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66章 紀伯父,在下想納紀小姐為賤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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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元啟宇看著紀長安,渾身從頭涼到腳。
    就連青衣扇了他一巴掌,他都沒什麽知覺。
    心底的痛,比起他被扇的那一耳光,好像更痛。
    但緊接著,元啟宇被青衣和赤衣聯手架著,給丟出了茶舍。
    元啟宇的小廝,瞧見自家的公子,被人宛若丟垃圾一般的丟了出來。
    他衝上前,扶住了踉踉蹌蹌的元啟宇,又衝著青衣和赤衣怒目而視,
    “你們知道這是誰嗎?你們就敢對我們家公子如此無禮?!”
    紀家再有錢,可也隻是商戶,他們元家可是做官的。
    啟宇公子更是元家這一輩的佼佼者,深得家主喜愛。
    年紀輕輕便在娘娘的安排下,進入了京兆府,並且也能夠勝任京兆府的職務。
    紀家是有幾個膽子,居然敢把元啟宇丟出來?
    青衣掏了掏耳朵,“我管你們是誰?”
    “我隻知道你們家這個公子太過多管閑事兒了,就連我們家大小姐與夫婿出來幽會你都管。”
    立春剛走出來,瞪了一眼青衣,什麽幽會?
    她上前兩步,對元啟宇和元家的小廝說,
    “我家大小姐出門遊玩,自有黑玉公子作陪,就不方便招待元大人了。”
    她將青衣拉了回去,一進茶舍,立春就戳了一下青衣的頭,
    “不會說話,以後你就少說話,什麽幽會不幽會的?大小姐和黑玉公子清清白白的,那個不能叫做幽會。”
    青衣歪著腦袋想了想,不恥下問,
    “那叫媾和?”
    “你!”立春快要被青衣給氣死了,她一扭頭,不再搭理青衣了。
    青衣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?
    沒錯啊,錯哪兒了?
    元啟宇惱羞成怒,站在茶舍的外麵不肯走。
    他往前要走,卻被雨水抬手擋住。
    雨水一出手,就元啟宇的力氣再大,也大不過他。
    元啟宇這是第二次在雨水的麵前吃癟了。
    他狠狠的看了一眼雨水,甩著袖子離開。
    跟在元啟宇身後的元家,小廝一臉的不服氣,他一直在吐槽著紀家,
    “這紀家怎麽如此膽大包天?居然這樣對待公子?”
    “公子我們這就回去,讓家主派人教訓紀家看著紀家的人,還囂張不囂張!”
    “他們可真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    走在前麵的元啟宇停下腳步,一個轉身甩了元家的小廝一巴掌,他怒聲的嗬斥,
    “你有完沒完?”
    “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你!”
    其實元啟宇在被紀長安的下人,趕出茶舍的那當下。
    他還真的想過要動用元家的權勢,甚至動用到姑姑來逼迫紀長安。
    可是元啟宇所能想到的,所有能夠壓製紀家的人,幾乎都和紀家有連帶的關係。
    有的在年輕的時候被紀淮資助過,有的現在住的房屋,就是租住的紀家的房屋。
    也有的,是付大儒那一派的清官,是大盛朝的中流砥柱。
    仔細的想一想,元啟宇想要暗示某一個官員給紀家施壓。
    他還真找不出來,有哪個官員合適的。
    最後元啟宇居然震驚的發現,他堂堂一個京兆府的功曹參軍,在紀家的人脈之中。
    隻能算得上是個芝麻小官兒。
    這樣的芝麻小官兒如何撬動別人去給紀家施壓?
    被打了一巴掌的元家小廝,充滿了委屈的看著元啟宇。
    他也隻不過是在替公子鳴不平而已。
    元啟宇心頭煩躁,一邊騎著馬趕回到帝都城內去,一邊想著接下來的對策。
    方才他見茶舍包廂的門口,紀長安與黑玉赫兩人親密的互動。
    元啟宇的心中湧起的是濃濃的嫉妒與憤怒,紀長安無疑已經髒了。
    她就連做元啟宇的外室都不配!
