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0章 竊聽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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門口赫然出現一抹熟悉的身影,舒漾趕緊從沙發上坐正,慌張的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男人。
“妖……九爺,是有什麽事嗎?”
舒漾老實巴交的坐的板正,也不知道剛才她說的話,祁硯聽到了沒有,亦或者是聽到了多少。
她的乖乖女形象不會在第一天就崩塌了吧?
祁硯站在門口,“可以進嗎?”
“可,可以。”
舒漾有點不習慣,畢竟還是把這裏當做是祁硯的家,沒想到祁硯這麽快就把房間的歸屬權交到了她手上,連進門都會打招呼。
看樣子應該是沒聽見是什麽,舒漾暗自鬆了一口氣。
祁硯走過來,把手裏的黑卡遞給她。
“之後所有的費用,刷這張卡的。”
舒漾接過那張黑卡,就喜歡這種人狠話不多,錢還多的男人!
她好奇地看著祁硯,“你就不怕我給你敗光了?”
祁硯笑了笑:“那你可要加油了。”
畢竟是無限金額的。
舒漾捂著肚子試探的問他:“你吃早餐了嗎?”
剛才她從家裏過來,光顧著和母親貼貼了,早餐都沒吃,現在餓得慌。
男人意味深長的看著她。
“我是妖精,不吃這些。”
舒漾:“……”
果然,還是被聽見了。
舒漾尷尬的笑笑:“九爺,我那是誇你呢。”
“嗯,我信了。”祁硯勾勾唇,“一會下來吃飯吧,我讓阿姨給你做。”
舒漾連忙點頭,等祁硯出去,她再次癱回沙發上,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氣。
忽然,丟在沙發上的手機傳出聲響。
舒漾才發現原來電話一直沒有掛斷,而剛才和祁硯的話,全都被許心寐聽了進去。
她打趣的笑道:“外界把祁硯傳的神乎其神的,沒想到還是挺幽默的嘛,你以後日子爽歪歪啊!”
舒漾不由得想到:“我還是跟他保持點距離吧,總感覺他挺危險的。”
這男人的分寸感太強了。
過於完美的人,總是讓人心生敬畏和距離。
她甚至想象不到祁硯有失分寸的樣子,但是她夢到過……
“怎麽?你怕被他迷得走不動道啊?”
舒漾看了眼門口,放小了些聲音。
“你別瞎說,祁硯可是我爸同事,以後大概率還是領導,我吃他的住他的花他的,再對他圖謀不軌,多少有點說不過去吧?”
許心寐‘害’了一聲,“你有沒有想過,你爸讓你待在祁硯身邊的目的就是這呢?”
“你知道多少人盯著祁硯嗎,他現在二十三歲,正是適婚年紀,多的是家裏有女兒的想和他攀關係。”
舒漾還是不相信,“怎麽可能,爸爸也沒和我說啊。”
“再說,就算是我真對他有什麽想法,那也不行啊!”
“萬一人家根本就不喜歡我這種小屁孩,那以後你讓我怎麽麵對他,可能還會對爸爸的事業造成影響。”
畢竟她在祁硯家裏生活可不是一天兩天的,而是整整四年,還是不要惹是生非了。
“nOnOnO。”許心寐分析道:“這你就不懂了,不管多大年紀的男人,永遠喜歡十八歲的小姑娘,你完全符合!”
“我打賭,就你們這樣朝夕相處下去,絕對要出事。”
“除非他不正常!”
舒漾堅持自己的想法:“賭就賭!”
她就算是要談戀愛,大學裏帥哥多的是,花花世界迷人眼,何必要吃窩邊草?
更何況,她們這個年紀談戀愛無非就是拉拉小手親親嘴,但是像祁硯吧,長得就不像是會小打小鬧的樣,舉手投足都透著一個成熟男人的張力。
想著,舒漾小臉通黃,她想到哪裏去了?
許心寐說道:“至於我贏了你要幹什麽呢,我現在還沒想好,但是你不準反悔!”
聽著自己小姐妹如此勝券在握, 舒漾暗下決心,男人可以不要,但是遊戲絕不能輸!
