轟！
    轟！
    ……
    轟鳴聲一聲接著一聲，震耳欲聾！
    到後來，楊凡滿臉狼狽，隻能被動防守。
    打不過！
    完全打不過！
    畢竟，這些鏡像體實力，跟他不分伯仲，而且又是群毆他。
    如若不是他肉身足夠強大，十分抗揍，保不齊已經被揍趴下了。
    此刻，楊凡心頭十分著急。
    原本。
    他來千麵之淵前，心頭自信滿滿。
    但等真正進入後，他發現這裏的規則情景，與他腦海裏原本邏輯所想，差別很大。
    轟！
    又是一聲悶響，楊凡身軀被轟飛！
    莫名煩躁情緒，在他心頭升起。
    他的雙眼也從原本的清澈，逐漸被一層憤怒取代。
    他身上的氣息，也忽強忽弱，不太正常。
    照此下去，恐怕用不了多久，他就得走火入魔。
    嗡！
    突然，一聲沉悶嗡鳴聲，響起在楊凡耳畔。
    先前。
    他剛來深淵裂縫，通過深淵長廊獲得的那塊神秘石頭，亮起了光芒。
    那光芒，向他身軀籠罩。
    霎那間。
    楊凡暴躁憤怒的腦袋，如被冷水澆灌了一下，瞬間清醒過來。
    “我擦！好險！”
    這時，楊凡也發現了自己身體不對勁地方。
    剛剛……那是有走火入魔跡象啊。
    而且，是在這毫無生機可言的深淵腹地。
    如果真走火入魔，後果不堪設想。
    特別是四周那些虎視眈眈鏡像……說不定就會將他本體殺死，取代他！
    媽的！
    這深淵之中，什麽鳥規則……完全無跡可尋！
    楊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    隨後，他目光看向四周那些鏡像體。
    原本。
    楊凡隻是將這些鏡像體，當成了他的投影，或者是這深淵中靈體所變，裝神弄鬼。
    但經過剛剛的一陣激烈交手，他明白錯了！
    這些鏡像體，就是他本尊！
    可以說。
    他是這些鏡像體，這些鏡像體也是他。
    之前。
    他在深淵古城裏發生的那一幕幕，再次湧現楊凡心頭。
    既然無法戰勝，何不試試接納？
    前方。
    一尊鏡像體見楊凡發呆，瞬間凶猛撲來。
    這一次，楊凡沒有再去反擊或防守，他矗立那裏靜靜看著。
    嗡！
    鏡像體凶猛一擊落到他身上，發出詭異嗡鳴。
    難以理解現象發生了。
    楊凡的身軀被轟飛數百米，但沒有受到任何傷害。
    “果然如此！”
    楊凡口中喃喃自語，腦海裏升起一股莫名情緒。
    探索這神秘無盡深淵過程，何不是了解他自身過程？
    眼前這些鏡像體，有暴君，有乞丐，有強者，也有懦夫……
    在之前，楊凡心頭一直都在排斥，這不是他！
    正如他心頭堅定那樣，女帝與青帝是兩個人……盡管女帝是青帝一縷元神所化。
    而現在，他心頭改變了原有根深蒂固想法。
    他試著接受眼前這鏡像體，試著承認這些鏡像體……可能是他一部分，比如他的陰暗麵。
    光明與陰暗，成神與入魔……不過一念之間。
    人……總是喜歡往美好事物想象，逃避那些幽暗邪惡。
    這也是為何許多武者修士，境界高了都會產生心魔阻礙原因。
    哢嚓！
    哢嚓！
    ……
    突然，一陣奇怪響聲傳來。
    楊凡抬頭看去，遠處有些鏡子，不知什麽原因，出現了裂痕！
    鏡子中的他，開始與他身體融合。
    楊凡沒有排斥，而是選擇接納。
    瞬間，他感覺身軀中，多出了一股不一樣的東西，甚至邪惡的想法。
    楊凡清楚，這些邪惡想法，就是他殘暴、黑暗一麵。
    正常的武者，肯定會排斥、壓製。
    但楊凡沒有去這麽做，他接納這些黑暗麵存在，排斥壓製隻會讓他們山洪般爆發。
    “楊凡。”
    不知多久，最後一麵鏡子也破碎。
    隨即，他耳畔傳來了喊聲。
    楊凡抬頭看去，發現前方出現了一道倩影。
    “嬋？”
    楊凡麵上露出難以置信。
    他確定前方矗立之人，不是蘇清雪，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嬋，那個來自深淵，渴望成為人類的傀儡。
    “保重。”
    嬋目光看向楊凡，再次緩緩開口。
    “保重？你要去哪？”
    楊凡立刻起身，向她飛去。
    嬋依舊沒有回答，當楊凡想要抓住她時，她的身軀開始飄散。
    最終，楊凡眼睜睜的看著她，消失在無盡深淵之中。
    楊凡矗立那裏，出神的看著四周黑暗。
    此刻，他的心頭……升起莫名的漣漪。
    片刻後。
    他忽然苦笑起來，用力搖搖頭。
    心如止水！
    虛空盤膝而坐！
    這一瞬間，他身上的氣息，開始如巨龍吸水般增強。
    沒有人知道楊凡經曆了什麽，又悟透了什麽。
    總之，他的境界……似乎水到渠成般突破了。
    大乘後期！
    離大乘境巔峰，隻差一步！
    四周茫茫黑暗中，他的身軀散發著微弱光芒，宛如無盡黑夜中，一朵螢火。
    仿佛下一刻，黑暗就會將他身軀吞沒。
    可就是這種看起來極端危險情景，一直持續到他重新睜開眼睛。
    千麵之淵中，飄來一麵小鏡子。
    那小鏡子，緩緩的落到他手中。
    楊凡目光向著鏡子裏看去，那裏麵……隻映射出他麵容，並沒有其他麵。
    “我即是我！任何人，取代不了！”
    楊凡喃喃自語句，將這麵真我之鏡收好。
    雖然。
    他不太清楚，為何破了這千麵之淵鏡像，會凝聚出一麵真我之鏡。
    但直覺告訴他，這麵小鏡子……應該在後續道路上，有大用！
    楊凡收回思緒後，查看起屬性麵板。
    【姓名：楊凡】
    【境界：大乘後期】
    【靈根：空靈根（吞噬二次）】
    【血脈：古帝血脈（純度 100%）】
    【體質：混沌道體】
    【神魂：SSS+級】
    【領域：極道劍域（12 級）】
    【心法：焚天訣（天階初級，圓滿）、九轉鍛體訣（天階中級，圓滿）、神傀訣（特殊功法，圓滿）、千麵術（特殊功法，圓滿）、破妄之眼（天階初級，特殊瞳術）】
    【武技：九幽震天斬（神通，入門）、洪荒裂地步（神通，入門）、萬古浮屠指（神通，入門）、悲鳴劍歌（天階高級，小成）】
    【法寶：驚天古劍、聚魂鈴、白帝塔】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境界突破大乘後期，神魂提升到 SSS+級。
    隨神魂等級提升，楊凡本心更堅定，不受外魔侵擾！
    他的心境也變得圓滿無瑕，靈魂力量得到質的飛躍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