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5章 隻有元錦萱死了,才能永絕後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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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紀長安摸了摸發緊的肚皮。
    自從崽崽們得到了六道神力,神識穩固了之後。
    她的肚子吹起來一般的在脹大。
    夫君說,這還算是小的。
    當真是崽崽們心疼她這個君母,在她肚子裏的時候,就開始收斂本體。
    若是敞開了長,隻怕小半個帝都城都放不下一個崽崽。
    紀長安聽了之後,隻覺瞠目結舌。
    因此對時不時就緊繃到疼痛的肚皮,也就不那麽在意了。
    哪個母親懷有身孕的時候,沒有經過這諸多的不適?
    相比較之下,紀長安隻用了四個月的時間,就走完了普通孕婦八個月的孕苦。
    她感覺到很慶幸。
    “怎麽了?”
    元仙兒憂慮的握住紀長安戴著手套的手,著急的詢問,
    “是不是小家夥踢你了?”
    見紀長安緊蹙著眉,元仙兒不由心疼道:
    “這時候,該是胎兒活動最頻繁的時候了。”
    “你那個時候就是不愛動,唉......”
    想起她懷囡囡的時候,被人不知不覺的灌了幾次墮胎藥。
    雖然都被她及時摳出來了。
    是囡囡到底還是被這些墮胎藥影響。
    所以囡囡在她肚子裏八個月的時候,她那肚子又平又小。
    衣裳稍微穿大一點兒,根本就讓人看不出來有八個月的孕肚。
    而且囡囡不經常動。
    有時候在她的肚子裏,一整天都沒一點兒動靜。
    那時候元仙兒天天求神拜佛,希望囡囡不會有事。
    想起那些焦灼難安的日子,元仙兒就偏過頭去,忍不住眼圈泛紅。
    紀長安握住元仙兒的手,讓她的手掌貼在她緊繃的肚皮上。
    “別擔心了,它們好著呢。”
    “他們?”
    元仙兒驚喜的轉過頭,眼中帶著淚。
    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麽,眼中又浮現出慌張與恐懼,
    “是,是雙生子,還是龍鳳胎?......不不,一定是龍鳳胎。”
    雙生子乃是不祥。
    但龍鳳胎不一樣,龍鳳胎是大喜。
    元仙兒像是想到了自己的遭遇,哽咽著衝囡囡搖頭。
    紀長安拍了拍她的手背,像是告訴元仙兒,也像是在告訴自己,
    “是龍鳳胎,但這不重要,即便是雙生子,對我紀家來說也是大喜。”
    “哪怕是雙生子,我生下來後,也會大擺筵席,歡天喜地放三天三夜的煙花炮仗。”
    “我會告訴所有人,我生下了兩個可愛的崽崽,我最最最愛的就是它們。”
    元仙兒的眼淚落了下來。
    坐在馬車前方,不好與嶽母同乘一輛馬車的黑玉赫,緊擰著眉頭。
    他有種危機感。
    寶寶最愛的是兩個崽崽。
    還最最最愛?
    那他呢?
    難道他不該是被最最最愛的那個唯一嗎?
    黑玉赫嘴裏酸酸的,嗬,小孩兒怎麽能跟長輩爭?
    等倆個崽生出來,他就把它們丟給丫頭小廝們去帶。
    他和寶寶的生活,就會回歸到以前的日子了。
    現在?
    現在素的他隻差剃度出家,每日要念幾百遍清心咒了。
    車子到了長亭,立春和錢娘子去長亭邊上的茶舍去控場清人。
    如今立春做事越發的有氣勢。
    就連錢娘子都忍不住打趣,待將來立春再長得幾歲,也能出來做個掌櫃娘子。
    成為一個獨當一麵的女人。
    立春隻是笑笑。
    她並不缺錢。
    家裏到處都被雨水放了價值連城的金銀珠寶。
    要不是穿金戴銀的實在不符合一個大丫頭的身份。
    立春能被雨水打扮的珠光寶氣的。
    “錢娘子......”
    立春突然停下了腳步,看著遠處停了一輛馬車。
    她的目力越來越好,隔著這麽遠的距離,都能讓立春看清楚。
    這馬車被風掀動的車簾裏,露出的是元錦萱的臉。
    “元錦萱來了,她一定是聽到了風聲,老爺今日回帝都城。”
    錢娘子往地上啐了一口,
    “真是陰魂不散,哪兒哪兒都有她。”
    這女人聽到大家主的消息,就如同蒼蠅發現了肉。
    一直嗡嗡嗡的叫著。
    討厭死了。
    立春撒腿就往回跑,“我去通知大小姐。”
    馬車內,紀長安聽完了立春的稟報,她看向元仙兒。
    元仙兒整個人變得異常僵硬。
    她如今臉上還有一些淺淡的疤痕。
    但是不仔細的看根本就看不出來。
    “大小姐,元錦萱過來了。”
    立春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。
    元仙兒緊緊的捏住了拳頭,眼中是微不可見,遮掩得很好的恨意。
    紀長安掀開車簾,看了一眼從遠處走過來的元仙兒,以及她身邊跟著的一個心腹丫頭。
    錢娘子上前攔住了元錦萱。
    她皮笑肉不笑道:
    “這位夫人,這座茶樓已經被我們大小姐包了,今日不接待外客。”
    本來長亭外的茶舍就是紀家的產業。
    不過紀長安不給掌櫃造成困擾,她花了平日幾倍的茶錢包了場。
    元錦萱上下掃了錢娘子一眼,嗤笑一聲,
    “你是個什麽東西,給我閃開。”
    她是紀家主母的時候,這個錢娘子最不入流。
    也最不得她喜歡。
    因而她把錢家經營的那個小生意給了紀長安。
    但每年的收入都被元錦萱暗中拿了。
    錢娘子的臉上帶著生意人慣有的笑,
    “我啊,我如今可是大小姐手底下最得力的大娘子。”
    掌櫃娘子也是有等級的。
    最得家主看重的那個叫做大娘子。
    整個大盛朝,紀家產業不知凡幾,掌櫃娘子也不知凡幾。
    能做這個大娘子的,可以直接給大小姐出謀劃策,與大小姐一同製定投資買賣計劃。
    甚至大娘子還能監督管理各個掌櫃們,每月交給主家的賬。
    就問錢娘子手裏的權力大不大?
    她要是不高興了,給人穿小鞋,直接在大小姐的耳邊進言。
    抽了哪家的資金,哪家就得直接破產。
    就如同當年的洪家一樣。
    元錦萱不屑道:“我不與你這上不得台麵的東西爭辯,紀長安呢?”
    “今天她阿爹回來,你讓她過來,我要去見她阿爹。”
    青衣突然從草叢中站起來,雙手叉腰,清脆罵道:
    “你才是個上不得台麵的老賤人,我們大小姐是你想見就見的?”
    “滾滾滾,別逼我打死你。”
    她罵完就上手推了元錦萱一把。
    這推搡間,元錦萱袖子裏的藥瓶掉落在了草地上。
    遠處馬車裏,正在車簾後麵看的元仙兒,整張臉頓時雪白雪白的。
    她的額頭冒出一層冷汗,恐懼在她全身蔓延。
    出手了。
    宮裏的那位,要對囡囡肚子裏的孩子出手了。
    她不能,不能讓她們得逞!
    對,元仙兒的眼中浮現出熟悉的狠辣。
    她要殺了元錦萱。
    就如同殺聞夜鬆一樣。
    隻有元錦萱死了,才能永絕後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