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0章 盯著點我老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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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敘坐在客廳品著紅酒,愜意的說,“得虧我和那個姓裴的不認識,不然這事還真不好辦。”
    但不認識,沒有交情,事情就好辦多了,他抓他要的人,裴青月在英歌蘭別說是沒有辦法出地下室,就算死在那邊都不關他什麽事。
    “要怪就怪這個女人惹老子太多回了。”
    “現在我花花公子的名頭傳的到處都是,誰見了我都要吐個口水,罵句渣男。”
    “一切都是她造成的,我還得幫她瞞著易容師的身份,再把人放跑了,我他媽不是冤大頭嗎?”
    曾經的那段時間,秦敘也曾懷疑過自己怎麽會那麽濫情,偏偏還對每個都挺喜歡的,結果兜兜轉轉都是在那個女人的手心打轉。
    看上的都他媽是同一個女人。
    變著法的接近他,把他當玩具一樣用完就甩。
    而後,秦敘也逐漸變得渣男思維,對自己看上的女人不會太過上心,到頭來卻發現這就是那個女人所要的目的。
    他活這麽大,還從來沒有受過這般屈辱。
    祁硯沒什麽情緒的冷笑,“在大半夜還要負責回你們電話的我,也覺得挺冤大頭的。”
    忽然,秦敘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。
    “祁硯,或者你直接和裴青月說,我這邊可以把人悄悄放走為他做事,但前提是在任務完成之後,他得想辦法幫我控製住這個女人。”
    “她是裴青月的手下,想必是簽了合同的,到時候讓裴青月把合同轉到我的名下,這個人就順理成章的歸我了。”
    反正他現在和宋唯依也是僵持著,據他對那個女人的了解,為了逃跑,真的會跟他玩命。
    一直躲著耗時間,絕對不是宋唯依的作風。
    若是真的碰到今天拿生命做賭注的情況下,秦敘知道他沒有辦法狠下那個心。
    比起決絕,宋唯依那寡婦心腸還是能夠直接吊打他的。
    祁硯直接說道,“我不是你們當中的傳話太監。”
    “有什麽事你直接和裴青月聯係就好了,我並不想摻和到你們這些事情當中。”
    秦敘‘嘖’了一聲,“怨氣還挺重的。”
    “祁硯,誰讓你現在日子過的太舒坦了,要換做之前你自身難保的情況下,我們也不會有求於你,是不是?”
    主要是現在京城這種情形,他也沒有辦法找別人幫忙,唯一有能力的姐夫還不是個正常人,處理起事情來太過極端,連對付他這個弟弟,動不動就定時炸彈伺候,秦敘可不敢找他幫忙,到時候一起蹲牢裏去了,那簡直貽笑大方。
    至於其他有合作關係的世家子弟,誰家沒有幾本難念的經?
    祁硯聽他說的這麽理所應當,果然是典型世家子弟會有的通病。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“這次過後,大家連商業場上的那點情誼,估計也消耗的差不多。你們自求多福。”
    此時作為旁觀者的祁硯,顯然很清楚這些人的性格,以及做事風格會給他們帶來些什麽,但是他沒有任何想要勸解的打算,無關於勸說有沒有用,而是他沒有那麽多仁慈之心,這些人一個個的也沒有那麽無辜。
    秦敘笑了笑,“行,反正我就差不多是這意思,這個女人我勢在必得。”
    那些賬要是一天不算清楚,他就恨的牙癢癢。
    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,宋唯依就在別墅內,秦敘是不可能輕易讓她逃脫的,他就等著宋唯依主動過來求他的那一刻。
    殊不知,秦敘打電話時說的話已然被監控著。
    宋唯依靠在天台屋簷的角落,帶著的隱形耳機裏一字一句的傳來,那個男人信誓旦旦的聲音。