    可是在腦海中的某一個角落,紀長安紅著臉的小女兒情態,又一幕幕的翻湧出來,讓元啟宇想忽略都難。
    這樣的絕色佳人,奈何如此不知檢點。
    公然與別的男人拉拉扯扯、摟摟抱抱的。
    元啟宇想要放下紀長安,可是他放不下。
    如果紀長安是為他紅了臉,為他做出一副小女兒的情態來呢?一想到這裏,元啟宇便不由得心猿意馬,心頭火熱。
    雖然紀長安髒是髒了點,可是無疑她還是有自身價值的。
    紀長安還年輕,身子還鮮活。
    幾乎沒有什麽男人能夠拒絕這麽漂亮的女人。
    她還有錢。
    紀家也有人脈。
    元啟宇可以不嫌棄紀長安,與別的男人拉拉扯扯,摟摟抱抱的。
    隻要紀長安沒有與那個黑玉赫放蕩到最後那一步,那元啟宇依然願意讓紀長安進元家。
    元啟宇料想, 在禮教如此森嚴的當下。
    紀長安也不敢和黑玉赫浪蕩到最後那一步。
    他自我安慰著,心中又略微鬆快了一些。
    等他騎著馬進了城後,找到了城門口的一個與元家相熟的兵馬司衛,略微詢問了幾句後。
    元啟宇便帶著元家的小廝,徑直找到了紀淮。
    “紀伯父。”
    元啟宇走到一座酒樓的包房中,向紀淮請安。
    紀淮揉著膝蓋,抬頭,有一些詫異的看著元啟宇。
    他這兩天都遵循夢中蛇君之命,每天去跪四個時辰的祖宗牌位。
    今日剛剛跪完祖宗牌位,他便出門,去與幾個好友赴約喝酒,吟詩作對。
    哪裏知道,他一屁股剛坐下,就碰到了元啟宇?
    話說這個元啟宇在眉宇之間,總能給紀淮幾絲熟悉之感。
    而且元啟宇這幾日時不時的,就來紀家拜訪。
    紀淮縱然再不管事情,也察覺出了一點不對勁之感。
    滿包廂的文人,都看向元啟宇這個後生之輩。
    或許是因為心急,元啟宇生怕自個兒慢一步紀長安便在黑玉赫的懷中多待片刻。
    他火急火燎的來找紀淮之前,根本就沒有與元家的任何人商議過。
    “紀伯父,在下想納紀小姐為賤妾,請紀伯父做主,挑選個日子,把長安送入元家吧。”
    一屋子的聞人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    大家使勁的看著元啟宇。
    想要從元啟宇的臉上,看出這堆牛糞有多厚。
    紀淮沒有說話,他端著酒杯的手停頓在空中。
    可能因為元啟宇這話太過於震驚了,讓紀淮一時都忘了該做些什麽反應。
    元啟宇以為紀淮正在考慮,他的心中一喜,又道:
    “我已見過那個名叫黑玉赫的書生,他並不是紀小姐的良人。”
    “這人還未與紀小姐成婚,便約了紀小姐私下會麵,且與紀小姐舉止親昵,不成體統。”
    “這黑玉赫也太不尊重紀小姐了。”
    他這話,多多少少的就是在點紀淮。
    暗示紀淮黑玉赫,這個人須有其表,且無任何的禮數。
    紀淮是個很注重禮節的人。
    即便他看中了黑玉赫,這人想將其召為贅婿。
    但黑玉赫失了禮數,就會得到紀淮的不喜。
    紀淮的臉上,漸漸的浮現出了一層憤怒的紅意。
    他砰的一下放下了酒杯,隻要一提到黑玉赫,他血脈中的力量就被喚醒。
    紀淮衝著元啟宇大吼,
    “你說什麽?你再敢說一遍?!”
    元啟宇得意洋洋,認為自己已經挑起了紀淮對黑玉赫的不滿與憤怒。
    於是元啟宇又一字一句的重複了一遍,
    “那個黑玉赫正與紀小姐在城、外、私、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