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9章 下意識的防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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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且這女子看著,薑明珠總覺得有些怪異和違和,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。
    倒是青煙,一看到這女子,立刻看出來問題。
    “她是易容的吧?”
    青煙這下就明白了,她就說這麽短的時間徐大人是怎麽找到一個和燕後如此相像的人,就怕之前有在查燕後,時間上還是來不及,原來如此。
    薑明珠不懷疑青煙的眼力,聞言也立刻明白了。
    那女子在同一時間,把臉上的麵皮揭下,赫然是另外一張臉。
    這樣和燕後看起來,幾乎找不到相似的地方。
    “哀家第一次見到這樣精妙的易容術。”
    正是薑明珠對易容術有所了解,才會這麽說。
    這並非是畫本子上寫的那麽容易,易容術要成功,身形和容貌特征相似就容易些,相反,難度越大。
   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,又是指定的對象,這難度無疑很大。
    女子聞言看向薑明珠的眼神亮了亮,太後不愧是太後,見識廣。
    “小人慚愧,幸好是在夜裏,徐大人又把燕後的習慣說的很詳細,小人才能糊弄過去。”
    “這很不容易了。”
    薑明珠讓人打賞了女子,才又看向徐尚辰,眼中帶著幾分笑意。
    見到女子,連容貌都是假的,薑明珠之前的疑惑已經有了答案。
    “徐大人真是好樣的,燕後平日裏沒少算計人,怕還是第一次受這樣的冤枉。”
    想想燕後當時的神情,薑明珠心裏是有些痛快的,徐尚辰這個臣子果然十分的合她心意,這缺德勁和她有的一拚。
    “正是這樣,誰也不會相信燕後是被冤枉的,畢竟戲裏唱的確實有其事,除了她有個女兒這事兒是杜撰的。”
    薑明珠越想,越覺得徐尚辰後麵這一出的安排的妙處。
    “多虧了太後配合的好,燕後才掉進了太後您的言語陷阱,坐實了事情的真實性。”
    “燕後在背後坑害哀家已經不是一日兩日,哀家這個人素來不喜歡吃虧,還是吃這樣的虧,少不得要多了解一番,自然知道燕後是個什麽脾氣。”
    薑明珠說那些話,絕對不是平白這麽說,而是知道燕後的性格故意這麽說。
    燕後反應過來的時候,已經來不及了。
    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,一旦認定了某件事情就是真相,哪怕是假的,也會覺得這件事情是真的,後來的任何解釋,都成了欲蓋彌彰。
    後來燕後沒有再做解釋,顯然也是清楚這一點。
    燕後理智的時候,智商還是在線的,可惜遇上了薑明珠。
    “這一次,有的燕後頭疼了,雖然沒能一巴掌把她拍死,但絕對能讓她焦頭爛額,暫時沒那麽多心思來您麵前蹦躂。”
    “倒未必,燕後對哀家的恨,雖然不知道是什麽由來,但已經成了一種執念,還是要小心防範。”
    “主子,今日這件事情發生, 隻要傳回燕國,燕君將不再信任燕後,說不得會處置了燕後。”
    易青是恨毒了燕後,巴不得燕君直接收拾了燕後。
    給一國之君戴綠帽子,即便是一個普通男人也受不了,何況燕君,本就不是心胸寬廣之人。
    薑明珠聞言神色卻有些深沉:“這倒未必,你們還是小看了燕後的能耐,這對她來說或許是困局,卻未必沒有破局的方法,不然她也走不到今日這個位置。”
    徐尚辰點頭:“確實,所以臣才說可惜了,光是這點秘密,沒有確實的把柄在手裏,還不能把燕後一杆子打死,最多讓燕後在燕君那兒失了信任,這遠遠不夠除掉燕後。”
    “時間緊急,能做到這樣,已經是徐大人擅長計謀,才可能做到如此。”
    “從前是不知道燕後在背後使壞,現在已經知道了,即便燕後想要耍什麽花招也不容易,屬下必定派人盯緊她!”
    “總歸不能大意。還有蕭翎那兒,這次蕭翎很不對勁,尤其是今天晚上的表現,實在不是蕭翎的作風,如今哀家也猜不準到底蕭翎想要做什麽?”
    薑明珠說著頓了頓:“哀家有種預感,蕭翎一定在憋著什麽大招。這一連兩次,他都在哀家手中失利,若不做點什麽,蕭翎就不是蕭翎。”
    薑明珠從未相信過蕭翎那些所謂對她格外不同的話。
    蕭翎這樣的人本質是自私的,任何事情,都不能違背他的利益。
    她也一樣。
    別聽蕭翎說的豪情,什麽情情愛愛的,該下手的時候,蕭翎絕對不會手軟。
    “太後說的不錯,蕭翎現在看起來很平靜很正常,這才是最不正常的。即便是楚君,現在看似站在太後您這邊,連著楚國的朝臣,因為太後您的舉動,暫時站在了祁國這一邊,咱們能得一些便利,絕對不能有依賴的心理。”
    “徐大人說的,就是哀家想說的。雖然這次楚國幫了我們,但楚恒給哀家的感覺很複雜,絕對不是那麽簡單。”
    薑明珠說不好這是一種怎麽樣的直覺,是一種下意識的防備。
    按說楚恒的表現,她不應該有這樣的感覺,但她打心底對楚恒信任不起來。
    “主子,可是楚君哪兒有什麽不妥,您似乎對楚君有些意見?”
    薑明珠搖了搖頭:“哀家說不上來,但不管是下意識的直覺也好,或者是其他,哀家相信這一定是有緣由的,隻是現在還不能分明。何況你們別忘了在死亡森林遇到的玄袍麵具人,你們說他們背後的人會是誰?”
    “主子,您懷疑那是楚君的人?”
    “目前也沒有任何依據,也沒有線索表明這一點,但不妨礙哀家懷疑,隻要一天沒弄清楚玄袍麵具人的身份,任何可能都存在。那些玄袍麵具人仿佛消失了一般,哀家卻不敢忘了還有這樣一個存在。”
    徐尚辰對玄袍麵具人的存在是知道的,但他時後來趕過來,對玄袍麵具人的認知並不多,但看太後如此忌憚,絕對不會是平白無故。
    “太後的懷疑不是沒有可能。”
    排除了幾個不可能,那剩下的可能就不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