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那我走了？”
    查爾斯停下伸向後方的右手，一步步向後退去。
    “你不用擔心我，我不會無緣無故隨意殺人，你要擔心的是城市裏那些即將誕生的怪物，時間已經不多了。”
    林夜繼續在教堂裏布置符文陷阱，他不覺得對方能獨自在充滿怪物的城市裏生存，但那和他無關。
    之前罪惡之城的靈能濃度隻能算是一般，但隨著某個儀式開始，環境中的靈能濃度開始逐漸增高，就好像有人封鎖了城市，並不斷往封鎖內部注入靈能一樣。
    這對林夜來說不是壞事，隻要靈能跟得上，他可以在這裏堅持很久。
    “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？”
    莉莉看著林夜匆忙的布置教堂，輕聲問道。
    “你會什麽？”
    林夜沒有直接拒絕莉莉，在他看來，就算是普通人也有存在的意義，更別說一個一階靈能者了。
    “呃，我在學校時成績還算不錯……我的朋友們都說我唱歌挺好聽的……”
    看著牆體上那些完全看不懂的符號，莉莉越說越沒有底氣。
    “太好了，你來幫我把這些血肉砸碎，順便唱首歌給我聽，最好是能讓人打起精神的歌，我上午沒睡好。”
    林夜把戰利品空間裏的血肉全都倒在空地上，又把堅固的大腿骨交給莉莉。
    “……好。”
    莉莉拿著大腿骨砸在多汁的肉塊上，噴出的血液濺的到處都是。
    為了防止血沫濺到嘴裏，莉莉拉高了衣領開始唱歌，每唱一句都會砸碎一塊血肉。
    莉莉從來沒有想過，她在離開學校後得到的第一份工作會是這個。
    在莉莉的激烈歌聲中，林夜心情愉悅的繼續工作，有人幫他處理雜活，他的效率提高了很多。
    半小時後，林夜布置完了教堂，這時遠處平靜的城區也響起了怪物的嘶吼聲。
    “休息一會吧，待會可能就沒時間休息了。”
    林夜從戰利品空間拿出一瓶看起來就很貴的飲料給莉莉倒了一杯，這是威廉藏品中少有的飲料，其它都是度數很高的烈酒。
    “謝謝，這杯子好漂亮。”
    莉莉拿起杯子對著光源，裏麵的液體閃閃發光。
    “喜歡就送你了，我還有好幾個。”
    林夜也給自己倒了一杯，透過杯子，可以看到遠處正在奔向教堂的怪物。
    那是一個蜘蛛人，蜘蛛的特征胡亂的與人類拚接在了一起，一根根雪白的絲線在它的身體各處不斷扭動。
    這樣的怪物當然不會隻有一隻，四麵八方都可以聽到怪物痛苦的嘶吼聲，就好像是它們還殘留著身為人類的意識，卻無法控製身為怪物的本能一樣。
    林夜坐在長椅上品嚐著杯子裏的液體，他看著那些蜘蛛人從教堂各個破損的地方衝進教堂，之後死在符文陷阱之中。
    闖進教堂的怪物數量達到一定程度之前，林夜什麽都不用做。
    “我們就在這裏坐著？”
    莉莉看著那些慘死的蜘蛛人，不安的問道。
    “你可以唱首歌給它們一點鼓勵。”
    喝完了飲料，林夜拿出一塊牛奶軟糖放到嘴裏。
    “鼓勵它們過來吃我？我是說我們不用做點準備嗎？比如把這些蜘蛛人敲碎。”
    麵對無法掌控的局麵，莉莉很想做點什麽。
    “這些屍體我還有用，你要是閑著無聊可以陪我下棋。”
    林夜拿出一個精致的棋盤，這也是威廉的藏品之一。
    “啊？我不太會玩這種貴族的遊戲。”
    莉莉看到林夜已經打開了棋盤，隻好幫林夜擺上棋子，她不禁慶幸自己陪索菲玩過，不然連規則都不知道就丟人了。
    “你幹嘛？一次隻能放一枚棋子。”
    林夜把莉莉擺好的小人推出棋盤之外。
    “嗯？不是要先擺好棋子嗎？”
    莉莉疑惑的問道。
    “不，棋盤是我的，所以規則也隻有我能決定，一次隻能下一枚棋子，先把五枚棋子連成一條線的人獲勝。”
    林夜把一個黑色小人放在棋盤中心。
    “……這樣啊，原來該這樣玩，我說我怎麽總是贏不了，原來是規則不對，這次我不會再輸了。”
    莉莉認真的把紅色小人放在黑色小人旁邊。
    “不，單純是你太菜了，該輸還是要輸的。”
    十八步之後，林夜贏了第一盤。
    莉莉不甘心的清空了棋盤，把紅色小人放到棋盤中心。
    但作為高中就打敗了所有同學的五子棋大師，林夜當然不可能輸給一個新手，而且他從來不會手下留情。
    十分鍾後，莉莉贏得了她的第一個十連敗。
    “……為什麽？”
    莉莉瞪著棋盤，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智商。
    “規則是我定的，你憑什麽覺得你有贏的可能？”
    林夜用靈能之刃補死了第一隻衝過符文陷阱的蜘蛛人，說道。
    “可是規則很公平啊？”
    莉莉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裏。
    “公平就對了，不公平你也不會陪我連著玩十盤。”
    教堂外傳來重機槍的槍聲和汽車的轟鳴聲，林夜轉頭看向教堂大門，沒過多久，查爾斯帶著一男一女推開了教堂大門。
    “朋友，罪惡之城已經被封鎖了，外麵到處都是怪物，我們希望能和你合作，堅持到儀式結束。”
    三人身上到處都是蛛絲和傷痕，看起來十分狼狽。
    “我不需要和你們合作，但我可以讓你們在教堂避難，前提是你們表現出足夠的誠意。”
    三人雖然都是不弱的三階靈能者，但林夜不在乎，教堂是他的地盤，擅闖者死。
    “你是哪家的？我是唐納德家族的繼承人，你幫我得到遺產繼承權，離開這裏以後，我什麽都可以給你。”
    吉米推開查爾斯對林夜說道。
    “就是說你什麽都不準備給我，你是真不怕死。”
    林夜轉過頭繼續折磨莉莉，對方雖然有些不禮貌，但他還不至於直接殺死他們……最多看著他們被蜘蛛人咬死。
    “我可以把遺產證明給您，可以讓我進去嗎？”
    感知到教堂裏複雜的符文，貝拉很幹脆的拋棄了身邊沒什麽腦子的同伴。
    “可以。”
    林夜喜歡聰明人，交流起來沒那麽麻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