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3章 就說哀家要見她,讓她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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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皇宮中的太後,一樣在等著紀長安來給她祝壽。
    她甚至心情還很好的,讓莊夢凡進了宮。
    可是那個張東辰的入宮請求,照樣被太後視而不見。
    待莊夢凡一進慈寧宮,便遇到了元秋蝶。
    元秋蝶最近很得太後的喜歡。
    她衝莊夢凡笑笑,渾身的書卷氣與打扮,與當年的那個元仙兒愈發相似。
    莊夢凡將她拉到一邊,得意的說,
    “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做我父王的正妃嗎?”
    “一會兒紀長安來了,你想辦法刺激她幾句,我皇祖母會更加高興。”
    元秋蝶嘴角微微帶著笑,
    “當然,義不容辭的。”
    她想對付紀長安,因為最近的賢王愈發的沒將他的心思,放在她的身上了。
    雖然表麵上看起來,賢王還是一樣最寵愛她。
    可是也隻有元秋蝶自己知道,那隻是因為賢王府裏沒有進新人。
    隻能突出元秋蝶這一個。
    可是元秋蝶很多次發現,賢王都在吩咐貼身的小廝,給紀長安送東西。
    雖然每次東西都被原樣的退回,紀長安一次都沒收
    她有一種很強烈的危機感。
    難怪她想做賢王正妃,怎麽討好賢王都沒用。
    原來賢王心目中有更合適的正妃人選。
    元秋蝶給莊夢凡保證,
    “我已經私下裏聯絡了好幾位夫人,隻要紀長安一出現,她們都會盡力。”
    想來紀長安挺著那麽大的肚子,站在慈寧宮外不得進去。
    別人都能進,就紀長安不能進。
    她這心裏肯定不好受。
    待再被人奚落嘲弄幾句,甚至發展到推搡幾下。
    紀長安肯定會動胎氣。
    隻要她去休息,各種可以神不知鬼不覺,讓一個女人滑胎的陷阱,就會等著紀長安。
    今日啊。
    是太後生辰宴,也是紀長安的鴻門宴。
    慈寧宮內,元秋蝶和莊夢凡相視而笑。
    然而,慈寧宮裏的宴席都快要開了。
    紀長安還沒來。
    首座的太後從一開始的慈眉善目,到後來略微有些不耐煩。
    她偏頭一看,又問身邊的嬤嬤,
    “怎麽秦太妃也來的這麽遲?”
    嬤嬤彎腰,恭敬道:
    “許是去接那位紀家大小姐了,所以遲了些。”
    太後立即陰陽怪氣道:“哀家沒聽錯吧?”
    “那位紀家大小姐是個什麽矜貴的身份,居然要讓堂堂太妃親自去接?”
    說完,她又看向身邊坐著的白鈺帝,
    “皇帝,不是哀家說,你真該好好兒整頓整頓那個兵馬司了。”
    “這些天,告狀的人都告到了哀家這裏,引得哀家吃也吃不好,睡也睡不好。”
    “那位紀大小姐就是仗著背後有兵馬司總指揮使給她撐腰,所以她今日才敢這麽囂張。”
    白鈺帝眼觀鼻鼻觀心,不輕不重,聽不出情緒的說,
    “是嗎?那都是哪些人讓太後睡不好,回頭給朕一個名單。”
    “朕不是早就說了嗎?太後剛回宮,不宜操勞。”
    “這些人是把朕的話當成耳旁風了。”
    “正好趁著這個機會,讓阿赫表現表現自己,給這些忤逆的東西醒醒皮。”
    他的身體愈發好了。
    最近阿赫還教他一套吐納之法。
    說是每日按照這樣的吐納之法練一練身子,活到一百歲不成問題。
    白鈺帝照做之後,發現阿赫真乃神人也。
    他不僅身子好了,思緒還越來越敏捷,甚至認知能力也比以往有了個更全麵,更新的改變。
    他清楚的重新“認識”了一遍太後這個人。
    以及圍繞在太後身邊的那個黨派。
    也知道自己的身邊,哪些人想要什麽。
    他們的所思所想,哪些是可以采納,對國家有利的。
    那些是根本不顧國家禍患後果,隻顧自身利益。
    這些,白鈺帝愈來愈清楚。
    整座慈寧宮陷入了詭異的沉默。
    太後仿佛沒聽清白鈺帝說些什麽,隻眯著眼仔細看著白鈺帝。
    沒聽錯的話,白鈺帝是問她要太後黨的名單?
    隻有太後黨,才會繞過皇帝,直接同太後聯絡。
    白鈺帝表麵上要的是告狀的明白。
    實際上要的就是太後黨的名單。
    他想幹什麽?
    是想把太後黨一網打盡嗎?
    這個白鈺帝是從什麽時候起,變得這樣咄咄逼人?
    “開席時間到了。”
    身邊的嬤嬤彎腰,提醒了太後一聲。
    太後臉色頓時更加的難看。
    因為開席的時間都到了,還不見秦太妃和紀長安的影子。
    她該收的礼也沒有收到。
    而今年太後收到的壽禮,竟還沒有往年的一半多。
    大家的手頭雖然都緊巴巴的,但她可是太後。
    每個人都應該節衣縮食,將最好的東西奉獻到她的麵前來。
    否則她辛辛苦苦的爭這個太後做什麽?
    “開席吧。”
    白鈺帝吩咐了下去,隻掃了一眼太後的臉色,繼續不慌不忙的看歌舞表演。
    過了會兒,太後坐不住了。
    她側身詢問白鈺帝,
    “今日哀家壽辰,那位黑玉大人應當早就來了吧?”
    “若是他同她夫人一般遲了,陛下可要治他重罪。”
    白鈺帝默了一瞬,還沒開口。
    就有一個宮女匆匆的來到太後身邊,小聲的說,
    “秦太妃昏倒在家,她的侄兒因為沒有官身入不了宮,特意在宮門前替秦太妃請罪。”
    太後一拍桌子,“什麽?”
    她這動靜,讓整個慈寧宮的歌舞表演都停了。
    那些跳舞的宮女們,以及樂師全都停了下來,跪在了地上。
    太後咬著牙問,“紀長安呢?”
    白鈺帝笑著說,“聽說秦太妃暈了幾日。”
    “許是她根本就沒有將太後的邀請送到紀家去。”
    慈寧宮內,所有人都泄了氣。
    包括正摩拳擦掌,準備對付紀長安的元秋蝶。
    大家就有種狠狠揮出一記重拳。
    但拳頭卻打在了棉花上一般的無力感。
    所以今日紀長安根本就沒有收到消息,也沒有入宮來。
    更沒有為太後備下生辰重礼?
    太後的臉色很難看。
    她還指望紀家那麽有錢,紀長安送她的礼,會是這些所有生辰礼中最貴的。
    “去,把紀長安叫入宮來。”
    太後陰沉沉道:
    “就說哀家要見她,讓她來!”
    秦太妃那個不中用的東西,早不暈晚不暈。
    偏偏到辦正事的時候就頭暈。
    太後的頭都氣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