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9章 玩夠了會回去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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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結婚後的祁硯有多注意細節,有多在乎舒漾,在英歌蘭時,他就踩過多少雷。
    沒有天生就會的男人,舒漾給他狠狠的上了一課。
    在該道歉的時候,舒漾卻等來男人強勢的一句回家,即便祁硯的本意,隻是想讓她先離開這種地方再說。
    可等著道歉,等著祁硯表態的舒漾,當時就壓不住心中的火氣,“回家?回哪裏的家?我在英歌蘭有家可回嗎?”
    “你是我什麽人?我和你是什麽關係?你就叫我回家?”
    兩年的時間,舒漾覺得已經糊塗夠了。
    祁硯不明白為什麽又開始吵架,徹夜未眠的男人眸子裏充滿了紅血絲,他的思緒混亂,掙紮,這是祁硯第一次在所有外人麵前低聲下氣。
    “不要吵架,先回家好不好?”
    吵架毫無疑問是成了祁硯之後的心理陰影。
    “哦。”舒漾低眸一笑,“你說的是那個金絲雀籠啊?”
    祁硯的臉色很難看,他從未見過這般尖銳的舒漾,仿佛變了一個人。
    舒漾偏偏還笑眯眯的看著他,用一種嬌嬈的口吻說道,“我不是很想回呢。”
    在這種外人多的場合舒漾根本不懼怕祁硯,因為她知道祁硯在國際翻譯院工作的特殊性,甚至清楚祁硯回國後打算在霍家大做文章,也算是有了這個男人的一些把柄。隻是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,竟然會把這種伎倆用到祁硯身上。
    祁硯聰明的心思已然是讀懂了她底氣的由來,男人看向舒漾的眼神明顯帶著不可置信,他毫無保留的把所有計劃都和舒漾說過,如果這個女人要背叛他,無疑是置他於死地。
    他把舒漾當做身邊唯一可信的人,甚至很多事情連親生母親都不知道,祁硯無法想象舒漾背叛了他,他會變成什麽樣子。
    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離開舒漾,否則也就不會將那些關乎性命的事情全盤告知。他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及時知道,舒漾想要什麽。讓舒漾無窮無盡的等待著,直到那通電話後情緒的爆發。
    祁硯握住她的手腕,邪肆的瞥過周圍的環境,薄唇掛著了然張揚的笑,“不就是上新聞嗎,一起好了。”
    男人攬過她的兩條腿將人直接一手扛起,徑直往外走。
    “你放開我!我不回去!你放開!救命啊——”
    舒漾不停的打著他,不管指甲在男人的脖頸撓出多少痕跡,祁硯一聲不吭死死的用手掌壓住她臀部的裙子,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酒吧。
    圍觀的所有人都驚呆了,誰都沒想到,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這種畫麵。
    祁硯竟然也有這種時候,對方還絲毫不給麵子,直接當眾甩他臉色。
    如此驚人的事情,明天必將是圈內口口相傳的八卦。
    很快,祁硯在酒吧把人扛走的這段視頻,就在圈內就傳瘋了。
    [天呐,妹妹好勇,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祁硯這種人下不來台。]
    [翻譯院好像挺在乎輿論的吧!這段視頻祁總可要花大價錢公關了。]
    [感覺他們關係好像不簡單,第一次吃這麽大的瓜,好激動!]
    [這妹妹我見過,祁硯走到哪帶到哪,我還誇他絕世好男人呢,兩個人居然在鬧分手?太好奇了,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?]
    ……
    被丟上車的舒漾,當即就想跑路,祁硯牢牢的將她按在副駕駛係好安全帶。
    “舒漾,我們冷靜一點好不好?”
    冷靜?
    毫無疑問,祁硯是會雷點蹦迪的。
    舒漾剛消下去,一些的怒火瞬間燒了起來。
    “冷靜?我還要冷靜到什麽時候,冷靜到過年嗎?”
    “祁硯你有什麽資格叫我冷靜?你就隻會說冷靜,冷靜!你他媽的哄我一句能死啊!”
