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8章 裴大哥跟薑嫿早已經結婚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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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裴姑爺,你這麽早就回來了?”
    薑嫿見到玄關處走進來的人,手裏提著從香味居打包帶回來的點心,裴湛對著徐媽頷首點頭回應,“嗯。”
    “動作還挺快。”見他回來,薑嫿邊上樓邊說,“我先回房間換身衣服,你在樓下等著。”
    命令的口吻,裴湛也是習慣了,他問向一旁的人,“她要去哪?”
    徐秋蘭告訴她說,“大小姐說是有一位朋友生病了,正準備要去醫院看看他。”
    回到房間,薑嫿換掉身上的睡衣,去衣帽間換了件還算保守的半身長裙,後背是v字的露背設計,白色的輕紗係帶掛在腰間,她伸手去觸碰,指尖卻剛觸碰到了另外一隻手,代替了她要做的事,“要是想去醫院看他,我陪你,順便陪你一起做個複查。”
    薑嫿看著麵前落地鏡裏身後的裴湛,低眉順眼,幫她係個收腰帶,仿佛是他屈尊降貴一樣,要不是調查過他的身份,確實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,見他這副人模狗樣的樣子,不知道的還真以為,他是什麽上流社會,世家子弟的繼承人。
    等他停下手裏的動作,薑嫿轉過身,照了一眼鏡子,後背白色輕紗束帶,被他係成了一個還算好看的蝴蝶結,薑嫿喜歡穿的顏色都是醒目豔麗多人的顏色,肆意而又張揚,今天的裝扮很淡,也沒有化妝,就算不用精心打扮,也足以捕獲任何男人的視線。
    她說:“差不多行了,我每三個月都有定期的檢查,用不著你來擔心我的身體。現在才來擔心,以前早做什麽去了。”說著薑嫿‘啊’了聲,“差點忘了,那時候你還陪在宋清然身邊寸步不離,對我隱瞞自己的行程,怕我知道她的存在,去找她麻煩。”
    薑嫿字字句句重新翻頁著過去的一切,偏偏他無法反駁,不管她的言語再怎麽鋒利,裴湛全都受著。
    “現在,我不需要你陪我去醫院,你該買的東西買回來了,就滾吧。”
    裴湛從後勾住了她,纖細的腰,輕輕帶入懷裏,另隻手順勢幫她整理了下肩後,烏黑亮麗的長卷發, “你不是在找白玉膏的藥?這藥市麵上難找,正好還有一些還存在海關沒有運輸去國外,我已經全都買了下來,一會就送去白家。”
    裴湛知道她買白玉膏是送去給聞虔?
    他什麽時候知道的?
    薑嫿:“你監視我?”
    “我之所以知道,正巧也是聽別人說起,裴太太想找的東西,在難找我也找得到。”
    他說的倒是好聽,一個薑氏總裁的位置,就讓他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了?
    這個位置坐久了,怕不是忘了自己的出生來曆?
    “是嘛,真是辛苦你了。”薑嫿用力掐了一下他手臂,裴湛才放開。
    走出房間在櫃子裏選了一個包包,正好配她今天身上的這套穿搭,“對了,徐媽說我的平安福在你這裏?”
    裴湛:“落在公司了,晚上給你。”
    薑嫿有些不滿,微微皺了皺眉頭,“你以後少碰我的東西,這是我的。”
    裴湛:“嗯。”
    薑嫿知道他總是表麵上答應,背地裏從來不會順應她的話,不過隻是一個平安福,他也不能做什麽,更沒有往深處想,裴湛這個就算再卑劣,還能夠卑劣到哪裏去。
    去香味居的那些糕點,也都是去送給他,這些糕點都是帝都的特色,去了國外就很難吃得到,聞虔算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,知道他病情複發,薑嫿也是在群裏知道這個消息,住了院,總不能不去看看…
    裴湛開著車,薑嫿手搭在車窗邊緣撐著下巴,不知為什麽,她總覺得心裏不安。
    就在這時,薑嫿手機響了下,是寶兒發來的消息。
    “嫿嫿,你說得都已經安排好了,你為什麽要找個人,假裝你在國外啊?”
