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0 章 她的夫君居然會放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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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血腥氣是很濃鬱的。
    旁人可能聞不出來,但是黑玉赫知道。
    一個人的血,能透露出這個人很多的信息。
    黑玉赫不喜歡寶寶的身上,沾染別人的氣味。
    她的鞋子上都是元嬤嬤血崩時流出的血。
    即便這雙鞋襪是用黑玉赫的蛇皮所煉製。
    它都不想要了。
    將寶寶抱在懷裏,黑玉赫的手指一動,丟在地上的那雙鞋襪,便被一團紅色的業火,燒了個幹淨。
    紀長安覺得稀奇,微微張著她紅潤的唇,發出感歎聲,
    “哇。”
    她的夫君居然會放火唉。
    怎麽有一種好厲害的感覺?
    一時間,黑玉赫在紀長安的心目中,形象又高大了幾分。
    他已經不單純隻是一條能變成人的蛇了。
    察覺到寶寶看他的目光,帶上了一絲崇敬的意味。
    黑玉赫略顯得意的仰了仰頭,看起來十分驕傲,
    “這算什麽?你夫君會的還多著呢,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。”
    紀長安,“......”
    她崇拜的,好像一直都不是阿赫在床上時候的表現。
    這條蛇究竟有沒有過正經的時候?
    他腦子裏除了那檔子事兒,還有別的了嗎?
    在這麽一瞬間,紀長安又打消了腦子中,那種“夫君好厲害,夫君可能是一條很厲害的蛇”的念頭。
    她也不敢明著表達她心中的吐槽,怕讓阿赫不滿了,回頭又折騰她。
    紀長安隻能低下頭,將臉埋進黑玉赫的懷裏。
    臉頰都紅透了。
    “胡說八道些什麽,也不看看這是在什麽地方。”
    她小聲的嗔怪著他。
    黑玉赫瞧著眼眸漸深,將唇貼在夫人光潔的額頭上。
    他的一隻大手,依舊托著夫人的一雙玉足,穩穩的讓夫人踩著他。
    黑色的蛇尾從紀長安的裙底滑出,卷上了她纖細的腳踝。
    蛇尾蹭動著,似乎要在紀長安的腳踝上,重新留下獨屬於它的氣味。
    此時紀長安坐在黑玉赫的腿上,她曲著雙膝,是完全依賴又安全的姿態,窩在黑玉赫的懷裏。
    這樣依托著他的姿勢,讓黑玉赫想入非非。
    怎麽辦呢?
    好像完全沒辦法,也越來越沒有辦法讓自己得到滿足。
    黑玉赫的內心,對夫人的渴望愈發的嚴重。
    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夫人吞進肚子裏,讓夫人與他的元神合二為一。
    無論是他們的身體,或者是他們的神魂,黑玉赫都想要糾纏在一起。
    “大小姐,元錦萱回了賢王府。”
    花斑的聲音響起。
    他現如今全權負責了監視這些人。
    聞家、元家、賢王府,甚至是宮裏,都有花斑的眼線。
    屋子裏的紀長安,抬手壓住了探入她衣襟的,那一隻冷白色的大手。
    但抱著她的黑玉赫並不在意這一點小小的阻礙。
    紀長安倒吸了一口氣,瞪了黑玉赫一眼。
    又聽門外的花斑道:“賢王府沒讓元錦萱走正門。”
    “她走後門回的。”
    紀長安聽的心情極好。
    她不必親臨現場,就知道元錦萱這時必定在無能狂怒。
    就元錦萱這樣的,自小被元家當成掌上明珠養大的人。
    本就擁有刻入骨子裏的驕傲。
    尤其在紀家時,她是說一不二的當家主母。
    在賢王府時,她又是高高在上的賢王側妃。
    對於賢王府來說,她現在隻不過回了一趟“娘家”。
    卻弄的又醜又臭,還宛若個叫花子一般的回來。
    被賢王府拒絕走正門入。
    元錦萱內心能舒坦才怪。
    “那位賢王這幾天的動靜如何?”
    紀長安推掉心口前,那隻不規矩的手,努力穩住聲線,問門外的花斑。
    花斑恭敬道:“賢王整日宿在元秋蝶院子裏,已經打算納元秋蝶為良娣了。”
    賢王能被元秋蝶迷住,一點兒都不出紀長安和元仙兒的意外。
    賢王一直以來,都非常偏愛元仙兒那一掛的女人。
    元秋蝶自身也算得上一個小才女。
    隻不過她是元家二房的庶女,沒什麽出頭的機會,才不被帝都城人所知曉罷了。
    一旦給元秋蝶一個機會往上爬,元秋蝶就會像當年的元錦萱一樣,不擇手段也會爬上去。
    房內,紀長安陷入了沉思。
    可以想到的是,元錦萱回了賢王府,必定會和元秋蝶來一場爾虞我詐,你爭我鬥。
    但元錦萱也不會放過紀長安。
    她在紀家和元家,受了紀長安那麽多的氣,加上又意識到紀長安知道不少她的底細。
    元錦萱要弄死紀長安的心,隻會更加的濃烈。
    “寶寶。”黑玉赫的唇,湊到了紀長安的耳畔。
    他殷紅的唇一張,吐出分了叉的蛇信子,舔著她粉嫩無瑕的臉頰,
    “元家的人,打算怎麽處置?”
    當他還沒有完全清醒的時候,他曾經下過一道狙殺令。
    讓蛇族誅了紀大管家九族。
    結果黑玉赫發現,是他小題大做了。
    紀大管家的九族,根本就不必蛇族動手。
    他們會自己把自己玩完兒。
    九州蛇族還沒有動,紀大管家的家裏人就因為自作孽,弄的自個兒家破人亡了。
    這樣看來,人類是萬族之中最脆弱的生物,這話一點都不假。
    也難怪天道要單獨劃出一隅,把人類圈在這中間生活。
    否則就人類這樣的充滿劣根性,以及愚蠢的又貪婪的欲望。
    作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。
    再加上萬族殘酷的生存法則,人類早該在很久之前就從萬族之中絕種。
    天道給予了人類這個種族太多的偏愛,那個老頭兒真不是個東西!!!
    由此黑玉赫也知道,他根本不必出手對付元家。
    這個元家還不夠他家寶寶玩的。
    紀長安將臉靠在黑玉赫的肩上,
    “一無所有的元家,現在隻能夠依靠賢王府了。”
    “他們會像一塊狗皮膏藥那般貼著賢王府,撕都撕不掉。”
    這就是紀長安留下元家的最主要目的。
    她吩咐門外的花斑,
    “一會兒你拿著元家下人的那一些身契,到元家去領人,把他們全都送到深山裏頭去伐木燒炭。”
    現如今紀長安的深山伐木燒炭,已經形成了一條巨大的產業鏈。
    她不必給那一些被她弄去燒炭的人開工錢。
    隻需要保證那一些人不離開深山,不斷的伐木燒炭即可。
    至於吃的喝的,那一群人會在山中自行尋找解決。
    倘若找不到野果子、山泉水,那他們就隻能餓死。
    如此的投入產出比,給紀長安帶來的利益自不必說。
    花斑領命而去。
    紀長安這才集中注意力,看回身邊的這一條蛇。
    他顯得很亢奮,將懷中的寶貝放在了麵前的桌子上。
    他的手依舊托著寶寶的腳。
    “寶寶,你把裙子撩上去,夫君把褻褲也給你換了。”
    黑玉赫一臉正經要求。
    因為脫掉了寶寶的鞋襪後,肮髒的血腥味並沒有消失。
    他還得繼續給寶寶換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