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我隻不過是要她欠債還錢而已,怎麽就算欺負她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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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23章
    這個雙青曼的心機,還真是深沉。
    紀長安聽出來了。
    雙青曼這話裏的意思,就是在說聞夜鬆是幫著她的。
    她進出紀家布莊已經告知給了聞夜鬆,聞夜鬆同意了讓她來選布料。
    但聞夜鬆同意了有什麽用?
    這是紀長安的私產,與聞夜鬆有任何幹係嗎?
    即便兩人是未婚夫婿,聞夜鬆的手也不應該伸這麽長。
    紀長安過得富貴,曾經並不在意這家布莊,一切進項都隻交給掌櫃的打理。
    卻未曾想過,原來早在這個時候,聞夜鬆和雙青曼就開始將她的私產占為己有了。
    雙青曼見紀長安不說話,自以為已經拿捏住了紀長安。
    反正等紀長安和聞夜鬆成親之後,歡歡喜喜就會過繼到紀長安的名下,
    紀長安的私產,以後都是聞喜的嫁妝。
    雙青曼是聞喜的親娘,她逛的就是自己女兒以後的嫁妝布莊。
    “長安妹妹”雙青曼還要再炫耀,她與聞夜鬆的關係很好。
    但紀長安卻是笑道:
    “也是的呢,原來聞公子這般疼愛自家嫂嫂,傳出去也是一樁美談。”
    這話說的有些陰陽怪氣,雙青曼正視紀長安,她張了張嘴。
    紀長安沒讓她有開口說話的機會,
    “就是不知道我這布莊,一年到頭的做了你們聞家多少生意。”
    “掌櫃的,你把賬本拿出來,我瞧瞧。”
    布莊的掌櫃,剛好將手裏的匣子收好。
    聞言高興的拿出了賬本。
    他早就對聞家人煩不勝煩了。
    這掌櫃的不是紀夫人的人。
    事實上紀家在紀淮兩耳不聞窗外事,一心隻做癡情人的前提下。
    之所以還能保持財富不流失,主要是因為紀家在上一任家主時,就親手挺拔了一大批掌櫃。
    這些掌櫃每一個都與紀家的產業息息相關,利益也捆綁在一起。
    所以隻有紀家的產業好了,他們才有利可賺。
    而且他們的地位穩固,不是紀夫人耍耍小手段,就能把人換走的。
    這布莊掌櫃是個明白人,聞家人自從入帝都城後。
    就三天兩頭的來要衣料子,做新衣裳。
    一開始還有所收斂,不敢要的太多。
    後來聞夜鬆與紀家大小姐訂了婚,那聞家人可不得了,隔三差五的就來。
    每次來要的衣料,還得是最新最好的。
    他們也不想想,做那麽多新衣裳穿得完嗎?
    就說聞歡和聞喜身上的衣裳,哪裏舊了?
    不是半個月前才新裁的嗎?
    布莊掌櫃多次明裏暗裏的將此事告知給了紀家家主。
    但紀淮並不管生意上的事。
    就算偶爾過問,知道布莊是紀長安的私產,他也就把此事撂開了。
    一兩個布莊,對於紀淮來說並不值當什麽。
    是不值當什麽,可布莊掌櫃在這家布莊裏有份子。
    還是他的全部身家。
    這布莊一月被聞家人打好多回秋風,布莊掌櫃也是絞盡腦汁,才沒讓這家虧損。
    可若是再這樣無止境的貼補聞家下去,掌櫃就算有通天的本事。
    也不能保證盈利了。
    雙青曼臉色難看的問紀長安,
    “長安妹妹,你什麽意思?”
    “我查一下自己的產業,有問題嗎?”
    紀長安不看雙青曼,而是看向布莊掌櫃。
    掌櫃恭恭敬敬的把賬本雙手奉上,
    “自然,這是大小姐的私產,也是紀家的產業,大小姐有權利看。”
    紀長安直接翻到賬本的最前麵,不等雙青曼說話,她道:
    “怎麽今年年初的賬,聞家人還沒結?”
    布莊掌櫃似乎在和紀長安一唱一和,
    “回大小姐,不僅今年的賬,聞家人沒結,就是五年前欠的料子錢,聞家的人也沒結。”
    紀家布莊每一日來來去去都有不少的達官顯貴。
    布莊掌櫃的聲音也不小。
    當即眾人落在雙青曼身上的目光,便多少帶著些隱晦與嘲弄。
    雙青曼已經好多年,沒有被人用這樣的目光注視過了。
    她麵紅耳赤的低聲斥責布莊掌櫃,
    “你,你胡說八道,我可是聞夜鬆的嫂嫂。”
    說這話,其實就是雙青曼在暗地裏警告紀長安和布莊掌櫃。
    她是聞家的人。
    聞夜鬆可是紀長安的未婚夫婿。
    紀家是大戶人家,雖然從商,地位低下。
    可在這帝都城裏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。
    紀淮多年來資助聞家,也是想要把聞家扶持起來。
    不至於讓聞家太寒酸,被世人指摘,與紀家的身份差距太大。
    現在布莊掌櫃公然說起聞家拖欠了五年布料的錢。
    打的可不是聞家的臉,而是紀家的臉。
    紀長安輕描淡寫的“嗯”了一聲,
    “是啊,沒人不認識你是聞夜鬆的嫂嫂,那又如何?”
    “欠債總是要還的啊,拖欠五年的銀子,多少還是有些太過份了吧。”
    “我這布莊也不是做慈善生意的。”
    哪家拖欠款子,能拖上五年啊?
    做生意的人都知道,到了年底都會自覺將欠款還清。
    有借有還,再借不難。
    是不是?
    雙青曼哪裏料到紀長安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。
    她紅透了臉,再往四周一看。
    周圍都是衣著顯貴的人,都停下了腳步, 對著她指指點點。
    雙青曼一時受不住這樣的羞辱,她丟下歡歡喜喜,轉身就哭著跑了。
    太過分了。
    紀長安對她這個大嫂毫無敬意,她要回去告訴聞夜鬆,讓聞夜鬆與紀長安退婚!
    當然,退婚隻是說說而已。
    聞夜鬆不會退,雙青曼也不會希望聞夜鬆和紀長安退婚。
    她隻是要聞夜鬆拿著退婚去威脅紀長安。
    以報複紀長安今日對她的羞辱。
    她一跑,聞歡就衝上去,要用腳踢打紀長安,
    “你這個壞女人,你欺負我阿娘,你是個壞女人!”
    聞喜也用著一雙仇恨的眼光,看著紀長安,
    “我不想讓你嫁給我阿爹不,二叔!”
    紀長安冷笑,看著聞歡被青衣攔下。
    她一巴掌打在聞歡的臉上,
    “你阿娘欠了我五年的銀子,我隻不過是要她欠債還錢而已,怎麽就算欺負她了?”
    “你們一家子從上到下都不是好東西,拿著我的東西這麽理所當然的?”
    “也不想想看,你現在吃誰的,喝誰的,用誰的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