    薑嫿回複:“秘密。”
    “薑伯伯說你回來住了,今天晚上跟我們一起去太爺爺那邊吃飯吧,慕家那個女人也在,我一點都不喜歡她,我跟她妹妹是死對頭,嫿嫿你是知道的,我一點都不喜歡慕家的人。慕時月還想嫁給哥哥,她長得沒有你好看,我才不要讓她做我嫂嫂。”
    沉寶兒在沉夜白的書房裏正發著抄寫家規,用的還是毛筆,哥哥說是這樣能夠讓她長教訓,還能練習她的書法,說是越難寫,也越能夠讓她記住。
    輕微的咳嗽聲,在一旁響起,沉寶兒嚇了一跳,低著頭,桌子底下的手機,掉落在了木板地麵上,手機一點,正好響起了薑嫿的語音,“對不起啊,寶兒,我今天還有點事,就不過去了。”
    車停在路邊,薑嫿讓裴湛下車去買花,這時間的空隙,就給寶兒發了語音。
    沉夜白與慕家聯姻在即,薑嫿再跟著沉夜白去沉家老宅,會不太好,她不是沒有分寸的人。
    就算薑家沉家的關係再好,在這個節骨眼上,她一個不理不外的,別人難免不會說什麽。
    沉夜白見到掉落出來的手機,沉寶兒死寂一般的沉默,低著頭不敢說話。
    沉夜白垂眸,神色不改看著手裏的報告,語氣淡然,但在寶兒聽來更像是惡魔低語,“最後再加十遍,寫不完,今晚拿都不準去,什麽時候寫好,就什麽時候走出這個書房。”
    “哥哥,我手都酸了,你今天不是還要去老宅去跟慕家那位吃飯,到時候整個慕家都會去的,我要是陪你一起去,我還要好好打扮打扮,不能讓那個慕詩詩把我給比下去。”
    “哥哥,我真不明白,太爺爺他們在想什麽,明明我們跟薑家的關係這麽好,跟慕家聯姻,哥哥還不如跟和嫿嫿在一起。”
    “我才不要讓那個討厭的女人,進我們家的門,到時候她一定會把我從家裏趕出的,嫿嫿就不會。”
    沉夜白:“再抄十遍。”
    沉寶兒委屈的閉了嘴。
    去到醫院,一直留在醫院的人,不僅有白芮,白文靜跟夏禾也都在,就連宋清然也都來了,白芮也在樓下準備送她們回去。
    白文靜不放心的說,“聞虔還沒醒,今晚飛機就要離開了,就不能等到他醒了再走?”
    白芮:“國內的醫療水平比不上國外,我還是想帶著他去國外接受治療,飛機上有霍叔叔派過來的醫療團隊,聞虔他…不會有事的。”
    說是霍霆山的人,倒不如說是都是裴湛的手筆, 隻要他在帝都一天,這一天就少不了,他的監視,今日說的那些話,都是他下的最後通牒。
    白文靜:“也好。”
    恰巧這時,另外一輛車從不遠處開來停在不遠處的醫院大樓下,夏禾一眼就注意到了那輛車,見車裏下來的人,她欲想上前,可是見到另外一個人時,她猶豫了。
    宋清然:“夏阿姨,你在看什麽?”
    “薑學姐?”見到薑嫿,“夏阿姨,白媽媽,我看見了薑學姐,我先離開一下。”
    宋清然就朝薑嫿追去,薑嫿正踏進醫院的大門,就聽到了身後的聲音,但是薑嫿置之不理,抱著手裏的花,“你的小情人追來了,你自己解決。”
    “薑學姐,請您等一下,關於協會的事,我們聊聊好嗎?”
    電梯到了樓下,薑嫿直接邁進了電梯,放任她跟裴湛單獨相處,她按了關閉電梯門的按鈕…
    “裴先生…”
    …
    醫院外,“她怎麽會來這裏?”
    而且還是跟阿湛在一起,難道沉寶兒說的都是真的,阿湛喜歡的人,不是清然而是薑家這位大小姐?
    阿湛留在帝都,難道也是為了她嗎?
    夏禾心中自言自語,看著原本背影消失的地方,眉頭緊緊皺起,要真的是這樣,不…她絕對不會允許,這一樣一個女人進到霍家。
    夏禾對兒媳從來沒有任何的標準,隻要品性良善就足以,可明顯薑嫿這樣的世家千金,嬌縱蠻橫,汙言穢語,沒有半點足以達到她的要求。
    更何況,她還多次,在眾人麵前羞辱阿湛,他怎麽可能會喜歡上這樣的人。
    不,不可能,絕對不會的。
    “芮兒,你告訴阿姨,阿湛跟薑氏集團千金薑嫿,到底是什麽關係!”
