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 章 這是忠心與臣服的姿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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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突然就生氣,果真野性難馴?”
    紀長安被蛇身勒著脖子,她一點都不著急。
    黑玉赫是一條劇毒的蛇,觀看它三角形的蛇頭,都快要冒出角來了。
    就知道黑玉赫的毒性有多麽的可怕。
    但是黑玉赫不會傷害她。
    紀長安非常的篤定,黑玉赫喜歡她。
    從上輩子開始,黑玉赫就一直很喜歡她。
    有時候,動物比人來的簡單。
    人心是不可估量的,但是黑玉赫可以信任。
    紀長安白嫩的手,輕輕地撫摸著黑玉赫的蛇身,她柔聲的安撫黑玉赫,
    “好啦,好啦,不管你為什麽生氣,我摸摸你就不生氣了,好不好?”
    黑玉赫眯了眯它的蛇眼,很顯然,紀長安這次惹到了它的底線。
    根本就哄不好。
    它吐出猩紅色的蛇信子,蛇身往紀長安的手心中蹭了蹭。
    無聲的威脅紀長安:快點摸!
    紀長安摸著手心下堅硬的蛇鱗,順著黑玉赫的蛇身一路往下,摸到了它的尾巴尖。
    黑玉赫閉上了蛇眼,整個蛇身都在細密的顫抖。
    啊,真是太,太……太舒服了!
    但是他沒有那麽容易消氣,想都不用想它會被這點手段安撫。
    紀長安這個臭女人!已經被它寵壞了。
    多摸一摸它,快點多摸一摸它。
    紀長安笑著,素手撫摸著蛇身,又親了黑玉赫的蛇頭一口,
    “不生氣了?”
    黑玉赫舒服的微微睜開蛇眼,盯著紀長安的唇。
    它吐出蛇信子,舔了紀長安的唇一下。
    可能連黑玉赫自己都沒有注意到。
    發誓不會被紀長安這個女人,一點微末手段折服的黑玉赫,整個蛇身都舒緩了下來。
    它不再緊緊的箍著紀長安的身子,蛇身得到了放鬆,隻舒緩的在紀長安的身上盤著。
    它血紅色的蛇眼,看著紀長安的唇。
    蛇信子在紀長安的唇上流連著。
    紀長安寵著它,也任由它鬧騰。
    一路回到了紀家。
    下馬車時,紀長安才把蹭著她耳後的黑玉赫,塞入衣襟裏。
    進了她的寢房,隻有青衣跟著。
    黑玉赫主動的從紀長安身上下來,蜿蜒著它的蛇身,遊的不見了蹤影。
    紀長安也沒在意黑玉赫會遊到哪裏去玩。
    它在紀家幾十上百年,對於紀府這座宅子,可能黑玉赫比紀長安還熟悉。
    現如今紀長安的院子裏,全都是她的人。
    等青衣將紀長安身上穿著的大袖衫脫下來,搭在了一旁的架子上。
    赤衣進了紀長安的寢房。
    她將紀長安不在紀家時,紀家發生的大小事情,一五一十的統計長安匯報。
    紀長安一開始並不知道,赤橙黃綠藍紫這幾個丫頭能替她做什麽。
    青衣是上輩子就跟著她的,因為青衣並不怕黑夜鬆,所以紀長安認為青衣貼身伺候她,是最合適的。
    至於赤橙黃綠藍紫這幾個丫頭,紀長安一開始,隻讓她們做一些院子裏的粗活兒。
    今日在出門之前,紀長安吩咐了赤衣,注意著一些紀家的大小事情。
    等她從外麵散完心回來,赤衣務必得將紀家發生的大小事情,同紀長安匯報。
    當然紀長安也就是隨口這麽一吩咐。
    赤橙黃綠藍紫這幾個丫頭的腦子,遠遠不如立春那四個丫頭的腦子靈活。
    紀長安對於她吩咐下去的事情,從來沒有抱任何希望。
    但今日聽赤衣慢慢吞吞的匯報,紀長安突然發現。
    赤衣這個丫頭,或許沒有辦法分辨得出紀家發生的這些大小事,哪一件是主子感興趣的,哪一件隻不過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。
    但是紀家發生的大大小小事情,全部都被赤衣記了下來。
    事無巨細。
    大到今日聞夜鬆上門,後又請紀淮去聞家。
    看紀夫人年輕的時候,與聞母通的信。
    小到今日的紀大管家拉著聞夜鬆,在紀府的大門外嘀咕了一陣子。
    甚至於嘀咕的內容,赤衣都打聽清楚了。
    “紀大管家將老爺找了媒婆要退親的事兒,告訴了聞夜鬆。”
    赤衣慢慢吞吞的說著。
    她似乎領會不到這意味著什麽。
    隻繼續說,廚娘又和家中的廚子,躲在大廚房中拉了一下手。
    紀長安沒有打斷赤衣,她坐在暖閣中,將身子微微地歪在繡枕上。
    一麵聽赤衣匯報,一麵想著今日聞家的動靜。
    聞母的手中,根本就沒有與紀夫人年輕時的通信。
    如果有的話,上輩子早就拿出來了。
    更何況紀長安的阿娘根本就沒有死。
    所以聞母手中的信是假的,聞家的人是故意把阿爹引到聞家去的。
    至於聞家為什麽要這麽做?難道他們就不擔心,拿不出信來,紀淮會心生惱怒嗎?
    紀長安不由的冷笑,想起今日被丟在長街上的聞歡和聞喜。
    聞家的人這是篤定了,她會送聞歡和聞喜回去!
    那麽在聞家一定會發生一件,讓紀淮連亡妻的信,都顧不上看的事情。
    紀長安的臉色越來越冷。
    這聞夜鬆還真是讓人惡心到不行。
    “把春分叫到門邊候著。”
    紀長安的屋子分為好幾間,外屋與寢房連接著,中間有一扇門,門後有一道屏風。
    自從養了黑玉赫之後,紀長安就沒有讓別的丫頭進過寢房,除了青衣之外。
    後來紀長安院子裏,以前的那些丫頭被清空了。
    立春、驚蟄、穀雨、春分那幾個丫頭,就一直在外屋伺候著。
    能夠進入寢房的,就隻有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個丫頭。
    春分立在屏風外麵,“大小姐,您找我?”
    “你去聞家,把添香叫過來。”
    紀長安歪在袖枕上。
    她身後的窗子外,黑玉赫用蛇身裹著一頂金燦燦的冠,爬了進來。
    紀長安沒有注意到,但她感覺到了冰涼的蛇身,貼著她的脊背。
    自從被黑玉赫咬了一口後,紀長安不但身體體質變好了,還比別人的身體溫度更高。
    黑玉赫冰涼的體溫,會讓她感覺到非常舒服。
    紀長安閉著眼睛,繼續吩咐春分,
    “如果添香不來,你就告訴她,我有辦法讓她立即成為聞夜鬆的側室。”
    話音剛落,紀長安頭頂便一沉,是順著她的脊背往上爬的黑玉赫,往她的頭上戴了個什麽東西。
    與此同時,在寢屋內伺候的青衣與赤衣兩個丫頭,立即雙膝跪下。
    她們額頭磕在地上,雙掌平攤往上。
    這是忠心與臣服的姿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