    舒漾說著說著眼眶又紅了,她氣的往祁硯身上錘,可偏偏男人身上的肌肉又硬,把她的手都打疼了,舒漾心裏又更難受,這一低頭,眼淚依然是止不住。
    舒漾發瘋的往他身上打,即便是打到男人的臉上,指甲在祁硯下頜劃出一條泛血的紅痕,她也不管不顧。
    “嗚嗚……你個混蛋……為什麽兩年才發現你是這個樣子……祁硯,我冷靜你個死渣男,你自己滾一邊冷靜去吧…嗚嗚……”
    祁硯把人直接從副駕駛抱過來,跨坐在腿上,男人猩紅的眼底卻是無助。
    “漾漾,寶寶,你告訴我,我到底要怎麽說話你才不會生氣,你告訴我好不好?”
    舒漾攥緊兩隻手,其實這個時候她多想抱抱眼前這個男人,同樣她也是隻要祁硯抱抱她,哄哄她,到底是不懂還是不愛?舒漾終究還是沒去擁抱這個男人,她害怕自己成為一個無可救藥的戀愛腦,拚命的幫祁硯洗白開脫。
    祁硯盯著她看,把人緊緊的抱進懷裏。
    既然他說什麽都不對,那就什麽都不說,即便祁硯這個時候太想了解舒漾的心思。
    他猜不透,悟不懂,碰上吵架這種事情,根本不會處理,隻知道需要冷靜下來,卻不明白有些架是要吵出來的。
    舒漾哭累了趴在男人肩上,眼神空洞的問,“祁硯,你真的喜歡我嗎?你認得清自己的欲望,占有和愛嗎?”
    她知道祁硯對她是有興趣的,否則也不會帶在身邊這麽多年,可是這種興趣真的長久嗎?
    舒漾原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為了名分而真的聲嘶力竭,可隨著時間流逝,兩年都沒有等來,她真的害怕了,害怕祁硯是不是對她的興趣隨時會消失,是不是沒有想過和她長遠走下去?
    祁硯扶著舒漾的肩膀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開一些,和她對視著,“這個時候我該說我分的清,我愛你,對嗎?”
    祁硯痛苦的擰著眉搖頭,“可是我不知道,寶寶我不想對你撒謊,但是我離不開你,我沒有想過拋棄你,真的一瞬間都沒有想過,甚至想我們就可以這樣過一輩子。”
    “我不知道你在乎那些,順其自然到沒有任何的概念。直到這個星期我才明白了很多自己的問題,我……”的妻子,隻會是你。
    他身邊再無二人。
    舒漾打斷他,抓住重點,“所以就是沒想明白愛不愛我,對嗎?”
    這個時候的舒漾不清楚,一個從小到大沒被愛過的男人,該怎麽清楚的去理解認知愛。
    愛這個字,在祁硯心裏太重了。
    重到他不會提起,所以他隻知道想要的東西該緊緊抓牢。
    在精神病的世界裏,舒漾提的名分,稱呼,對於祁硯是沒有任何概念的。
    還源自無意識和自負,這才導致一段關係為何會停留兩年。
    如果不是因為這次吵架,他可能永遠都不會深思,他到底愛不愛舒漾這個問題。但唯有一點不會變,他離不開舒漾。
    舒漾無法理解,才發現觸碰到婚姻愛情的觀念,兩個人是這樣不同。
    當一個天才精英所有觀念被顛覆,被推翻,祁硯需要時間去接受這些,出差的一個星期是他對自己的沉澱,可男人卻不知道,短短一周的冷靜期對於舒漾有多難熬。
    沒有人會一直等他學會愛,認知愛。
    兩個人的矛盾發生的太晚了,兩年的時間已經耗盡了舒漾的耐心和等待。
    她給不了祁硯時間,更沒有意識到祁硯的不懂。
    在她的認知中,祁硯是渣男無疑,可真要說祁硯有沒有想過甩了她,換別的女人,或者其他想法,在外麵亂玩,也都沒有,他說的話卻足以氣死人。
    祁硯捧著她的臉,“漾漾,你給我點時間。”求你,再給我點時間。
    這一個星期的時間,對於祁硯還是太短了。但,對於舒漾已經是兩年之久。
    最終‘求’這個字還是沒能從男人的嘴裏說出口,可即便是沒說這個念頭,也讓祁硯嚇了一跳,這為什麽會出現在他的字典中。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世界,觀念,在一點點的崩塌。
    又將在舒漾的影響下,重塑。
    祁硯不知道這兩年,他都是沉浸在舒漾的對他的愛裏,這種陌生又讓人雀躍的愛意,讓祁硯忘乎所以,他從未體會過。舒漾不說,他也想不到名分那上麵去。
    在祁硯的認知裏,他已經把舒漾隨時帶在身邊,所有人都清楚舒漾是他的女人,並不是藏著掖著,這已經代表很多東西。卻不知道舒漾在等一個肯定的答案。
    舒漾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,“祁硯,我想我們還是分開比較好,我不知道還能不能相信你。”
    如果這個時候舒漾選擇既往不咎,兩個人回到之前的狀態,等再過幾年祁硯徹底認清自己的感情,發現對她並不是愛,她又該怎麽辦?
