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鳳蘭擔憂地拉著她要去醫院。
    葉詩不想去。
    就是有點惡心，沒必要去醫院。
    可架不住黎鳳蘭堅持。
    結果醫生聽了她的描述，問：“你例假這個月來了嗎？”
    葉詩：“……”
    關她例假什麽事？
    話說她例假啥時候來的？
    好像是上個月……幾號來著？
    記不清了。
    “醫生……”
    “去做這些檢查。”
    醫生大概見多了她這樣迷糊的病人，刷刷給她開了單子，打發她走。
    葉詩看了一眼，要抽血。
    “醫生，我就是惡心想吐，抽什麽血啊？是不是太誇張了？”
    醫生沒看她，喊了下一位病人進去。
    黎鳳蘭抖著手拉葉詩走，反應過來什麽，又放輕了力道，改為小心翼翼攙扶著。
    “詩詩啊，咱們聽醫生的話，他說檢查什麽，咱們就檢查什麽。”
    “就是抽點血，不怕啊，回家我給你補回來。”
    葉詩覺得婆婆也大驚小怪：“媽，我沒事兒，生龍活虎的。”
    說完她還要蹦兩下給婆婆看。
    黎鳳蘭心驚肉跳按住她：“乖，咱不跳，我知道你健康，但既然來了，就聽醫生的，做個小小的檢查。”
    葉詩嘟嘟嘴：“好吧。”
    抽了血，等了一會兒。
    黎鳳蘭讓葉詩在椅子上坐著等，她去取單子。
    單子還沒有出來，她實在忍不住，躲在角落裏給石父打電話：“老公，我們可能要當爺爺奶奶了！”
    石父正在跟老友下棋，猛地站起來：“真的？”
    “應該差不多，我跟詩詩在醫院，在等檢查單子。”
    石父：“檢查結果啥時候出來？”
    “快了。”
    “我馬上去醫院，你們在哪家醫院？”
    “你別來了，在家等我。”
    “也行。”
    掛了電話，石父棋也不下了，抬腳就走。
    老友喊他：“沒下完呢，你幹啥去？”
    “不下了，我家有喜事。”
    說完很快沒影。
    老友嘀咕：“他家咋老有喜事？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黎鳳蘭在取單子的機器旁邊等啊等，單子就是不出來。
    葉詩正在打遊戲，沒有注意時間過去了多久。
    等她回過神，發現婆婆已經在機器旁邊守了快一個小時。
    她收了手機走過去：“媽，單子還沒有出來嗎？”
    黎鳳蘭：“沒有啊，咋這麽慢呢？”
    “我看看。”
    葉詩試了之後發現機器出故障了。
    “媽，樓下還有機器，我們去樓下取。”
    “哦，也行。”
    黎鳳蘭扶著葉詩下樓。
    葉詩無奈。
    婆婆對她真是嗬護備至呢。
    到了樓下，葉詩取到了單子。
    當看到診斷結果“確認妊娠”四個字。
    她懵了。
    單子掉到了地上。
    黎鳳蘭急忙撿起來，看到診斷結果，激動地捂住嘴。
    她真的要當奶奶了！
    石父的電話過來：“結果出來了嗎？”
    黎鳳蘭哽咽點頭，意識到石父看不到，她說道：“出來了，詩詩懷寶寶了。”
    石父大笑，在電話裏語無倫次說了半天。
    黎鳳蘭打斷他：“行了，回去再說，我帶詩詩去找醫生。”
    瞧她的兒媳婦，已經傻了。
    不過能理解，她還小，對這種事沒經驗，肯定有點懵。
    “行行行，快去！”
    石父主動掛了電話。
    葉詩跟個木頭人似的被婆婆扶著去了一開始的就診醫生那裏。
    醫生看了一眼：“嗯，是懷孕了，胎兒四周，孩子要嗎？”
    黎鳳蘭：“當然要！”
    她有點不滿醫生的問話。
    她的寶貝孫孫，怎麽能不要呢？
    她盼了好久呢。
    醫生囑咐了一堆活。
    黎鳳蘭認真記下。
    葉詩從始至終都沒說話。
    她真的懵了。
    為什麽會懷孕？
    她跟石謙明明做了安全措施。
    果然，安全措施也不是百分之百管用。
    黎鳳蘭不放心葉詩開車，打了一輛車回家。
    石謙正在酒局上，被母親一個電話喊回家。
    石謙以為出啥大事了，顧不上別的，急匆匆趕回他跟葉詩的婚房。
    進門看見葉詩呆呆坐在沙發上，電視開著，但葉詩在神遊。
    石謙走到葉詩身邊，自然攬住她：“老婆，怎麽了？”
    葉詩扭頭看他，突然握著拳頭捶打他：“都怪你都怪你！”
    石謙：“……”
    他沒有躲，等葉詩發泄了一會兒，抓著她的手吹：“打疼了吧，老公吹吹。”
    葉詩抽回手，背過身去不理他。
    石謙柔聲哄：“老婆，咋了？”
    葉詩扭過頭來瞪他：“我懷孕了。”
    石謙：“……”
    他著實沒想到。
    知道葉詩不想現在要孩子，他每次都做安全措施。
    “老婆，你要是不想要，咱就不要，繼續過二人世界。”
    葉詩怒瞪他：“石謙，你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？那是我們的寶寶，你怎麽可以說出不要他的話？寶寶聽見了會傷心的。”
    石謙深深看了她一會兒，大手附在她平坦的腹部，聲音柔了許多：“寶寶，對不起，爸爸錯了，爸爸不該那樣說。”
    葉詩的臉色這才好一點。
    她確實沒有做好當媽媽的準備。
    但既然有了，她當然會要。
    她會從現在適應寶寶的存在，開始學習當媽媽。
    石謙抱住葉詩：“老婆，謝謝你！”
    葉詩回抱住他：“你以後得當個靠譜的爸爸。”
    石謙：“嗯，我當爹當媽都行。”
    葉詩：“……”
    “老婆，媽呢？是她給我打的電話。”
    “廚房做飯。”
    石謙：“……”
    他回憶了一下母親上一次下廚是什麽時候。
    好像是他十八歲生日的時候，母親一大早起來要給他做飯。
    結果做了一盤黑暗料理。
    他跟父親被逼迫著吃了兩口，後來實在吃不下去趕快逃了。
    石謙抿抿唇：“老婆，你一會兒不想吃別勉強。”
    葉詩：“為什麽？”
    “你就聽我的。”
    “好吧。”
    沒一會兒，黎鳳蘭端著一碗東西過來：“詩詩，我給你熬了雜糧粥，你喝一點，很清淡的。”
    石謙：“媽，能吃嗎？”
    黎鳳蘭瞪他一眼：“我跟劉姐學的，她在一旁看著呢。”
    “有劉姐幫忙啊，那應該能吃。”
    黎鳳蘭心疼兒媳晚餐什麽都沒吃，懶得跟兒子拌嘴，把粥放到葉詩麵前：“嚐嚐，還有幾個小菜，我去給你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