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2章 抓住男人腰側的襯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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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盒子裏的東西像一根燒的漆黑的木棍,舒漾第一眼還沒反應過來,傑森就立馬擋在她麵前。
    她聽見傑森罵了一句髒話,然後才對她說,“別看。不是什麽好東西。”
    傑森對那種東西不陌生,更知道它應該出現在什麽場合,但絕對不應該是這裏。
    這麽一說,舒漾整個人的好奇心都被提了起來。
    “讓開,送給我的東西,還不讓我看了?”
    本來還沒那麽感興趣,可是被傑森這麽一說,她不仔細看看都感覺虧了。
    傑森想方設法的攔著她,可還是被舒漾鑽了空子。
    她抬腳挑開半遮掩的禮盒,就看見裏麵的躺著一個惡心的情..趣.物品……
    舒漾:“……”
    室內的其他人也都紛紛看了過來,一時間炸開了鍋,所有人都在討論這種東西到底是誰送的。
    傑森無奈的扶著額頭,完了,祁硯要是讓知道,舒漾在他的慫恿下結果看了這種東西,他百分之一萬又要被人拿麻袋套頭按著打。
    偏偏祁硯曾經在精神病院的時候,是他的摯友,也幫過他不少忙,真要較真他還得叫祁硯一聲哥,所以祁硯叫人打他,傑森也隻能受著。
    可他哪知道禮盒裏會是這種東西?幸好沒讓舒漾真的把這個禮物帶回家,後果對誰來說都是不可設想的。
    艾瑞爾也跑了過來,“到底是誰這麽惡心,玩這麽下三濫的惡作劇?”
    雖然他們都不是談性色變的人,但是思想開放並不等於侮辱女性。
    禮物在大庭廣眾之下被看見,傳的沸沸揚揚,也不知是好是壞,但如果是舒漾一個人拆禮物的時候發現,可想而知內心會留下多麽大的陰影。
    這不由得讓舒漾想到當初過生日的時候,她也收到過一份這樣類似的禮物。並且一直沒有調查出到底是誰送的,舒漾懷疑很有可能就是同一個人。
    傑森拿起手機,舒漾就知道他要幹什麽,直接攔下,“你什麽時候在祁硯麵前,變得這麽狗腿了?”
    “虧你之前還說裴青月沒有自己的個性,我看現在你也一樣。”
    舒漾甚至感覺自己被騙了,傑森最初裝作和祁硯關係不好,難道是變相的騙取她的信任?
    反正祁硯明明不在身邊,但是關於她在學校發生的事情,一件都沒落下。
    傑森輕笑,“是啊,後來他裴青月有了自己的個性,都個性到破產了。”
    “而我不需要那麽個性。”
    要知道裴青月家破人亡的時候,就是因為他早年過於張揚個性的名聲,仗著自己是皇室貴族血統,窮的被他看不起,富的他不放眼裏,平等的對待每一個人,結果該得罪的不該得罪的全都得罪了一遍。
    誰曾想一念之間自己跌入穀底,剩下的人自然開始落井下石。沒幾天,裴青月就消失不見蹤影,就算能在內鬥中保住一條命,恐怕那些人也會讓他永無翻身之地。
    舒漾:“你也知道我現在和祁硯的關係不怎麽樣,快畢業了我不想欠他人情。所以這件事情就這樣吧。”
    再有幾個月,她就可以離開英歌蘭遠離祁硯,回到自己熟悉的環境,在這最後的時間,她擔心和祁硯之間的糾葛,甚至連那方麵的關係,也不想再頻繁發生。
    離開英歌蘭之後的生活,才是真正屬於她舒漾一個人的。這個時候一心想逃離的舒漾,還不知道當她的念頭被男人知曉後,將會麵臨什麽樣的危險後果。祁硯對她的執念已然是刻骨入髓。
    傑森饒有興致的撐著下巴,“不想欠人情?沒記錯的話,近兩年來祁硯也沒少給你收拾爛攤子,也不多這一件事了。如果要想著跑,從一開始就不要接受他的幫助。”
    傑森十分不理解,祁硯為什麽那麽擔心舒漾會離開,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放棄底線,但每次他和祁硯提到感情方麵的事情,祁硯都讓他閉嘴。
    舒漾不以為然的扯著嘴角,“我又沒求著他,他活該他自願的。”
    她以前不也是這個樣子?就該讓祁硯好好體會體會,踐踏真心比什麽都可恨。
    傑森:“可你利用他,和他睡了。這是和其他事情完全不一樣的性質。”
    “你在玩弄祁硯的感情。”
    之前兩個人剛鬧別扭的時候,舒漾是拒絕和祁硯有任何肢體接觸的,但直到某一天就突然變了,舒漾開始主動,她開始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,而隻把祁硯當做一個玩伴,甚至工具。
    久而久之,這已經是圈內公開的秘密。
    有這樣一個女人把祁硯的尊嚴踩在腳下。渣的明明白白。
    舒漾唇邊掛著淡笑,把祁硯曾經的話原封不動的說出,“你情我願的,也談不上玩他,但不可否認,他的確很對我胃口。”
    傑森:“……”
    為什麽這種話要讓他聽兩遍?因為那幾通電話,他已經不知道挨了多少次打。
    祁硯幾乎是心情一不好,就把他拖出來打,完全不講道理。
    舒漾環著手臂,“我睡他,你有意見?”
