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4章 “祁硯你瘋了是不是?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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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霍折夜當然是接受了霍折誠的提議,畢竟在對付祁硯這件事情上麵,他們從來都是統一戰線的。
    要知道現在那老頭子,有多想認回祁硯這個兒子,風光又有麵子,還能給霍家拉到更多的合作夥伴,甚至現在的部分投資商都是在祁硯那邊撈不到好處,才轉而看向霍家,從而想達成變相合作。
    到時候等祁硯回國,霍氏的股份肯定少不了他的,這種局麵是霍家雙胞胎最不想看到的。
    霍折夜說道:“你老實在國內待一段時間,等祁硯回來再動手。絕對不能因小失大。”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霍折誠嘴上雖然這麽應著,可是心裏卻感覺一天都等不了,日思夜想都是舒漾的模樣。
    第二天霍折誠就坐私人飛機回了英歌蘭,用的還是霍折夜的名義。
    本以為這樣就能逃過一劫,沒想到剛下飛機還沒走出天台的停機坪,就被一群高大的黑衣人,按在地上拳打腳踢。
    “操!”霍折誠抱著頭,不停的罵:“你們知不知道老子是誰,活得不耐煩了敢打老子!保鏢!老子保鏢呢?!”
    國外的黑衣人根本就聽不懂他嘴裏在說些什麽,被他嘰嘰喳喳吵得煩了,直接往死裏打。
    直到霍折誠奄奄一息,黑衣人才全部離開,經過霍折誠摔到旁邊的手機時,還不忘一腳踩碎。
    跟著霍折誠來英歌蘭的保鏢,剛才那情況根本就雙拳難敵眾手,自己也被打的半死,最後隻好妥協,看著霍折誠生生被打吐血。
    保鏢過去把地上的霍折誠扶起來,霍折誠直接把嘴裏的鮮血和口水吐到他臉上,“你他媽的吃Shi的嗎?!這點人都打不贏!”
    保鏢:“……”
    霍折誠爬去找自己的手機,卻發現變成了一塊無用的廢磚,“媽的!肯定是那臭表*子跟祁硯告狀了!”
    同樣霍折誠也見識到了祁硯在英歌蘭的勢力,這麽快就知道他回來了,派人在停機坪堵他。
    挨完打,霍折誠進醫院躺了一個星期還沒完全康複,在國內的母親柳玉兒聽到消息,連夜趕去了英歌蘭,看完兒子就去學校門口堵舒漾。
    看見手機照片上那熟悉的人影,柳玉兒踩著高跟鞋走過去,揚手就是一巴掌往她臉上招呼過去。
    走在舒漾身後的傑森,眼疾手快的抓住柳玉兒的手,“你幹什麽?!”
    這女人現在就是他祖宗,竟然有人敢在他麵前動他祖宗,那他這麽多年豈不是白混了?
    舒漾被嚇了一跳,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,莫名其妙的女人,“有病?”
    柳玉兒看著這一男一女,“好啊你個狐狸精,身邊男人還真是多,勾引我兒子不成,竟然還叫人把他打得遍體鱗傷!你給我去死吧!”
    傑森死死地拽住她的手腕,將人推到地上,“發什麽癲?!”
    柳玉兒順著就趴在地上大哭,引來一眾圍觀的人,“哎喲,我要報警,他們欺負我!”
    殊不知,現在就是在傑森的地盤,就算是她哭天喊地,也隻是被人當做一個笑話罷了。
    傑森陰沉沉的目光掃過去,看熱鬧的人一下減少了大半,惹誰都不要惹精神病。
    原本停在門口的邁巴赫直接開了進來,舒漾往那邊看去,祁硯從車裏下來,她還沒開始告狀,誰知道柳玉兒就直接衝了上去,在祁硯的麵前指著她說道:“小硯,這女人不是什麽好東西,她推我,還背著你勾引別的男人!”
    舒漾:“……”
    被‘勾引’的傑森,“……”
    他直接把柳玉兒推回地上,“看不清楚的話我不介意再推幾遍!”
    祁硯冷眼看著地上哭訴的女人,“管好你生下來的髒東西,這次隻是給他一個教訓而已,繼續招惹我的女人,你就等著下半輩子都在醫院見到他。”
    舒漾跟著祁硯上車,有一件心裏糾結了很久的事情,打算和祁硯說清楚,“祁硯……”
    可當她剛叫男人的名字時,祁硯就接話了。
    “回家再說可以嗎?”
