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397章 怎麽就好像懷孕了一樣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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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紀長安教育她的大崽。
    趴在地上的聞歡,隔的紀長安很遠,聽不到她在說什麽。
    但是他睜大了眼睛動了動,看著紀長安的孕相。
    怎麽感覺紀長安的這個腰身,比起以前來大了一圈兒?
    雖然以前紀長安也很愛穿那種繁複的,腰身寬大的衣衫。
    透過這些層層疊疊的衣裳,根本就看不出紀長安的身材。
    但現在這個紀長安所表現出來的樣子,還有她逐漸走近的姿勢。
    怎麽就好像懷孕了一樣。
    聞歡的心不斷的往下沉。
    但隨即他又一想,紀長安怎麽可能會懷孕。
    誰懷孕,她都不可能懷上。
    他阿爹、阿娘和祖母在世的時候,就很篤定的告訴聞歡。
    紀長安的身子孱弱,根本就不容易懷上孩子。
    即便懷上了孩子,也有可能會難產,生不下來孩子。
    那個時候聞歡的年紀小,聽不太明白大人的話。
    現在隨著他在街上打遊的時間越來越多,聞歡越來越能領會出當年雙青曼的未盡之意。
    雙青曼的意思是,她根本就不會讓紀長安有懷孕的機會。
    為此雙青曼還準備了許多的計劃,當年聞歡看不懂。
    可是他現在全都懂了。
    “紀長安!”
    聞歡趴在地上掙紮著,大聲的吼道:
    “你還不讓這些丫頭放了我,如果你不放了我,我會讓你好看!”
    她沒兒子,秦太妃又在積極運作,讓聞歡成為紀長安的兒子。
    所以紀長安最好現在對他客氣一點。
    否則將來紀長安老了,聞歡有幾百種方法折磨死她。
    紀長安笑著站在簷下。
    “你怎麽讓我好看?”
    “就憑你大字不識一個,整日裏跟一些街頭二流子一起鬼混,你也能讓我好看?”
    紀長安還真有些好奇。
    聞歡冷笑一聲。
    趴在地上抬頭,還真有些累。
    他不喜歡文,也不喜歡武。
    每天隻喜歡在街上溜達來,溜達去的,跟著街上的那些同樣遊手好閑的二流子弟兄們消磨時間。
    “你認識秦太妃的吧,她說讓你過繼我做你兒子!”
    聞歡以為搬出秦太妃來,會嚇死紀長安。
    不僅紀長安笑了,就連周邊的丫頭都笑了。
    紀長安摸了摸小腹,如今肚子裏的兩個崽崽元神強了不少。
    但還不等紀長安說什麽,大崽軟軟糯糯的聲音,帶著怒氣,
    “不......似噠......噗噗噗......”
    它還不會說話。
    但是大崽天生就有靈智,這些日子待在阿娘的肚子裏,已經簡單的會說幾個字了。
    勉強到大家都能聽懂的地步。
    “噗噗,偶的......”
    稚嫩的聲音還挺大的,中氣十足,帶著戾氣。
    紀長安眉心的那朵鮮紅色的蛇形花鈿,氤氳著一團黑氣。
    大崽崽戾氣太足,它要打洗聞歡。
    紀長安小腹上纏著的黑蛇,“啪”的一蛇尾巴晃過。
    把已經衝出君母身體,要去打死人的大崽元神給拍了回去。
    紀長安的身子晃了晃,急忙對聞歡說,
    “我已經身懷有孕,不需要再過繼別人的孩子。”
    頓了頓,她又補充了一句,
    “尤其是根兒上就不正的孩子,我更加不會要。”
    地上的聞喜不由哈哈大笑,
    “你?你根本就生不出孩子。”
    他天真愚鈍到,好像根本就聽不出人話。
    誰說的他都不信。
    他隻相信從小到大,聞家人給他塑造的認知。
    “誰不知道你身體孱弱,你夫君的身子也弱,你們倆想有孩子,下輩子吧。”
    聞歡笑著。
    別提多暢快了。
    紀長安急於在自己的麵前說謊,就隻能證明了紀長安現如今的心中也很慌。
    她害怕秦太妃強壓著聞歡做她的兒子。
    也證實了紀長安根本就沒有能力,反抗地位崇高的秦太妃。
    所以她急了,她害怕了,她在撒謊。
    聞歡很快就想通了這一點。
    她的臉上帶著得意洋洋的表情,仿佛下一刻自己就會成為這紀家的小少爺。
    他等著,將來他長大了要好好的折磨紀長安。
    一定要讓紀長安知道這麽多年來對他的虧欠。
    這隻生不出蛋來的母雞,現在知道錯了沒?
    是不是已經嚇得說不出來話了?
    還不快一點扶他起來,恭恭敬敬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他。
    再把紀家所有的錢都捧到他的麵前來。
    他要去買五石散,他要在弟兄們的麵前抬起頭來,再也不用被弟兄們奚落。
    甚至他還想跟著領頭的那位大哥,上青樓去樂嗬樂嗬。
    紀長安始終站在距離聞歡較遠的地方,露出微微挺起來的孕肚。
    “不用等下輩子,這輩子我的孩兒們就會出生。”
    紀長安的臉上露出溫柔的笑,一邊撫摸著孕肚,一邊望著聞歡,
    “看我,跟你一個蠢貨有什麽可說的?”
    “你也別著急,我會看著你這輩子怎麽一步一步在深淵裏麵爬,卻怎麽都爬不上岸。”
    “回去告訴秦太妃,我已經身懷有孕,不需要她再操什麽心了。”
    一個小小的秦太妃而已。
    如果紀長安將她前方當成一個角色的話,就不會將秦太妃拒之門外了。
    但顯然聞歡不知道這一點。
    他還處於那種,以為自己大吵大鬧一番,就能夠達到自己目的的認知狀態裏。
    紀長安揮了揮手,青衣一腳踢中聞歡的嘴。
    把聞歡嘴裏的門牙給踢掉了兩顆。
    他的嘴裏流著血,哇哇的哭著。
    但是紀家的下人哪裏管他,提著聞歡的後衣領就要把他丟出紀家。
    紀長安卻是開口道:
    “要來紀家偷東西,也得看看這紀家的牆是不是那麽好挖的。”
    “兵馬司衛去敲鑼打鼓,走街串巷的,將聞歡和那幾個二流子今日挖紀家牆角的事情,挨家挨戶的告知一聲。”
    “那幾個半大的二流子,就去山裏燒炭,至於聞歡嗎……”
    紀長安笑著摸了摸小腹,
    “他愛去哪兒就去哪兒,不必管他。”
    一個被從小就灌上了偷盜罪名的街頭混混,這輩子能有什麽好日子過?
    聞歡顯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。
    他哭著被青衣提著後衣領,交給了站在後門處的花斑。
    花斑將聞歡用麻繩一綁。
    再把聞歡,和那幾個一起挖洞的二流子一起,都綁成了一串。
    每一個二流子的背後都插著一塊牌子。
    牌子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:小偷、毛賊等等的字樣。
    銅鑼一響,兵馬司衛們扯開了喉嚨喊著,
    “來看一看瞧一瞧,今日兵馬司捉住了幾個小賊,大家來好好的認認他們的臉。”
    “近段時間家裏若有丟失了財物的,盡管上前來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