    “我可沒說。”傑森趕緊打住,“你和祁硯那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,不要牽連我這個無辜路人。我挨的打已經夠多了。”
    要是因為他今天這一番話,舒漾回去以後和祁硯連那層關係都維持不了,傑森感覺自己死到臨頭了。
    可他今天的話確實又點醒了舒漾,確實應該結束那點關係,避免離開的時候牽扯不清。
    舒漾有些諷刺的說道:“事情到了你們男人頭上,也知道這是玩弄感情了?”
    為什麽之前就可以不知道?不去想?
    起初在對待她感情的態度上,傑森和祁硯的想法簡直就是如出一轍,完全不覺得有任何錯誤,可恨又可氣。
    傑森被堵的說不出話來,他還是很少有這種時候,也總算是知道了,為什麽祁硯會遲遲拿不下這個女人。
    他想了一下,“其實就算我不說今天的事情,這麽多人看見,祁硯早晚也會知道的,難道你就打算這麽放過背後玩惡作劇的人?”
    艾瑞爾在邊上附和道:“對!絕不能放過那個人,這次不把他找出來,萬一下次他再做出更過分的事情怎麽辦?這種人看起來就有些心理疾病。”
    舒漾心裏還是很糾結,如果這件事情找祁硯幫忙,她心裏這關過不去,雖然本身就已經給祁硯添了許多麻煩,但主動的和被動的這是兩回事。她心裏想的隻有幾個月後的解脫。這四年下來她和祁硯也算是兩不相欠。
    最終傑森他們也沒辦法,隻能尊重舒漾的決定,但是自從這件事情發生後,舒漾就總覺得有人在暗處盯著自己,心裏是十分恐慌的,坐上司機的車,往回家路上開,舒漾整個人魂不守舍,她害怕。
    好想把這件事情告訴祁硯,而不是一個人埋藏在心裏,可是她對祁硯說了那麽多狠話,兩個人每次都吵到翻臉,現在又要求祁硯幫她保護她,舒漾不知道她這是在幹什麽。
    本來兩個人的關係就亂七八糟,斷的也不夠幹淨,再扯上這些事情,她好像就成了得寸進尺的那方。
    舒漾壓著心裏的種種想法回到家,也不知道祁硯會不會從其他人的口中聽說這件事,她的潛意識裏還是有些依賴祁硯的,哪個女孩子碰到這種事情,喜歡獨自一個人承受?