    他大概猜到不是什麽聽了心情會好的事情,如果在現在開車的時候說出來,影響到情緒,分心就容易出事故。
    舒漾也就沒接著說下去,回去之後,舒漾跟在他身後在客廳坐下,緩緩開口:“祁硯,今年學校已經沒什麽事了,我想回國實習。”
    她和祁硯在英歌蘭脫不開的關係,隨著畢業也該全部結束了。這段感情,他們都走的很累,每天這樣的狀態下,他們還能吵多久,總有一天會連吵架的欲望都沒有,曾經相愛過的人,舒漾不想走到那般地步,還是由她來主動結束這段關係比較好。
    這話聽到男人的耳朵裏,無疑變成了她想逃離。
    事實也確實如此。
    祁硯沉重的歎氣:“漾漾,我知道你受到的傷害不是靠彌補就能抹平的,可是真的不能再給我一點機會嗎?”
    他花了兩年的時間,想盡辦法挽回之前的過錯,舒漾已經不是從前的舒漾,卻比任何時候都要讓他為之著迷。
    時間證明,是他離不開舒漾。
    如今的舒漾已經鍛煉出精鋼不壞的心,她麵色平靜,“就這樣吧,祁硯。”
    “我沒有那麽多的四年等著你去改變,也沒想過一輩子都栽在你身上。”
    舒漾本以為這些話,應該是在激烈的爭吵中說出,可現在兩個人的情緒出奇的冷靜。
    “我買了明天上午的機票。”
    祁硯深沉的眸子盯著她,不敢相信舒漾連機票都已經買好了,卻到現在才和他告別。
    說完該說的,舒漾就從沙發上起身,往樓上去,身後卻被男人攬腰抱住,祁硯的眼睛紅著,聲音低啞,“別走,別走好不好?”
    “寶寶,我在改,你相信我好不好,別離開我,我知道錯了,我隻想和你在一起,你別走好不好……”
    舒漾聽著男人反反複複的重複著這幾句話,低著頭不語。
    她下定決心的事情,就沒打算改變,不是不能再相信祁硯,而是愛情,男人,在她的世界裏變得沒那麽重要了,她愛祁硯,但並不是非要在一起才能愛一個人。
    祁硯是她知道惡劣本性,接受不了的情況下,還會愛的男人。
    她見過他的溫柔和無微不至,也在他無意識的話語下心碎。
    舒漾不答應,祁硯就緊緊的抱著,仿佛這樣就能把她抓牢。卻不知道現在會給舒漾帶來多大的壓力。
    兩年前祁硯對於愛隻字不提,兩年後,祁硯的愛又過分沉重,壓的舒漾喘不過氣。
    他一直在自己摸索著怎麽去愛一個人,可是當舒漾提出要離開他時,所有支撐他的信念,就在一瞬間崩塌。
    他不知道怎麽辦了,就一味地道歉。
    舒漾低眸看著男人圈在她腰上的手,試圖拿開,“祁硯,回不去的。”
    祁硯把她整個人轉過來,堵上她的唇,舒漾怔怔的看著眼前白皙的俊容上,眼淚浸濕了男人的眼睫,舒漾的心跟著揪了起來。
    若是兩年前,祁硯就這麽愛她該多好,他們應該今年能結婚了吧……
    現在他們都應該麵對事實才對,她沒有結婚的衝動了,也知道祁硯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,她試探性的問過傑森,這段時間的事情也很顯然,她是祁硯唯一的軟肋。
    那些人都想方設法的拿她下手,想對祁硯造成麻煩,而舒漾不想成為這樣的人,就當是她為祁硯做的最後一件事。沒有她的祁硯,一定會成功的。
    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,舒漾有些站不住,祁硯抱她回房間休息,也默認剛才的話題就此結束。
    這晚,祁硯直接做到舒漾誤了次日的飛機。
    舒漾醒來懊惱的捂著臉,“怎麽就答應他了呢……”
    其實她根本沒打算做什麽,但是昨天祁硯就一直各種哄著她,說什麽就當做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次,結果,最後到現在飛機都起飛了,她人還在床上躺著。
    說實話有些時候再恨,麵對那張臉的誘惑,那低音炮,她真頂不住。
    舒漾不死心,拿起手機打算訂晚上的機票,卻發現她卡裏竟然沒有錢付款。
    她又換了一張卡,結果還是不行,甚至瞞著祁硯辦的新卡,上麵存了一些備用的錢,也照樣用不了。
    祁硯把她卡裏所有的錢都轉空了!
