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野豬掉進山窩裏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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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野豬即將撲上來的那一刻,陳樂急中生智,利用周圍的地形,猛地向一側躍去,同時轉身再次扣動扳機。
火光一閃,子彈再次擊中野豬,這次打中了它的肩胛,野豬吃痛,動作稍微遲緩了一下。
陳樂趁機狂奔,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。他眼睛掃視四周,發現不遠處有一棵大樹,樹幹粗壯,或許能暫時擋住野豬的攻擊。
陳樂不顧一切地衝向大樹,身後野豬的咆哮聲越來越近。
就在他快要到達大樹的時候,野豬突然加速,眼看就要追上。
千鈞一發之際,陳樂側身一閃,躲到了樹後。
野豬一頭撞在樹幹上,樹上的雪嘩啦啦的全部都掉了下來,有的砸在了陳樂的身上,有的砸在了野豬的身上!
陳樂差一點兒被一大塊雪砸在脖子上,整個人都快摔倒了,好在他本能的把手裏的撅把子撐在地麵上,這才沒有倒下去。
而撞在樹上的那頭野豬,巨大的衝擊力讓它一時難以轉向。
陳樂抓住這短暫的機會,繞過樹幹,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。
野豬很快調整過來,繼續緊追不舍。陳樂一邊跑,一邊在腦海中快速規劃下一步的動作。
他知道,這樣無休止的逃跑不是辦法,必須找到機會給野豬致命一擊。
突然,他想起附近有一處陡坡,也就是他發現人參的位置,打死那隻山跳子的位置!
如果能夠引誘野豬衝下去,或許能製造一個反擊的機會。
咬了咬牙,下了重大決定的陳樂故意放慢腳步,吸引野豬繼續追趕。
當他們接近陡坡時,陳樂突然加快速度,朝坡下跑去,甚至整個人都跳了起來,而那頭野豬也朝著他的身體狠狠撞去!
但是因為陳樂的身體已經騰空,甚至能感覺到腳下的棉鞋都被野豬的鼻子蹭上了。
他的手已經抱住了山坡邊緣的那根樹,正是當時他打野兔子的時候,用腿勾住的那棵樹!
野豬緊隨其後毫無防備地衝下了陡坡。
由於慣性,野豬失去了平衡,在雪地上翻滾了幾圈才停下。
野豬發出最後的慘叫,倒在了雪地上!
但是野豬還沒死,在地上來回滾動,而掉進去了,這小山窩裏往上衝也衝不上來,困在了裏麵,鮮血灑落的把周圍的雪都染成了紅色。
至於陳樂鬆了一口氣,癱坐在雪地上,心髒還在劇烈跳動,汗水和冰冷的雪花混合在一起,濕透了他破爛的棉襖。
都開始往外露棉花了。
露棉花的地方更是凍得生疼。
喘息了許久,陳樂這才從地上爬起來,站在陡坡的邊緣往下一看,然後用手電筒照了照!
發現那頭野豬想這山窩裏麵衝出去,但幾次都滑了下去,滾在地上接連幾次撞擊,這才老實了。
眼下這頭野豬衝不上來,陳樂也不敢下去,即便再把槍填充火藥,這麽遠的距離也根本打不到野豬。
思來想去陳樂還是不打算冒這個險,眼下這頭野豬已經受了傷,短時間也肯定跑不出去。
至少也不能把自個兒搭上。
陳樂咬了咬牙,端起了槍,扛在肩膀上便一瘸一拐的走了回去。
拎著裝著野雞和山跳子的袋子,又跑到了撒網的地點,把下的網全部都撈了上來。
這七八個網全部都扯上來之後,收獲還是挺豐厚的。
至少有20多條鯽瓜子,全都活蹦亂跳的。
河蝦也不在少數。
陳樂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,隻是心裏還是有點空落落的,沒把那頭野豬給幹掉,總覺得有點虧的慌。
“唉,還是回家吧,等明個亮天再說。”
“這要是出點什麽意外,媳婦兒就得守寡了!”陳樂念叨了幾句之後,扛上今天晚上的戰利品就朝著村子的方向走去。
他也不敢在深山老林裏麵晃悠太久,誰知道這裏麵有啥玩意兒,要是真的有老虎或者是熊瞎子從山上跑下來。
就憑他現在手裏的這把撅把子,就隻有掉頭跑的份,怕是真的遇到老虎連跑都沒有機會!
半個小時之後,陳樂一身濕漉漉的來到了家裏的院子大門前,大門已經鎖上了,他隻好翻牆頭。
等來到院子之後,房門也被插得很緊,他沒有去拽,就怕嚇到媳婦兒。
可是也不能不進去啊,這死冷寒天的起碼也有零下三十五六度,要是不進屋,身上又濕漉漉的,怕是要活活凍死在外麵!
但陳樂還是蹲在自家的窗簷下邊,一蹲就是一個多小時,凍得他渾身直打擺子。
一會兒一個機靈,牙齒都在打顫。
不過一想到之前自己造下的孽,這點苦頭他還是忍了下來。
卻在這時,屋子裏麵的燈忽然亮了,陳樂心中一動,隻是現在凍得他雙腿發麻,渾身發僵,站起來的時候都用了好大的力氣。
屋子裏剛好起夜,拿起尿盆的宋雅琴忽然就看到了窗戶外麵的人影,嚇得他捂著嘴發出了一道尖叫聲。
“誰,誰在外麵呢!”
“是不是老三啊!”
因為陳樂在家中排行老三,上麵還有兩個姐姐,所以宋雅琴大部分的時候都喊陳樂老三都已經很習慣了。
不過恩愛的時候,大部分都是喊他掌櫃的或者是叫名字,後來感情也被作沒了,淡了……久而久之就又叫他老三了。
“別怕啊,是我!”陳樂說話的聲音都有點哆嗦,凍得他牙都生疼!
頭上的狗皮帽子都已經覆蓋了一片白色的冰霜。
兩個褲腿管也凍得梆梆硬,現在連路都走不了,稍微一動,就能感覺到那硬邦邦的褲子頂在腿根上生疼。
聽到外麵陳樂的聲音,宋雅琴這才知道自家的爺們兒,大半夜的跑回來了!
她一直以為陳樂晚上肯定不是去趕山打獵,如果知道的話也一定會阻攔,畢竟晚上太危險了。
所以他想到的是陳樂肯定是有手癢癢的,這兩天又打了幾件山貨,沒準兒就是偷偷拿出去賣了,換錢去賭!
這是輸光了又回來了。
之前一直都是這個樣子,大半夜輸光回來就成宿成宿的作鬧。
宋雅琴是真不想開門,但卻又不敢,隻能披上外套放下了尿盆,就朝著外屋地走去。
拉開了門栓,輕輕的推開了門,一股冰寒的氣息就從外麵往屋子裏灌著。
然後宋雅琴就扭頭走進了屋,坐在炕沿上,滿臉的不開心。
果然還是自己幻想的太多了,心裏就想著要是有一天陳樂不去賭了,那該有多好啊。
這才過去了幾天……
想著想著宋雅琴就忍不住內心的憋屈,眼淚在眼眶裏打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