    可是直到舒漾洗漱完打算睡覺了,祁硯晚餐後也都在書房工作沒出來,她隻好想辦法讓自己忘掉這件事情,可是一閉上眼,整個腦海都湧現出禮盒中的畫麵,包括她生日那次,同類型的惡作劇發生了兩次,從禮盒的風格看,應該是同一個人,而這其中,相隔了快四年,隻要一想到四年的時間,都被同一個人盯上,舒漾整個人都毛骨悚然,根本不敢睡著。
    她到底是得罪什麽人了?對方會在四年後依舊有她的消息,可見身份肯定不一般,舒漾來來回回,把自己認識的人都排除了一遍,還是沒有結果。她緊緊的抱著自己縮在被窩裏。
    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,在如此安靜的環境下把舒漾嚇了一跳,她也不知道為什麽,一時就忽然覺得好委屈,眼眶直接紅了一圈。
    如果她不是一個人在異國他鄉,而是在父母和弟弟身邊,是不是就不會這麽無助?但是現在舒漾不想讓家人知道,她在英歌蘭承受的這些,擔心說錯話把事情鬧大,父母跑到英歌蘭來,如果真正得罪了祁硯,那麽對於家族的影響也將非常大,舒漾不想多做牽連。
    她和祁硯感情不和,祁硯拿她沒辦法,也並沒有喪心病狂到要用家人威脅她的地步,可是一旦父母真的主動攪和進來了,一切就說不準了。
    門外傳來低沉的男聲,“漾漾,是我。”
    舒漾悶在被子裏,“我要睡了,今天不想做。”
    她並不想讓祁硯聽出自己聲音的異樣,但內心又有一顆小種子,期待著祁硯發現她的不對勁,女生有些時候就是如此矛盾。
    其實舒漾心裏很清楚,一個人睡的話,今天大概是要失眠了。
    她聽見輕微的開門聲,舒漾掀開擋住臉的被子,往門口看去,沒想到祁硯竟然直接開門進來了。
    兩個人四目相對,祁硯毫無疑問是看見了她那雙泛紅的眼睛。
    祁硯走到床邊坐下,“抱歉,剛才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進來了。”
    舒漾避開他的眼睛,“你還進來幹什麽?我都說了我今天不……”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祁硯搶先回答了她的話,“我不是來找你做那些的,眼睛怎麽紅成這樣?”
    舒漾想都沒想就胡亂扯,“困了打哈欠打的。”
    不可否認的是,在偌大的房間裏多了祁硯這個人之後,舒漾並沒有剛才的那麽害怕,她甚至心裏盤算著,該怎麽找個完美的借口,今天把祁硯留下來睡覺?
    剛才賭氣嘴快了,說今天不想,舒漾轉眼就後悔了,又要想個辦法圓回來。
    祁硯盯著她,“今天在學校發生的事,就沒有什麽要跟我講的嗎?”
    事情並不是傑森和其他任何人透露的,而是祁硯僅僅在吃晚餐,那一會兒就發現了女人都不對勁。其實他在書房根本就沒有心情工作,一直在等著舒漾找他說那件事情。
    他真的很懷念曾經舒漾無條件相信他的日子。如果舒漾願意重新依賴他,也就意味著兩個人的關係會有所緩和,可結果就是幾個小時也沒等到。
    祁硯擔心她晚上睡不著,還是主動過來看,果然人的眼圈都紅了一片。
    舒漾隻好大概說了說,但是也並沒有要求祁硯幫她任何。祁硯怎麽會感覺不到她想和自己撇清關係?
    男人有些沉悶,“如果我今天不問,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訴我?”
    “舒漾,我難道比外麵那些人,還要讓你抗拒讓你害怕嗎?才以至於讓你沒有一點依賴我的心?”
    麵對男人所有的疑問,舒漾都全盤承認,“我覺得沒有什麽比依賴你更危險的事。”
    舒漾就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繩。在後麵這兩年裏,任何事情如果不是必要,她不會找祁硯解決。
    當然床上那件事除外,那是他們共同的合作。
    祁硯知道自己理虧,在這種時候也不想再影響舒漾的心情。
    “漾漾,這件事情我會去處理,這幾天你乖一點好不好,不要去那些危險場所,哪怕不是為了我,你也要為自己的安全著想。”
    舒漾點點頭,既然祁硯幫她,她當然不會不識好。
    說完,祁硯又看了看她,心裏還是有些擔心的,“晚上開著燈睡吧。”
    再怎麽樣舒漾年紀都還小,又是女孩子,碰上這種事情難免會有些害怕,但他們倆從兩年前吵架開始,隻要不做什麽,就都是分房睡。
    隻有舒漾提出要求,或者聯係他的時候,祁硯才有資格在主臥待上幾小時。
    交代好,祁硯就打算起身回客房睡。
    舒漾伸手拽住男人腰側的襯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