    舒漾一下都沒了困意,“不會吧,回不去了……”
    她趕忙從爬起來,整個人就像是散架了一樣,踉踉蹌蹌的穿好衣服準備去找祁硯說清楚。
    還沒等她出房間,男人就開門走了進來,關心道,“怎麽不再睡會兒?”
    舒漾咬牙看著他,“睡!再睡下去我他媽人都沒了,你把我卡上的錢弄哪兒去了?!”
    祁硯心平氣和的說道:“漾漾,你想要實習的話,我可以在英歌蘭給你安排好工作,或者你自己找我也支持你,回國的事情你先放一放好嗎?半年後,我們可以一起回京城。”
    越是看見祁硯這淡然態度,舒漾越是來氣,“祁硯!你沒資格安排好我的人生,我要回國!”
    “你難道不知道霍家的人盯上我了嗎?你把我留在身邊有什麽用,成為你的軟肋被人拿捏嗎?”
    祁硯說的這半年,她很清楚,這是祁硯在英歌蘭事業最巔峰也最重要的時候,公司已然穩定,等他再拿下翻譯院的話語權,也就不需要再懼怕誰。
    同樣意味著出現任何問題,祁硯這些年就毀了,她不想看到這樣的場麵,還是因為她才變成那般地步,光是想想,舒漾就覺得無法接受,她必須離開祁硯。
    人生如此之長,誰又知道等祁硯回京城後,他們能否再有交集,或許祁硯會習慣沒她的日子,又或許那個時候,祁硯還鍾情於她,舒漾會選擇再試一次。
    不論如何絕不是現在這時候。
    “漾漾,我從來都沒覺得你在我身邊是拖累,你為什麽會這麽想?是不是傑森和你亂說了什麽?”
    祁硯難以置信,認為這是舒漾在曲解他的感情,不管霍家是什麽情況,他根本沒想過丟下舒漾,讓自己的計劃更加順利。
    舒漾無奈的搖頭:“你看,我們兩從來都不在一個頻道上,這件事情和傑森沒有關係,是我自己決定的。祁硯,有些時候並不是抓的越緊越好,這樣隻會讓我覺得,是你的占有欲和控製欲在作祟。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,事情或許沒你想得那麽糟糕。”
    她始終相信,如果他們真的足夠相愛,依舊會在今後的日子走到一起。現在分開,隻是舒漾不想繼續消耗自己對祁硯最後的愛意。
    對於祁硯來說卻不是這樣的,他受不了這樣的方式,他捧著舒漾的臉,“寶寶不要分手,不要冷暴力好不好?”
    祁硯仿佛在舒漾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,他一直叫舒漾冷靜,而現在卻變成了舒漾讓他冷靜。麵對這樣的情況,他很痛苦,也知道曾經的舒漾麵對他的話語,有多無助和痛苦。
    他怕舒漾會愛上別人,這半年的時間他沒辦法回國,眼看著一切就在眼前,觸手可得,就連舒漾也是,他卻覺得好難熬,好遠。
    陷入偏執的祁硯,什麽話都聽不進去,舒漾閉上眼睛沒再說話。
    過了許久,祁硯撫著女人的臉,下定了決心,“漾漾,你要回國的話,我可以陪你一起回去。”
    這兩年內,不管舒漾提過多少次分手,祁硯從來都沒有鬆過口。
    舒漾掐著他的胳膊:“祁硯你瘋了是不是?!”
    “你這麽多年的努力為了什麽,在這裏的事業都不要了是嗎?你他媽的腦子在想什麽?”
    祁硯計劃了那麽多年的事情,現在說回國就回國,完全不計後果。他不敢放手,不是不相信舒漾對他的感情,從頭到尾都是對自己沒有自信,害怕舒漾遇到其他男人,覺得他更加的差勁,他們就再沒可能了。
    祁硯發顫的抱著她:“寶寶,不要分手,求你……我可以陪你回國,你想去哪裏都可以……”
    “不要分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