    舒漾賭不起。
    祁硯抱著她不放,“不要分開,不要分手。寶寶,你說的那些我都可以給你,不要分手。”
    意識不到名分的重要性的男人,這個時候同樣意識不到,名分等到一個女人向你要的時候,已然是變得沒有任何價值。
    以至於之後的祁硯,沒日沒夜的複盤了整整半年,將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整理成資料文檔,一件一件的去分析,去試圖讀懂舒漾的心思,才有了婚後的祁硯。
    舒漾語氣冰冷,“倒也談不上分手,反正我也從來不是你名義上的女朋友。但是,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。讓我下車。”
    兩個人就這麽一直僵持著,祁硯把車門鎖的死死的,即便是打算兩個人,今天晚上就在車裏度過,也不想讓她離開。
    祁硯鬆開了圈著女人的懷抱,原本出神的舒漾察覺到腰上的手一鬆,卻沒有絲毫解脫的輕鬆感,整顆心一揪。
    祁硯,原來連你的占有欲也不過如此。
    就當她以為祁硯打算放她走,讓她下車時,男人卻把她抱到副駕駛上,給她係好安全帶,認真的看著她說。
    “舒漾,從今天起我不碰你,也不會要求你為我做什麽,回家住好不好?我保證,在你沒同意之前,我會管好自己的行為舉止和欲望。”
    他的確喜歡和舒漾做那些事,可這並不是他們生活的全部,祁硯想讓舒漾知道,他對於她之間的感情並不是靠欲來維護。
    隻是因為他喜歡和她在一起,所以兩個人才會如此頻繁。
    舒漾冷笑,“九爺不過是覺得家裏沒了個小寵物,看著怪不習慣的,有空的話記得去物色一個新的。”
    “反正養誰不是養。”
    她不和祁硯做,多的是人搶著上位,舒漾才不相信常年混跡在各大應酬的男人,能拒絕外麵的誘惑。以前若不是成天帶她去,恐怕醉酒後就是找別的女人吧。
    祁硯已經分不清舒漾說的是氣話還是真話,他隻知道舒漾看起來前所未有的陌生。
    “不要這樣曲解我,漾漾,我沒有……我從來沒有這種心思,不要曲解我。”
    舒漾環著手臂冷漠的坐在副駕駛,“開車吧。”
    戀愛腦清醒後的女人,即便是再多真話挽回,對她來說也已經不重要了,一條路走到黑。
    祁硯的精神倍受折磨,再加上整夜沒有休息,開車的時候頭昏腦脹,舒漾看出來了他的不對勁。
    “停車。”
    祁硯以為她又不打算回家,並沒有停車,舒漾看著男人緊繃蒼白的側臉,“祁硯,我讓你停車聽到沒有,你這個狀態怎麽開車?你想死我還不想,下車,我來開。”
    停車後,祁硯沉沉的看著她,似乎害怕她會逃跑。
    舒漾輕嗤,“放心,在你的地盤我還沒逃到哪去?”
    最後是舒漾開車回去,上樓直接就鎖上房門,把自己和祁硯的世界隔離。
    祁硯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,如果舒漾不承認這個家,他也就沒有家了。
    第二天祁硯把人送去學校,車還在開去公司的路上就接到電話,舒漾根本沒去上課。
    祁硯緊急調頭往回開,手機上撥打著舒漾的電話。
    接通後,卻聽見周圍有男人的聲音。
    “漾漾你逃課去哪了?你身邊有異性?”
    舒漾現在是逆反心理極其嚴重的階段,根本懶得回答,“我玩夠了會回去的。”
    祁硯強迫自己冷靜,“寶寶,別和其他男人亂來,別傷害自己的身體,不值得。”
    舒漾看著正在開車的艾瑞爾,對祁硯說道,“你再敢管我,我現在馬上就和他做。”
    艾瑞爾眼睛都快瞪掉了,大姐!我把你當姐妹,你這是要我命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