    白芮:“…”
    薑嫿問了一旁的護士,找到了十四樓的還在原來病房的聞虔,病房裏空無一人,薑嫿輕輕走到病床前,將花放在床頭邊,還有從香味居帶來的點心,上次…他說想嚐嚐,薑嫿一直沒有找到機會,帶他過去,於是這次就從香味居打包帶來了給他。
   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。
    見他還沒醒,薑嫿打算不再打擾,正準備轉身離開,視線餘光就看見了,那隻蒼白的手,微微動了下…
    緊接著,下秒,就見他清醒了過來。
    “你醒了?”
    季涼川隻覺得自己隻是在做夢,夢裏,怎麽還會有她…
    等到虛幻的身影,漸漸重疊在一起,才看清,她…真的來了。
    “我幫你喊護士過來。”
    “不,不要…咳咳咳…”不知道牽動了哪兒的傷口,聽到他劇烈的咳嗽聲,薑嫿顯得有些手足無措,她想伸手碰他,去看看他的傷勢,但是又不敢直接去觸碰他的身體,上次她看過的,他身上全都是傷口,幾乎沒有一處是好的,她要是冒然去碰他,他隻會更疼。
    “沒…沒事,不用擔心,隻是昨晚吹了風,不礙事。”
    “能勞煩,幫我倒杯水嗎?”
    “你等下。”薑嫿什麽時候,被人吩咐做過照顧人的事,要是別人,薑嫿隻會百分百不管他人的死活,掉頭就走。
    薑嫿接了杯溫水,放下,先把他扶了起來,不小心撩起的袖口,見到他原本燒傷的疤痕如今開始愈合好了不少,不算猙獰的可怕,薑嫿坐在床邊,幫他遞過去了水。
    季涼川抬手,隻覺得無力,動作費勁,在顫抖著,察覺到他眼底的掙紮無力,痛恨自己的無為,跟個廢物一樣,什麽都做不了,在她麵前,他心中深深的挫敗。
    “我喂你。”
    薑嫿遞到了他的嘴邊,眼神示意著他,季涼川這才微微張口,喝了些,“還要嗎?”
    他搖頭。
    “你現在這樣,還怎麽離開,就不能等恢複好了再走?”
    薑嫿說這句話,隻是站在朋友的角度。
    他說:“不礙事。”
    “你。怎麽知道…我在這裏?”
    薑嫿將他喝完的水,放在一邊,“我不小心把包,還有平安福落在那裏了,我聯係宴會場的經理,通電話的時候正聽見…你未婚妻著急,還有救護車的聲音,想到能讓她這麽擔心,除了你也沒有誰了。”
    “我在帝都沒什麽朋友,也很少跟誰聊幾句,你住院了,不來看看你說不過去。”
    季涼川墨澈雙眼裏溫柔的笑意愈發濃重,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“抱歉,讓你擔心了。”
    “今天沒有課嗎?”
    薑嫿:“我…不打算繼續讀下去了,沒意思。辦協會協會辦不成,眼盲心瞎的外公,讓外人占了唯一一次申請的機會,一個個全都讓我退讓。”
    “現在就連教室,都是她們的了,我去了…做什麽?”
    “看她們臉色嗎?別搞笑了,一幫烏合之眾,跟鄉巴佬一路貨色。”
    “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?你跟她們不一樣,你要做的意義,與她們不同…你寫的書,我已經看了,寫的很好,你想要的是將珠寶修複,做為傳承一直延續下去,隻要有更多人去做,這樣的延續就不會斷。”他說話的語氣很溫柔,就像是一束光能夠融化冬季的冰川,“嫿嫿,不用在乎其他人的眼光,你隻需要做好自己的事,就夠了。”
    “…接下去的事,會有人幫你完成。”
    他,也會幫你完成。
    “不管是協會,還是其他的事,隻要有人去做,總會完成你心中的期望。”
    “不要為自己設置局限,因為一件事就把自己禁錮當下,做好自己該做的事,這樣的你,才會走的更長遠…”
    他說話的方式口吻真像…
    季涼川。
    怕是瘋了,她才會這麽想。
    他要真的是季涼川,他不會跟別人訂婚,更不會回來了,不會告訴她…
    …
    白芮:“伯母…我以為你知道,裴大哥跟薑嫿早已經結婚了。”
    夏禾:“你說什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