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6章 你以什麽樣的身份,為她償還這筆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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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沒有。”

    “裴先生已經跟薑學姐結婚了,我跟他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宋清然眼神閃避沒有看著他,陸遠洲卻看出了,她心中的想法,這三年他不在帝都,為了事業拚搏,就是為了以後能夠給他更好的生活,可是偏偏這三年空擋時間,讓了別的男人乘虛而入,不知不覺之間,讓這個女孩心裏,才有會被其他男人侵占。

    心中充斥著怒火,眼神也冷了下來,“他有沒有碰過你?”

    宋清然驚愕的抬起頭來,對著他連忙擺了擺手,“沒有,我跟裴先生清清白白,根本沒有什麽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沒有什麽,為什麽不敢把手機給我看?清然…你在害怕什麽!”

    宋清然被陸遠洲的模樣有些嚇到了,從小到大,他們在一起,陸遠洲永遠都是用一副鄰家大哥哥的模樣,對她很溫柔,也很好很好。

    她從來沒有見過,他這副樣子。

    宋清然手機往身後藏了藏,緊張的握緊了手機,“我怕你會生氣。”

    “手機給我!”

    他們連夜從海市回來之後,陸遠洲一邊要照顧她的身體,一邊又要接手薛如瑤那幫人的案子,前後了解案件,已經是焦頭爛額,他這麽做就是為了她。可是現在,她的心裏卻早在不知不覺中,被其他男人所占據。

    陸遠洲心中有些難以承受,見她無動於衷,已經是更加火大,“我再說一遍,阿然,把手機給我。別逼我…”

    “你為什麽不相信我。我真的跟他沒有什麽的。”

    陸遠洲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,直接將女孩手中的手機搶了過來,解開手機,看著手機界麵發出去的消息。

    男人再也承受不住,將手機摔了。

    巨大的聲音,讓宋清然嚇了一跳,她害怕的顫抖著身子,“遠洲哥哥,這是媽媽給我買的手機。我隻是來的時候,剛好看到裴先生在輸液室,他先前受過很嚴重的傷,我隻是想知道他的病嚴不嚴重。”

    “你別生氣了好不好?以前,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,都是裴先生在照顧我跟媽媽。”

    “我對他,就像是哥哥那樣。”宋清然上前抓著陸遠洲的袖口,聲音軟了下來。

    陸遠洲氣的扶額,卻根本拿她沒有別的辦法,他上前抓著女孩的肩膀,目光深深的看著她,“清然,我不管你跟他到底又怎樣的過去,以前的一切我可以不管,也可以當做從來都沒有發生過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…你要知道,裴湛跟薑嫿已經結婚。他們之間的感情,不是你能夠插足的進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明白嗎?”

    “現在我才是你的未婚夫。”

    宋清然眼睛紅紅的看著他,“我知道,可是我就是忍不住,想要去關心他。這是我欠他的,遠洲哥哥,你知道的,我跟媽媽都欠他太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!”陸遠洲深深吸了口氣,試圖說服麵前這個女孩,“現在我是你的未婚夫,以後我會是你的丈夫,你欠他的,你不用你還,我會幫你還清。包括…你想完成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現在薑氏那邊態度很明確,隻要…能夠籌到賠償款,薑氏就會達成和解的協議,包括那幫人已經暫時穩定住,現在隻要等著她們出來,把錢還給那些村民,這件事就會很快的過去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…相信我,好嘛?”

    宋清然含淚,點了點頭,“我知道了遠洲哥哥,我替阿瑤她們謝謝你。”

    “兩億三千萬,不是一筆小數目,現在就等著薑氏那邊鬆口,緩和一段時間,會有轉機。”

    “我相信你。”

    女孩無辜靈動的眼神看著他,陸遠洲心中的火焰,瞬間被熄滅,心也軟了下來,男人之間攀比的心理,更大的滿足感在於女人心裏的分量。

    裴湛在醫院的輸液室,就接到了徐秋蘭打來的電話,知道薑嫿今晚睡在禦龍灣,裴湛也趕了過去。

    夜色靜寂,暖色調的燈光,照射在床上安靜熟睡的女人身上,肌膚白玉如瓷,被子蓋在腰間,被子一角垂落在地,入眼看去的這一幕,美的如同一幅畫卷,窗外景色仿佛也為之黯然。

    薑嫿聽到房間裏的腳步聲,她眯著眸光,睜開了眼睛,才見到回來已經洗好澡,穿著一身睡衣的裴湛,男人掀開了被子,伸手穿過,將她樓進了懷裏,動作很輕,“吵醒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麽這麽晚才回來?”薑嫿說話的聲音,帶著些許困意。

