿起車裏一個沉甸甸的擺件扔出去:“臭鄉下人,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!”
天色有點黑,梵融躲避不及時,擺件擦著他的髖骨劃過去,有點疼,不過對他來說還好。
但是他真的生氣了,想要擼起袖子幹架,然而車子已經發動開走了,他的氣來的也快去的也快,又站在原地開始等。
下一秒,他聽見了一聲長長的鳴笛聲從停車場的方向傳來,他剛側過頭,一輛車如黑豹般從他眼前急馳而過,讓他都不由得後退幾步。
他以為自己又惹誰不如意了,但是又後知後覺地覺得那輛車眼熟,電光石火之間,他驟然扭頭,瞳孔猛震——
媽呀!朝暈的車!
另一邊,跑車上的三個人還在商量著要去哪裏瀟灑,突然,有一輛黑色邁巴赫如鬼魅般橫切而出,車身猛地一甩,硬生生截停在跑車前。
三個人頓時嚇得驚叫起來,開車的人咒罵著狠踩油門,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尖嘯,火星迸濺。
近在咫尺,但是有驚無險。
副駕駛的人驚魂未定地喘著粗氣,破口大罵著打開車門:“他媽的!誰不要命了?!”
後座上的人覺得不對,臉色一變:“等等!這輛車好像是——”
副駕駛的人已經聽不見他的聲音了,他衝到邁巴赫別前,剛要踹它一腳,駕駛座的窗戶緩緩降落,看清來人是誰的一瞬間,他所有的罵聲都必須卡在牙關。
他看著朝暈冷厲的側顏,她噙著一根細煙,此刻正在慢條斯理地點煙,蒼白的手指骨節分明,細長得晃眼。猩紅的火光在夜色中明明滅滅,每一次亮起都像是毒蛇乍明的豎瞳。
他不知道,這煙燒掉的是她頂天的暴戾,續的是她微乎其微的耐心。
“道歉。”
兩個字一出就讓他腿發軟,沒有任何反抗的想法,哆嗦著唇:“對……對不……”
“嘖,”朝暈不耐打斷,掀開眼皮斜睨他,每個字都壓得極重:“你知道和誰道歉。”
男人蒼白著臉,想往剛才梵融站的地方看去,但是剛剛挪動臉,一個拳頭就重重地砸在他臉上,痛得他都麻木了。
他像塊破布似的跌躺在地上,懵著摸自己的臉,嘴角有濕潤的血跡。
他抬起眼,卻望進梵融怒不可遏的眸子,他的胸口隨著粗重的呼吸而大幅度起伏,簡直像發怒的獅子。
他頓時嚇得不敢吭聲了,都不敢認對方是人畜無害的梵融。
不過——
靠!打這麽重幹什麽!不就扔他一下嗎?!
他哪裏知道,梵融打他純粹是因為他罵了朝暈,最重要的是,朝暈是為了攔他們的車才幹出這麽危險的事的。
朝暈摁滅手上的煙,敲了敲車窗,言簡意賅道:“上車。”
梵融立刻回過神,連忙應好,抱著朝暈的包,猶豫片刻,還是上了副駕駛。
看著消失在夜幕中的車尾燈,他們三個終於鬆了一口氣。
他們以後再也不會惹淩朝暈一下了!
她簡直就是一個瘋子!
——
車裏的氛圍安靜得可怕,梵融把包抱在懷裏,怕磕了碰了,眼睛還在時不時地瞅朝暈,判斷她的心情。
最後,他還是鼓起勇氣,輕聲說:“您…您以後不要做這麽危險的事了,可以嗎?”
哪裏還有剛才在外麵一半的氣勢,滅得差不多了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