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二章 即將結束的假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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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馬車內等待片刻後,車身一沉,琳達彎身跨了進來。
“怎麽樣?”
琳達狡黠一笑,攤開手掌伸到她麵前,手中赫然是一張卡片,上麵寫著馬爾福莊園的地址。
“隻有一張?”
琳達手指一撚,手中的幾張卡片全都展開。
莉娜看到這麽多名片也算是鬆了口氣,事情順利的進行,如同她們計劃的那樣。
琳達在宴會中展現自己精妙絕倫的醫術,勾動尋求健康的中年巫師的心。
和馬爾福還有其他純血家族搭上線,琳達不論是獲得他們的投資還是成為專職醫師,都能夠迅速發展。
不過按照她們一開始計劃,她應該是中毒來著,畢竟她也想給塞爾溫使絆子。
她們先前也提前演練過那毒藥很多次,雖然莉娜會昏迷,但並不會失去五感。
這樣方便她了解周圍的形勢。
不過今天,藥效卻發生了變化。
“你是中毒了,但並不是我們用的那一種,我今天為你號脈的時候發現你還中了另一種毒。”
換而言之,就是在她們自導自演的同時,還有另一個人給莉娜下毒了。
有的時候,事情就是這樣湊巧。
“如果不是你父親正好有我需要的藥材,你就危險了。”
“也幸好你知道毒藥怎麽解。”
莉娜心中升起一絲後怕,其實在來宴會之前,她有兩種選擇。
第一,帶琳達參加宴會,等琳達展示完她的醫術後,就能與純血家族建立聯係,贏得更多的生意,而莉娜也能從中獲利。
第二,莉娜獨自前來,找一個倒黴蛋下毒,替他解毒後獨自壟斷聞聲而來的人脈。
不過第二種方法在她得知馬爾福夫婦也會前來參加宴會後就被她pass掉了。
而且,如果她當時一意孤行,沒有將琳達帶在身邊,可能她真的就死在這裏了。
“我覺得今晚下毒的事情...”
琳達有些猶豫地對上莉娜的視線,“是盧修斯做的。”
“為什麽你今天中的毒,所需要的藥材都正好被他帶在身上,如果這隻是巧合,那之前魁地奇比賽上的那次意外...”
“你父親可能沒你想象的那麽簡單。”
莉娜雙手撐在身側,指尖輕點,“所以你是覺得上次魁地奇的事情也是我父親計劃的。”
琳達點了點頭,“不是沒有這種可能,不過我看德拉科對你的關心和焦急不似作假。”
莉娜思索片刻,兩次的巧合確實有些耐人尋味,不過她卻有些覺得今天下毒事件的主導者另有其人。
“聖戈芒的醫師是誰請過來的?”
“是你父親。”
所以如果是盧修斯下毒,那為什麽他請過來的醫師會診斷不出她的病症呢。
就算他現在知曉莉娜和裏德爾之間的關係,那他想要從莉娜這裏得到什麽,都是建立在她活著的基礎上。
盧修斯並不能預判到她身邊跟著一個中醫世家的傳人。
再者說,那天在魁地奇比賽上的事情,她也能夠完成自救,她了解德拉科所以知道他的舉動隻是下意識的緊張和關心。
而不管自救還是他救,最重要的一環是掃帚,而掃帚這個關鍵卻是羅恩·韋斯萊帶來的。
如果是盧修斯,他費盡心思製造了遊走球的失控,但若是韋斯萊沒有帶來掃帚,或者說他的兒子德拉科擋在了莉娜身前。
他該怎麽辦?
在莉娜看來,這些事情有太多疑點,既然他們能注意到的巧合,別人未必不能注意到。
甚至可能是有人想要借此挑撥莉娜與馬爾福之間的關係。
失控的遊走球,毒藥,都是想要置莉娜於死地,如果她死了,誰能從中獲得好處呢?
莉娜沉思許久,輕聲開口,“和這些純血打交道,注意安全。”
馬車行駛著,月光透過車窗照射進來,映照在琳達臉上。
她眼眶紅紅的,似乎還帶著些淚痕,莉娜想起來了,剛醒過來的時候,琳達確實像是剛剛哭過。
就如同昏厥過去後好友正常反應一般。
“沒想到我們琳達同學這麽關心我啊。”
莉娜調笑著湊近了些琳達,她看了莉娜一眼,耳尖微紅,略帶慌張地轉過頭看向窗外。
南美洲的雨林小屋,四周彌漫著潮濕的樹木氣息,木屋上也生長著斑斕的植物,門虛掩著裏麵依稀可見兩個人的身影。
一個坐在椅子上,另一個則單膝跪地。
兩人以這樣完全不平等的姿勢對話,話音聽不太清楚。
“...魁地奇比賽...”
“當時被西弗勒斯攔截...沒有讓她查看...”
“做得好。”
“...證據...”
“...銷毀...盡快去辦...宴會上又是怎麽回事?”
“...難免有人...”
幾個人默契地待在休息室,圍坐在圓桌上各自忙碌。
“初級魔咒手勢?西奧多,你怎麽看上第一周學習的內容?”
“難道是晚上吃的豌豆泥中毒了?”
德拉科頭也沒抬的調侃,餘光瞥到潘西正在往西奧多的方向張望,“建議你動腦子思考一下,他顯然是在複習。”
“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,每日隻有趕不完的作業嗎?”
布雷斯展開一本天文學作業,趁空插上一嘴。
“布雷斯,麻煩你謹言慎行,你沒發現你這句話攻擊到在場所有人了嗎?”
正在和魔法史作業艱難的戰鬥的莉娜隨口吐槽,“嘴巴太毒,小心被群毆。”
她撇撇嘴,看了眼身旁的西奧多,“當然,除了我旁邊這位,看他悠閑的樣子,我懷疑他是來霍格沃茨度假的。”
潘西氣呼呼地將羽毛筆砸在桌麵上,“破魔法史作業根本記不住!”
“德拉科,趕緊把你的椅子挪開點,咱倆的距離過於親密,我嫌惡心。”
布雷斯擰起眉頭,將椅子往旁邊挪動一小段距離。
他伸出手指戳開德拉科的羽毛筆,“順帶一提,你的羽毛筆幾次險些戳到我的臉。”
“莉娜,你還記得讓梨子跳踢踏舞的咒語是什麽嗎?”
德拉科完全沒有理會布雷斯,而是用羽毛筆敲擊著莉娜前方的桌麵吸引注意力。
“基本移動咒。”
莉娜脫口而出,輕而易舉的問題。
“我知道,你怎麽不問我?”
布雷斯用筆敲了兩下德拉科的手背,偏頭瞥了他一眼。
“請教你不如去問皮皮鬼,那節變形計你坐在我旁邊,昏睡了一節課。”
“西奧多,你的藥草學課本呢,我簡直快要瘋了,德拉科的筆記我一個字都認不出,估計他當時在打瞌睡。”
“潘西,你什麽意思!質疑我的筆記難認?”
德拉科舉起正在滴水的羽毛筆,布雷斯趕緊躲到一邊。
“喂!你們兩位能不能中間別擱著我吵架,德拉科,你羽毛筆裏的墨水差點甩到我的衣服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