    “公司的事。”

    薑嫿含糊不清應了聲,趴在男人胸口,一塊就睡了過去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海市,一到冬季就陰雨綿綿,已經連續好幾日都沒有出過陽光。

    清晨八點,容行之帶著母親搬到了新的住所,不比以前在檀宮的別墅,總比繼續待在破爛的舊樓裏好。

    “容總,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搬好了,你看還有什麽需要我做的。”

    容行之“我已經不是行創科技的總裁,不用這麽喊我,跟著魏冉做好你總助的本職工作。他不會虧待你。”魏冉是當年跟容行之一起創立行創的合作夥伴,他負責招商,容行之負責各項的核心科技,兩人也是從零到有,從底層摸爬滾打才有今天的成績。

    韓傑有些惋惜,“您…真的不要行創了嗎?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隻想跟在你身邊,我大學畢業就跟著你一起做事,轉眼過去這麽多年,我…希望你能夠回去。”

    容行之唇角微微揚起的一抹弧度“那個位置不適合我。”

    “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韓傑見他心意已決,做好了決定,也沒有再說什麽,他轉身正要離開,突然就在不遠處位置,見到了一個嬌弱纖細的身影,他驚,“是月笙小姐。”

    杜月笙披頭散發,身上穿著病服,麵色蒼白羸弱,顯然是從醫院跑出來,容行之的眼神中透著清冷淡漠,像是陌生人一樣,了了一眼,轉身欲想離開。

    “你真的…難道就一點沒有喜歡過我嗎?”杜月笙站在風中,長發被吹起,眼神哀怨看著那道讓她不顧生命,思念成疾,用盡一切手段都要挽回的男人,那雙薄涼的眼神,她看了三年,與他也相處了三年,他從來都是這副模樣。

    她以為是容行之天生涼薄,直到她看見,那段發生在帝都泳池裏的視頻,出現在她手機裏時,她才明白,他也會有別的情緒。

    這三年的陪伴,直到他們訂婚,她以為能夠走近他的心裏。

    “這三年,對你來說,我算什麽?”杜月笙站在吹來的微風中,搖搖欲墜,眼裏的光如今彷佛隻剩下死寂。

    容行之邁出的腳步,站在了原地,並沒有回頭看她,“我已經將行創的股份全都轉到你的名下,兩清。”

    兩清?

    杜月笙並沒有辦法接受,她說的這句話,往後退了步,“我要的根本就不是這些。”

    “行之,我可以不做杜家大小姐,也可以什麽都不要,我隻想在你的世界裏待一會,想真正的了解你,想…跟你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行之,我是真的…喜歡你。”

    從未有過的喜歡。

    容行之離開後,站在二樓,視線餘光看著站在樓下還未離開的人,走進破舊的房間,容母坐在一張折疊的餐桌前,喝著粥,容行之坐下,拿起筷子往容母碗裏夾了菜,“吃完,我們就搬家。”

    “剛剛,我聽見樓下好像有個姑娘在叫你。”

    “是那個小姑娘嗎?”容母從來沒有見過杜月笙,杜月笙也更不清楚,他還有個身患重疾的母親,容行之對最在意的親人保護的很好,薑嫿是容母第一個接觸,容行之身邊的姑娘。

    容行之,“她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容母點頭,“沒有追到她嗎?雖然我不見,我能夠感覺到,你心裏喜歡她,你什麽都好,就是你對在意的人,從來都不敢表露自己的真實想法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剛剛跟你說話的那位,是什麽人?”

    容行之隻是淡淡的說,“隻是一位認識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用完在這裏的最後一餐,容行之扶著容母,去到了樓下,杜月笙看著他身邊的婦人,眼神帶著一絲的錯愕,她不知道那個婦人是誰,她的第一直覺告訴她,她是容行之的母親…

    “小心。”容行之走到一輛黑色轎車錢,打開副駕駛的車門,扶著她坐了進去,杜月笙看見這一幕,她說不出一句話。

    等到車開走,他都從未孤寂她半分,等車行駛了幾十米,杜月笙再也支撐不住,整個人暈了過去。

    薑嫿睡醒時已經是下午一點,接到沉夜白的電話。

    沉夜白“有空嗎?”

