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怎麽事情就嚴重到,要考慮退婚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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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21章
    男人的唇帶著微涼。
    紀長安麵紅耳赤的被迫貼著桃花樹。
    她又羞又氣,打又打不過,罵他的話,回饋給她的,是男人更重更過份的啃咬。
    她隻能深吸口氣,閉著眼睛,默默的承受背後男人的孟浪。
    這是夢。
    紀長安拚命的告訴自己。
    這並沒有什麽的。
    都是夢。
    夢裏的事情,對現實不會有任何的影響。
    她在現實中,依舊是恪守禮教的高門貴女。
    然而,今天的男人似乎比之前更加的放肆。
    怒意讓他並不打算那麽輕易的放過紀長安。
    他的唇一路往下,扯開了紀長安的衣襟,露出了她雪白的後肩。
    粉色的桃花落在她雪白的肌膚上,紀長安羞恥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    “過份,再不放開我,我就找個道士來收了你!”
    她口不擇言,也不管背後男人是什麽鬼怪了。
    他輕薄的舉動,已經讓紀長安忍無可忍。
    “好大的本事!”
    男人咬住她的肩,冷聲的說,
    “找個道士來收你的夫君,你怎麽不用這樣的手段,去對付你那個野男人?!”
    “什麽野男人?”紀長安氣的瞪圓了杏眼,“你究竟在胡說八道些什麽? ”
    要論野男人,背後這個人才是。
    好歹聞夜鬆也是她阿爹給她訂下的未婚夫婿。
    但在這夢中男人的嘴裏,把聞夜鬆說得好似她的姘頭一般。
    紀長安哪裏受過這樣的汙蔑?!
    她猛然被身後的男人翻了個身。
    一雙鋒利的血紅色眸子,浮現在她的眼前。
    紀長安並沒有看清男人的臉,她隻覺得心中一悚。
    那雙血紅色的眸子,便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腦海中。
    紀長安驚醒了過來。
    她心跳的厲害,半晌才察覺到黑玉赫的蛇身,正壓在她的心口上。
    難怪她會做噩夢。
    紀長安偏頭,想要把黑玉赫從她的身上解下來。
    赫然便對上了黑玉赫那雙宛若紅寶石一般的蛇眼。
    紀長安忍不住“啊”了一聲。
    她往後縮了縮。
    黑玉赫的蛇身纏緊,把她的身子又拖了過來。
    這時候,紀長安才恍然發現。
    原來黑玉赫的力氣還挺大的。
    她與黑玉赫雙眸相對。
    那雙充滿了靈性的蛇眼裏,充滿了惱怒。
    她居然敢躲著它?!
    紀長安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。
    大概黑玉赫的蛇眼,對她的印象太深了。
    她才會在夢中產生錯亂,以為自己看到了一個有著一雙血紅色眼睛的男人。
    盡快在夢中,她懷疑那個男人是個什麽鬼怪。
    但誰知道是不是她在夢中自己說服了自己?
    說不定那個男人說出來的話,做出來的事,都是夢中自己杜撰的。
    不會有人的眼睛,長成血紅色。
    紀長安覺得自己真是奇奇怪怪的。
    她居然還做夢,夢見那個男人啃咬她的後肩。
    難不成兩輩子沒有男人,她思春了?
    一時間,紀長安十分唾棄自己。
    她摸了摸纏在自己身上的黑玉赫,安撫它道:
    “我做了個噩夢,摸摸,別生氣呀。”
    跟哄小孩兒似的。
    但黑玉赫似乎很吃她這一套。
    她一摸它,黑玉赫便眯了眯蛇眼,蛇頭又依偎到了紀長安的臉頰邊。
    它重新放鬆了力道,不再禁錮著紀長安。
    隻吐出它的蛇信子,舔了舔紀長安的脖頸。
    紀長安被黑玉赫的親昵,一點點消散了心中的陰霾。
    她決定今天出去走走。
    說不定到外麵走走,能夠不再做思春的夢了。
    聞家,聞母從雙青曼的口中得知,添香居然進了聞家。
    還花了聞夜鬆二十兩銀子。
    聞母當即把聞夜鬆叫了過來說,
    “明明該是你的人,往後你與紀長安成婚了,她也跑不掉。”
    “你怎麽還花了銀子買她?”
    聞母是窮慣了的。
    她與紀夫人是年少時的好友,以前的紀夫人同她一樣的窮。
    後來她從鄉下,拖家帶口的來到帝都城投奔紀夫人。
    也是這幾年才靠著紀家,過上了有人伺候的日子。
    骨子裏,聞母還是掩蓋不了自己身上的窮酸。
    她覺著二十兩銀子也太多了。
    就算是買個普通的丫頭,也就一二兩的銀子。
    更何況添香根本就不用買。
    聞夜鬆無所謂的說,
    “也就是二十兩銀子罷了,這個月紀家那邊兒還會送銀子過來的。”
    每個月,紀家都會給聞家送三百兩銀子過來。
    這是紀夫人“在世”的時候定下的規矩。
    這五年來都是如此,從沒有一日漏下過。
    聞家也用的理所當然。
    他們雖然不想被人口舌,聞家這幾年都是靠了紀家的接濟,才過上這樣的好日子。
    但聞夜鬆事實上,也的確是要入贅紀家。
    那聞家拿紀家一年六千兩銀子怎麽了?
    聞母這麽大這麽優秀的兒子,都入贅紀家了,一年六千兩銀子,她覺得還少了呢。
    聞母不滿的說,“這銀子給了我們的,就是我們家的了。”
    “你還是想辦法從紀長安那兒,把那二十兩銀子拿回來。”
    “哪裏有用自己個兒的銀子,買自個兒的丫頭回來的道理?”
    聞夜鬆應了一聲,已經想好了,以要銀子為借口,把紀長安約出來。
    這一次,最好是能讓紀長安鬆口,與自己定個最近的婚期。
    聞夜鬆已經等不及了。
    他最近與朋友合夥,做了一筆生意,家中的銀子已經投進去了一大半。
    盡快的娶了紀長安後,他的手頭就能寬綽一些。
    當即,聞夜鬆便出了門,再一次上了紀府找紀長安。
    紀大管家一見聞夜鬆來,當即把他拉到一邊,低聲的嘀咕著,
    “我聽老爺的意思,似乎對聞公子你有所不滿。”
    “也許你與大小姐的婚事還有得磋磨。”
    聞夜鬆當即心中一沉,“都訂婚五年了,紀公為何突然又對我不滿了?”
    他在紀淮的心目中,印象一向很好。
    也就為了添香的事情,紀淮對他動了一次怒。
    可分明是紀淮偏癱紀長安,與聞夜鬆有何關係?!
    紀大管家搖頭,
    “這次不是開玩笑的,老爺連當初做媒的媒人都叫來了,應是在考慮與聞公子你退婚的事兒。”
    這話一出,聞夜鬆宛若五雷轟頂。
    怎麽事情就嚴重到,要考慮退婚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