    幸好她為了防著秦敘猜到她躲在別墅,特地在客廳的放映機裏麵安裝了竊聽器。
    沒想到此時竟然幫她獲得了如此重要的消息。
    宋唯依輕聲笑了一下,“居然已經知道我躲在這了。”
    “小笨蛋還挺聰明的。”
    那麽剛才毫無疑問,秦敘也是知道她翻身到了天台下麵,隻不過終究還是沒忍心過去抓她,怕她真的玩跳樓這一出。
    宋唯依緩緩的勾唇,心軟就是最忌諱的東西。
    既然秦敘舍不得傷她,那接下來的事情對她來說簡單多了。
    甚至簡單直接點,她用生命威脅秦敘放她離開,隻要裝的夠像,做的夠狠,秦敘估計都受不住那般驚嚇。
    她還是低估了秦敘的心思,居然有那麽陰的辦法,想要把她的合同從裴青月那邊弄過來,改為秦敘的名下。
    要知道殺手所簽的合同,基本都是生死契,並且絕對的服從,一旦合約到了秦敘的名下,那男人就莫名其妙成了她祖宗般的人物。
    宋唯依是不可能讓這件事情發生的。她必須盡快的回到英歌蘭,隻要回到裴青月的身邊,秦敘想要和裴青月合作就變得希望渺茫。
    宋唯依看了看四周,對於這棟別墅的方位和房間,她已經全部都摸清楚,通過竊聽器,她可以知道秦敘現在還在一樓的大廳裏麵,她幹脆直接大膽的走下天台,找了一個空房間洗漱睡覺。
    躺在床上的那一刻,宋唯依不由得感歎,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,房間都是隔音的,恐怕她在裏麵蹦迪,秦敘都不會發現裏麵有人。
    秦敘掛斷電話之後,給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色,讓他時不時在客廳活動著,抽煙也好,喝茶也好,發出一點點動響,讓人以為他現在還待在客廳。
    秦敘悄悄的撤出別墅大廳,盡可能的放輕步伐往二樓走去,進了一個絕對安全的書房。
    這個書房的密碼,他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宋唯依,並且24小時有人在門口守著,宋唯依不可能碰到這扇密碼門,短時間內更沒有機會破解。
    一同跟進來的,還有外麵守著的一個手下。
    關上門後,秦敘交代道,“她剛才聽見了我說的那些話,必然會放鬆警惕。”
    “找人把上天台的門,還有所有離開別墅的出口,全部都堵死,她現在一定在某個房間裏歇著。”
    “待會一間一間的搜!”
    秦敘打電話的時候說話並沒有顧及那麽多,就是為了足夠的真實和放鬆,這樣才能夠對宋唯依具有欺騙性。
    以他對那個女人的了解,愛美的很,不管什麽時候,都是把自己收拾的幹幹淨淨的,為了出任務方便,有些時候睡覺都是帶著妝的。
    這次已經躲他躲了這麽久,沒準現在就正在哪個房間梳妝打扮。
    手下的保鏢說道,“秦少爺,我們這樣反而會驚擾了她,畢竟她隨便找個窗戶就能翻出去,在沒有辦法準確的找到是哪間房間之前,恐怕不好抓。”
    保鏢心底有些擔心,他們不是第一次試圖去抓那個女人,三五層樓的,那女人可是說跳就跳。
    萬一情況緊急出了什麽事情,他們沒有辦法承擔責任,隻好求穩。
    秦敘算是聽出了他話語中潛藏的意思,掀起眼皮看向他,“你這是慫了,不敢辦了?”
    對方低著頭不說話,但是比誰都清楚,秦少爺下達命令的時候是一副麵孔,等到真的能夠抓到人的時候,就像剛才在天台卻又退縮了。
    如果宋唯依剛才真的從天台往水池跳了下去,宋唯依會不會沒命他們不知道,但是他們這些把宋唯依逼下去的,肯定沒什麽好日子過。
    秦敘煩躁的抹了把臉,“人現在就在房間,這個時候不抓,還等什麽時候?等她真的過來求我嗎?”
    秦敘覺得這件事情的概率,比宋唯依冒著生命危險逃出去的概率都要低。
    保鏢說道,“少爺,我覺得現在您不用著急,人就在我們的掌控之中,時間是她最沒有辦法消耗的成本。她一定要想辦法盡快回到英歌蘭,我們隻要不讓她從別墅逃出去,被逼無奈之下,她一定會來找您的。”
    秦敘無語的看了他一眼,“等她來找我,那他媽槍口都崩老子腦門上了,你們不得乖乖放她離開?”