晚上,舒漾果然失眠了,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。
好想念她的大草莓。
她爬起來準備去廚房找點吃的,熬夜都把她熬餓了。
剛到客廳,就發現書房的燈還亮著,她湊過去看了眼,沒想到祁硯竟然也還沒睡。
男人的視線從電腦上移開,抬眸投向她。
站在書房門口的女生,穿著白色印花草莓的睡衣,散下來的長發烏黑,襯的那張臉越發的小巧。
“睡不著?”
舒漾點點頭,雖然環境真的非常好,但是也需要時間去適應。
說話間,她就看見自己的大草莓枕頭,就在祁硯書房的沙發上。
男人顯然是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,從辦公位上起身走過來。
“進來吧,有件事情本來是打算明天再和你說的。”
舒漾疑惑的走到沙發旁坐下,看著祁硯從茶幾上,拿起一個黑色的小零件放到她麵前。
“知道這是什麽嗎?”
舒漾不解的看著男人,祁硯薄唇微動。
“竊聽器。”
她微微一怔。
很顯然,現在祁硯的意思就是這個竊聽器,是從她帶來的草莓枕頭裏找出來的。
舒漾擰著眉,再次向祁硯確認,“是這裏麵的?”
見男人點頭,她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她知道這對於祁硯的身份處境,裝竊聽器意味著什麽,可是東西竟然是出現在她的枕頭裏,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她和她的家人。
“那,那是什麽意思?”
對於舒漾來說,她根本就沒經曆過這些事情,也絲毫不知情。
祁硯把東西放回茶幾上,“漾漾不用想太多,我相信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。”
還沒等舒漾問,男人就直接說道。
“但不代表和你的家人沒關係,對嗎?”
男人的話語分明是一個問句,聽在舒漾的耳朵裏,那就是肯定句的口吻。
舒漾心裏有些不舒服,畢竟是朝夕相處的家人被質疑了,還有她現在也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。
她問出話的時候,臉色都是蒼白的。
“你想怎麽樣?”
“如果需要我配合你調查的話,也可以。”
隻是她不知道該怎麽麵對,萬一竊聽器真的是爸爸讓人安排的,她又該怎麽辦?
這個枕頭,隻有家裏的人能夠碰到,舒漾在心裏祈禱著,千萬不要是父親做的,那豈不就印證了許心寐的話,爸爸讓她留在英歌蘭另有目的。
祁硯忽然笑了,“漾漾,你好認真啊。”
他還沒說要怎麽樣,小朋友就緊張成這個樣子。
“……”
這男人剛才的表情那麽嚴肅,她心都快嚇出來了,現在還反過來說她認真,還真是威而不自知。
祁硯伸手想摸她的頭發,似乎是考慮到什麽,男人收回手。
“不管是什麽原因造成的,隻要你沒有參與,我都不會對你的家人做什麽。”
“能聽明白嗎?”
“隻要你不參與。”
祁硯又和她重複了一遍重點,舒漾抿著唇答應。
有些不理解為什麽祁硯把她看的這麽重要?
緊接著男人說的話,就讓舒漾知道,她還是太嫩了,在祁硯麵前根本就藏不住事。
“因為你是我收到的第一個禮物。”
舒漾並不是很喜歡被物化,但看著祁硯真誠的神色,好像也沒有任何不好的意思,就沒說什麽。
心裏一直因為這個竊聽器的事情耿耿於懷,她到底要不要找父親問清楚?
祁硯把草莓枕頭交到她手上,“去睡吧。”
“那個。”舒漾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,“我餓了,我去吃點東西。”
祁硯晲了一眼她的小身板:“你一天,吃四頓?”
舒漾:“……”
她可算是理解為什麽祁硯沒有女朋友了。
大概不隻是因為身份上的不好相處吧?
“對!我有時候還吃五頓呢!九爺這是怕養不起我嗎?”
祁硯眼眸微抬,“你急了?”
舒漾感覺自己原本就受傷的小心髒,又被猝不及防的捅了一刀。
“啊對對對,我急了,我要去幹飯了!”
丟下話,舒漾就直接抱著自己的大草莓,跑出了書房。
願這個世界上沒有直男!
再次見到祁硯,已經是兩天後。
舒漾正在和小姐妹帶電話,信誓旦旦的說。
“你絕對輸定了,我現在每天根本都看不見那位爺,你更不用擔心我們會發生什麽!”