    薑嫿趴著,半張臉還悶在枕頭裏,聲音懶洋洋的,“嗯,我在家,剛醒。”

    沉夜白“我來找你。”

    薑嫿“嗯。”

    白澤。

    謝懷,“沒想到最後,宋清然竟然能夠說動白夫人,讓你薑家為她們說情,可是這樣一來,對薑小姐會不會不太公平?先前發生的事,薑小姐又受了這麽多委屈,要是這件事就這樣揭過去,我怕薑小姐心裏總歸會是不舒服的。”

    沉夜白掛了電話,手指有節奏的落在桌麵上,“白家從來不幹預這些事,你覺得會是什麽樣的人,值得能夠讓白家出麵?落下沉家一個人情?”

    “可是,宋清然不是白夫人收養的幹女兒?宋清然跟出事的那些人又有牽扯,求情我覺得理所應當。難道…是背後有人,想要為那幫人開托?事情發生到現在,白夫人要是真的想,幫宋清然也應該在事情發生的第一天,就該出麵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能想到的,也隻有那位夏禾?”

    “她…到底是什麽來曆?竟然都查不出她的資料。”

    沉夜白“這些都無關緊要。”

    現在他隻需要等,等…那把火燒起來。

    如今的帝都,早已沒有霍家一席之地,想要回來,也得遵守規矩。

    不過算算時間,也確實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“薑小姐,會同意?”

    “她會。”沉夜白起身,從謝懷身邊走過,落下幾個字,“去禦龍灣。”

    謝懷“是。”

    沉夜白要過來,薑嫿也沒賴床,電話掛斷,她就起床了,也穿的隨意,頭發隨便用手抓起來,用發帶綁了個馬尾,波浪的長卷發,柔順的落在肩後,看著不過也像是高中時期的模樣。

    “沉少爺。”

    “嫿嫿呢?”

    “這。”薑嫿坐在沙發上,把手舉了起來。

    沉夜白嘴角微微勾起的走上前,接過謝懷手中帶來的點心,送到了她身邊,“剛做好的,桂花糕。”

    “爸爸,知道你要過來,讓你今天中午留下吃飯。”

    沉夜白“好。”

    謝懷對徐秋蘭說了幾句話,徐秋蘭就讓其他傭人離開了,整個大廳裏無聲無息,隻剩下了他們兩人。

    人,散去。

    沉夜白坐在她身邊,溫柔的眼神注視著她,看著她耳邊散落的發絲,微卷垂下,“白家來找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知道,宋清然肯定回去找白家幫忙,所以她們現在來請你當說客是嗎?他們的要求是什麽?想讓薑氏撤訴?那你呢?放過她們對你有什麽好處?”

    沉夜白“沉家,需要白家的支持。”

    “對不起,我知道這對你來說,會有些不公平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”

    薑嫿動了動身子,側著身子看著他,眼神肅穆,認真的看著他,“是不是揭過這件事,對你以後都有好處?”

    薑嫿雖然不太懂,官場上的事,但是想著也跟商業場的事差不多。

    沉夜白“我若說是呢?”

    “即便你不同意,我也不會怪你,沉家…”未等到他說完,薑嫿就搶過了他的話,“說真的,我覺得我們家能夠幫到你,其實我也很開心。”

    “總不能,一直抱你大腿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我希望你能夠越來越好,一路坦途。”

    哪怕薑嫿改變不了自己跟爸爸的命運,能讓沉家從上一世的悲慘命運脫離也算是好的。

    要是注定要犧牲一個的話,那就他們好了…反正,薑嫿也不知道自己能夠活多久,薑家到她這裏早已經落寞了,沉家還有這麽多人需要延續下去。

    “你等下,我去樓上拿下手機,給裴湛打個電話。”

    薑氏集團。

    “不過區區兩億三千萬,裴總還不收?”夏禾從包裏拿出了一張銀行卡,放在了裴湛麵前,宋清然站在夏禾的身後,意思明顯。

    裴湛眸光凜冽,不滿凝視著麵前回來的人,“你以什麽樣的身份,為她償還這筆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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