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72章 養大了就能雞生蛋,蛋生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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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紀有德在半夜的時候被送了回去。
    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,一進紀大管家的門就發瘋。
    到處亂打亂砸,嘴裏還發出了嗚嗚嗚啊啊啊的驚恐叫聲。
    紀婆子趕出來的時候,好好兒一個大宅子外院,已經被紀有德打砸的差不多了。
    她哭天喊地,“我的兒,你快點安靜下來啊。”
    眼睛看不見,嘴巴不能說的紀有德,一隻手上還沒了幾根手指頭。
    他對著撲過來的紀婆子就是一頓打踹。
    前院正在鬧騰著,後院又有一大堆丫頭,驚慌失措的往前麵跑。
    一邊跑,一邊喊,“小娘又發瘋了,快跑啊。”
    這個家是待不了了。
    紀大管家家裏的下人,都恨不得趕緊離開這裏。
    隻要紀婆子能賣了他們,把他們賣去哪裏都行。
    留在這個充滿了邪氣的地方,他們早晚有一天,不是被紀有德的小妾砍死,就是被紀有德打死。
    或者出門被紀大管家那些姨娘的家人們打死......
    鼻青臉腫的紀婆子,終於受不了了,她衝到了紀府的麵前,
    “老爺,老爺您救救我們家吧。”
    紀淮和紀長安一早正要出門,去參加帝都城詩會。
    剛巧就被紀婆子給撞上了。
    穿著一身黑色錦繡外衫的紀長安,冷眼看著紀婆子披頭散發,滿臉都是傷的樣子。
    她回頭看了一眼,跟在紀淮身後,如普通丫頭一般伺候著的童子鳶。
    童子鳶微微一顫,上前兩步,站得離紀淮近了一些,輕聲的說,
    “老爺,詩會要遲了。”
    她這幾天不遺餘力的勾引紀淮。
    在沒有任何外力的阻撓下,紀淮還是第一次領略這些勾人手段。
    以前但凡有丫頭腳滑,不小心往他的懷裏倒,都會被旁邊的下人伸手攔住。
    丫頭也會很快被帶下去。
    可是最近紀府的下人懶怠了很多。
    尤其是王嬤嬤生病,被挪出了紀府出去休養後。
    下人們對他多有疏忽照顧。
    於是童子鳶時不時的,就會往他的懷裏倒。
    晚上還會進入他的書房、寢房伺候他穿衣讀書......
    那些隻有兩個人,完全沒有人打擾的時候,童子鳶的勾引手段是這麽的明顯。
    明顯到紀淮一眼就能看出,童子鳶想要幹什麽。
    他一開始是惱怒的。
    後來,莫名的也沒有把童子鳶趕走。
    雖然紀淮每次都會嗬斥童子鳶一頓,但是卻並沒有讓童子鳶去做別的活兒。
    他以為自己表現的很明顯,他不接受童子鳶的勾引。
    可是他的態度放在旁人的眼裏,已經有了一種不可明說的暗示。
    童子鳶還在他的院子裏,依舊可以進出紀淮的書房和寢房。
    她依舊可以伺候紀淮的衣食住行。
    這就已經不用說得很明白了吧,成年人,該懂的都懂。
    童子鳶爬床,也就是時間的問題。
    經過童子鳶的提醒,紀淮雖然有心要問一問紀婆子,到底是什麽事兒。
    但也著急赴詩會。
    “阿爹,女兒會讓人將紀婆子帶下去,問問清楚他們家是否遭了難。”
    紀長安乖順良善的說。
    雖然紀婆子一臉的急切,跪著爬過來,就要表達什麽。
    但紀淮被女兒和童子鳶這麽一勸,當即點頭。
    他在童子鳶的貼心攙扶下,進了前麵那一輛馬車。
    一看趕車的人,居然換了一個。
    “小人雨水,田叔說自己今日頭重腳輕,讓小人頂一天的班。”
    雨水長相憨厚老實,眼神還特別的單純幹淨。
    一看就是天選趕車人。
    這也是紀長安特意選了雨水來進紀府的原因。
    她知道阿爹很信任田叔,田叔是紀家養的幾個車夫中,跟著主子出門次數最多的。
    現在田叔的身子不行了,雨水頂上。
    他的長相很能讓人卸下心防。
    果然,紀淮沒有什麽意見。
    他雖然很念舊,很信任愛妻舉薦的人,但田叔的身子不好,他總不能讓田叔帶病趕車。
    紀家養有好幾個車夫,田叔是其中最得紀淮心意的一個。
    讓雨水頂上田叔之後,紀長安昨日就讓青衣去莊子上,又臨時撥了幾個人到紀府裏頭來。
    原來紀府的車夫,紀長安一個都沒有用。
    紀大管家和王嬤嬤一個主內,一個主外。
    這兩個人都被紀長安弄掉之後,她逐漸開始掌控紀府裏的人員安排。
    能換的就換,比如田叔。
    能頂的就頂,比如童子萱。
    今日給紀長安趕車的車夫名字叫立夏。
    同樣是青衣的老鄉。
    為人是紀長安能信得過的。
    這些青衣的老鄉,都是一眼看上去傻乎乎的。
    每個人看到雞蛋都眼睛放光。
    在他們的世界裏好像沒有銀子,也沒有那麽多的利益糾葛。
    這種人用起來,雖然不太靈光,但讓紀長安很放心。
    紀家父女兩輛馬車,緩緩行駛在帝都城的長街上,
    路上時,紀長安吩咐車內伺候的赤衣,
    “去找個人,裝成道士到紀大管家的家裏去。”
    “就說他們家惹了邪祟。”
    盤在紀長安脖子上的黑玉赫,猛然豎起了蛇腦袋,冰冷的紅色豎瞳裏,透著一絲惱怒。
    “嘶嘶!”
    它堂堂蛇君,怎麽是邪祟了?
    紀大管家家裏搞成這樣,它就起了個頭。
    它的蛇還沒開始行動,讓紀有德九族伏誅。
    紀婆子自己就把她家的人玩死玩殘了一半。
    紀長安捏著蛇君的尾巴尖,用大拇指的指腹,緩慢的撫摸著黑玉赫尾巴尖上,那一塊特殊的蛇鱗。
    原本要發火的黑蛇,陡然軟了蛇身。
    好好好,它是邪祟,是邪祟!
    紀長安,“此事要收驚,需五萬兩銀子。”
    她也不怕獅子大開口。
    因為紀長安知道,這點錢紀大管家想想辦法,能拿出來。
    拿不出來就去借。
    找她阿爹要錢,找紀家管賬的支挪。
    總之,都會落入紀長安的私包。
    赤衣對五萬兩銀子,完全沒有概念。
    又聽大小姐說,“弄來的錢,給你們一人買十隻小雞,你們自己養,養大了就能雞生蛋,蛋生雞......”
    赤衣一高興,急忙抬起頭。
    卻不小心看見大小姐正摩挲著蛇君尾巴尖上的那塊鱗片。
    她的臉陡然通紅,隨即趕緊低下頭。
    不敢看,沒眼看。
    想下車。
    她還小啊喂!!!
    為什麽要讓她看到這個??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