    他身上會的那點功夫,在宋唯依麵前簡直就是小打小鬧。宋唯依讓他一隻手,他都不一定打得贏。
    秦敘擺了擺手,“先這樣吧,再等幾天,反正英歌蘭等著人救命的又不是我。”
    明明知道人就在身邊,甚至現在還睡在他的房子裏麵,但是卻無法抓到,簡直沒有比這更惱火的事情。
    他現在的心情,也不比困在暗室的裴青月好到哪去。
    局麵一直僵持下去,總有人需要來打破這個平衡。而最著急的人,確實不應該是他。
    見保鏢打算出去,秦敘又把人叫了,回來交代道,“把別墅裏的網絡全部都屏蔽掉,阻止宋唯依和外界通訊,然後你們再去聯係裴青月,把事情說的嚴重點,務必讓他答應把合同轉到我的名下。”
    “在談判期間,絕對不能讓他和宋唯依取得聯係,直接就說人現在在我們的掌控中,他要麽放棄這個殺手和易容師,要麽把合同高價轉交給我。這對於他來說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,我相信他是個聰明人。”
    秦敘思來想去,還是覺得要從合同下手,畢竟那是一個殺手,必然會遵循的本分。
    到時候人都是他的了,宋唯依還有什麽可逃的?
    保鏢認真的點頭,“倘若裴青月不相信呢?”
    秦敘靠在辦公椅上,指尖隨意搭在扶手處點了點,“不相信?那你不會忽悠他嗎?”
    “你先按我說的去辦,到時候有什麽問題再和我說,我來和他談。”
    屏蔽掉信號之後,宋唯依必然分寸大亂,裴青月獲取不了她的消息,肯定也沒有辦法繼續保持淡定,想要在英歌蘭找一個信得過的優秀易容師,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。
    大多數具有這種特殊身份的人,都和各大家族有著密切的合作關係,宋唯依之所以能夠為裴青月一個人服務,要麽就是有點情分在,要麽就是錢給的太多了。
    這樣一來二去,秦敘掌握了信息差,利用這個信息差,換取那份合同是最理想的狀態。
    祁硯打完那兩通電話,頭已經痛的不行,恨不得直接把電話卡給拔了。
    他好不容易過上稍微安生點的日子,這些一個兩個的全部都指望他出力幫忙。
    讓他最在意的,還是裴青月提到的關於母親的事情。
    得知這個消息,打亂了他接下來半年裏最重要的計劃——
    和舒漾求婚。
    他們從相遇到結婚,似乎都不太純粹,許多事情的發展,脫離他們的想象,連正經的訂婚宴,婚禮,蜜月什麽都沒有。
    在所有事情塵埃落定之後,他想要給舒漾準備一場屬於她的婚禮。
    這件事情對於祁硯來說意義重大,他必須保證沒有任何的意外情況發生。
    可事實就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,在這樣的情況下,祁硯依舊有求婚的打算,但是婚禮必須要更加慎重才行。
    祁硯看向房間裏麵已經昏昏欲睡的女人,不知道該怎麽將這些事情告訴她。
    他並不想讓舒漾覺得和他在一起,是一件很累的事情。
    但是如果真的有要回到英歌蘭的那一天,難道把舒漾一個人留在國內嗎?
    男人正思索著這些事情才掛斷沒多久的電話,又響了起來,看見上麵的備注祁硯就沒打算接。
    陸景深找他的事情隻有壞事,想都不用想。
    剛掛斷,陸景深堅持不懈的又打了進來。
    祁硯擰著眉接通,電話那邊傳來陸景深的聲音。
    “陸家的人找了你嗎?”
    祁硯已然猜到他是要問這件事情,“找了。”
    “全京城的人都知道,你消失一定會聯係我,陸景深,你在離開之前能不能想清楚?你們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,恨不得把我的行蹤挖個一幹二淨。”
    陸景深有些抱歉的說道,“他們要那麽做,我也沒辦法,誰讓你跟我關係好呢。”
    祁硯急忙撇清,“別,關係談不上。”
    陸景深:“你再堅持堅持,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我現在已經出國了。”
    “我能帶出來的錢都給你了,記得找人盯著點我老婆,別給人拐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