“祁硯每天起的比雞早,睡的比狗晚,我和他仿佛有時差。”
她醒了的時候,祁硯已經去工作了,她睡覺的時候,祁硯九成還在書房工作。
這男人日子過的完全不需要睡眠,跟神仙似的。
舒漾一邊下樓一邊說著,祁硯不在家的時間她格外的自在。
但是卻沒想到一抬頭,幾日未見的男人就出現在大廳的沙發上。
舒漾腳下直接嚇得一崴。
“……啊”
舒漾擰著眉心,手抓著旁邊的扶手,腳腕上傳來的疼痛讓她想直接坐地不起。
可是她身上穿的又是小短裙,這麽一坐下去,總感覺怪怪的。
她為什麽每次說祁硯的事都能被抓包……
掛個電話的功夫,男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過來,有力的手扶住她的胳膊。
“站的住嗎?”
舒漾眼眶有些紅,她搖了搖頭。
祁硯脫下身上的西服外套,把她露出來的大半截腿包起來,然後托著整個人抱起放到沙發上。
她感覺到祁硯是有潔癖的人,自覺的自己把拖鞋脫掉。
“等阿姨幫我就可以了,你忙的話就先去工作吧。”
舒漾十分認真的說著,卻見祁硯眉眼笑的深邃。
“我很像個工作狂嗎?”
他已經工作了兩天,一點休閑時間都沒有好不容易今天回來的早一點,家裏這位小朋友又催他去工作。
看著男人的笑容,舒漾覺得咽口水都變得困難了起來。
“不是,就感覺你比較忙。”
祁硯接過阿姨遞過來的醫藥箱,邊說道:“這兩天在家無聊嗎?”
舒漾心裏想的簡直是美滋滋爽歪歪,但是又怕這是祁硯家,這麽說顯得她也太不見外了,還是說的委婉了些。
“還行吧,一天炫兩部劇,五頓飯。”
男人輕笑,眸子盯著她的臉看道。
“好像是胖了點呢?”
舒漾:“……”
到底是誰教這個男人這麽說話的?
要是被別人這麽說她,好歹還能反駁一句,又不是吃你家大米。
可是換做是祁硯,她確實是吃他家大米啊!
“九爺,你這樣會找不到女朋友的!”
祁硯低著眸:“不著急。”
舒漾想了想,確實,祁硯這條件怎麽會存在找不到女朋友的問題?
見男人打算幫她塗藥,舒漾下意識的縮了一下。
“我自己來吧。”
她的腳底特別怕癢,被祁硯的手掌握住的時候,總覺得渾身不自在。
祁硯看著她蜷縮起來的小腳,嗓音微沉。
“敏感?”
“嗯。”
祁硯並沒有鬆開她,而是避開她的腳底握著她的腳腕。
“疼嗎?”
舒漾搖搖頭,過了那陣勁就好多了。
男人揉著她的腳腕處,“以後下樓梯不要再接電話了。”
舒漾慚愧的點了點頭,心裏補充道:
以後下樓再也不吐槽你了。
“記住你每一次答應我的事情,做不到的話,是要承擔後果的。”
“啊?”舒漾,“那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?”
先不說做不做得到的問題,過兩天她可能連自己答應過什麽,都會忘得一幹二淨。
“嗯?”
祁硯一看向她的眼睛,舒漾就有些蔫了。
“知道了……”
恰好碰上祁硯有空,舒漾忍不住問道:“之前竊聽器的事情,怎麽樣了?”
祁硯知道她會這麽問,還是因為不相信家人真的會利用她。
“如果是你父親做的,你打算怎麽辦?”
舒漾理所當然的說道,“問他為什麽啊,讓他向你道歉。”
聽完小朋友天真的答案,祁硯低笑的彎了彎唇。
“這麽快就站到我這邊了嗎?”
雖然江東旭這人,本就不值得小朋友信任。
舒漾哪懂那些彎彎繞繞,隻慶幸事情幸好不是父親做的。
“我隻是就事論事。”
祁硯拿過手帕擦了擦手,麵色淡然。
那如果,這個竊聽器是他安放的呢?
再通過這樣的方式拿出來,敗壞江東旭在舒漾心中印象,博取她的好感。
賊喊捉賊,一箭雙雕。
祁硯想到什麽問,“漾漾酒量怎麽樣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