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5章 能當老子,幹嘛做孫子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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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葉良辰癟了癟嘴,小聲嘟囔道:“我隻是提出一種可能嘛。”
    “再說了,大嫂家有兵,二嫂家有才,三嫂家有江湖地位,四嫂家有錢,五嫂家有權,咱家什麽都不缺。”
    “本來可以當老子,幹嘛還要做孫子?”
    蕭紅綾白了他一眼,轉頭對葉老爺子輕聲說道:“爺爺,其實小弟的話也在我的考慮之中,隻不過不是首選。”
    “如今朝廷局勢動蕩,各方勢力暗中角逐,今日長公主堂而皇之的上門指責,應該是帶著試探葉家的意味。”
    “或許,我們可以聯合一些中小家族,形成一股中立勢力,既不與皇家決裂,又能在朝堂紛爭中有一席之地。”
    葉老爺子緩緩點頭,眼神中多了幾分讚許,“綾兒,你的這想法倒是可行,不過實施起來恐怕不會太容易。”
    葉良辰撓了撓頭,眼睛一亮,“爺爺,大嫂,我們可以先從商業入手。”
    “葉家本就有不少產業,若將這些產業擴大,拉攏其他家族共同經營,既能獲取利益,又能以此為紐帶聯合眾人。”
    葉家光有權有兵可不行,還得有錢。
    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。
    不然,要是哪天朝廷斷了三十萬葉家軍的補給,那後果難以想象。
    葉老爺子摸著胡須沉思片刻後,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,“嗯,渾小子,你這次總算是說了句靠譜的話了。”
    蕭紅綾也微微頷首,表示認可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一輛豪華馬車在梅府門口停下。
    馬車立馬搬來馬凳。
    旋即,一個四十來歲,麵相和善的中年男子從馬車中走了出來。
    此人正是戶部尚書梅錢途。
    剛進門,便看到府中雞飛狗跳,下人跑來跑去,不知在忙碌著什麽。
    梅錢途眉頭微微皺起,對著叫住正一路小跑的管家:“劉全!”
    劉全止住腳步,小跑到梅錢途跟前,諂媚道:“老爺,您下朝了啊。”
    梅前途沉聲發問:“你們忙前忙後的是在幹什麽?是出什麽事了?”
    劉全心下一頓,眼淚說來就來:“老爺呀,您可要為少爺做主啊。”
    梅錢途臉色一沉,厲聲嗬斥道:“閉嘴!哭哭啼啼的,成何體統,到底是發生了何事?趕緊給我一一道來!”
    劉全一把鼻涕一把淚,指著後院方向,聲音顫抖:“少爺他……他不知怎的和鎮北王府的葉世子起了衝突。”
    “被葉世子踢廢了命根子,現在醫師正在極力搶救,夫人都哭昏過去了。”
    說著說著,劉全早已是泣不成聲,仿佛那受災受難的便是他自己。
    梅錢途臉色瞬間鐵青,額頭青筋暴起,“豈有此理,要是我兒有個好歹,我定要叫那葉家小兒不得好死!”
    說著,他猛地轉身,衣袍被風帶起,獵獵作響,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。
    大步流星地往後院奔去,一路帶起陣陣狂風,仿佛一頭被激怒的猛獸。
    院中仆人見狀,紛紛嚇得退避三舍,不敢直視。
    梅錢途的身影在後院長廊盡頭消失,隻留下一串憤怒而沉重的腳步聲,回響在空氣中,震顫著每個人的心。
    梅錢途衝進梅雕勇的臥室,屋內燭光搖曳,映照出他蒼白無力的臉龐。
    床邊,一位麵容姣好的小少婦正在為梅雕勇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。
    旁邊還有一位老醫師正搖頭歎息,手中的銀針微微顫抖。
    梅錢途一把推開醫師,雙手緊握梅雕勇的手,眼中滿是焦急:“勇兒,你怎麽樣?有哪裏不舒服你告訴我。”
    梅雕勇微睜著眼,艱難地張開嘴,聲音微弱如蚊:“爹,我……我被廢了。”
    他的眼神空洞,仿佛靈魂已遊離體外。
    梅錢途心如刀絞,緊緊握著梅雕勇的手,溫聲安慰道:“勇兒沒事,爹會找最好的醫師來為你醫治,你隻需安心養傷即可。”
    他滿臉焦急地轉頭看向老醫師,猶如熱鍋上的螞蟻,顫抖著聲音問道:“醫師,我兒的傷究竟嚴不嚴重啊?”
    老醫師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。
    看到老醫師這番舉動,梅錢途急得不行,怒吼道:“你這點頭又是搖頭的,到底是什麽情況,你倒是說啊?”
    老醫師緩緩地抬起頭來,看著一臉焦急的梅錢途,語氣沉重地說道:“令郎的傷情目前算是暫時穩住了,但後續恐怕還是會產生一些影響啊。”
    聽到這話,梅錢途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,他瞪大了眼睛,迫不及待地追問道:“到底會有什麽影響呢?你快跟我說清楚!”
    老醫師微微皺起眉頭,猶豫了一下後,才壓低聲音說道:“這影響嘛……主要是在於那方麵。令郎日後在行房之事時,時間會變得特別短促,並且還有可能出現軟小無力的狀況。”
    梅錢途一聽,頓時臉色煞白,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汗。
    他怎麽也沒想到兒子竟然會遭遇如此嚴重的後果,連忙又問:“那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解決這個問題?無論需要花費多少錢都沒關係,我梅家有的是錢!”
    要是兒子真的廢了那可咋整?
    他老梅家就這根獨苗啊!
    傳宗接代都得靠他呢!
    現在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造出小號來。
    不過,估計很懸。
    畢竟那麽多年,他花了那麽多錢,養了那麽多女人,肚子都沒反應。
    他身體反而越來越力不從心了。
    麵對梅錢途急切的詢問,老醫師無奈地搖了搖頭,歎息一聲道:“唉,恕老朽醫術有限,實在是無能為力啊。”
    說完,他便默默地低下了頭,似乎對自己無法幫助到梅錢途而感到愧疚。
    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,床邊的小少婦淚眼婆娑,手中的帕子早已濕透,我見猶憐,那模樣,不知道的還以為受傷的是她相公呢。
    她輕聲抽噎著,那聲音猶如黃鶯出穀,又似乳燕歸巢,令人心碎地說道:“老爺,您一定要為勇兒做主啊。”
    梅錢途聞言,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,“那是自然,膽敢傷害我兒,不管是誰是何身份背景,我都不會放過他!”
    話畢,他像是剛反應過來似的,轉頭看向小少婦,“對了,你怎麽會在這裏?”
    聞言,小少婦眸中閃過一絲心虛,立即找補道:“姐姐不是哭昏過去了嘛,奴家怕別人照顧不好勇兒,這才過來親自照顧他。”
    梅錢途點了點頭,不疑有他,“有心了,勇兒養傷期間,你就多費費心。”
    小少婦聞言,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,她輕移蓮步至床榻邊,輕柔地拉起梅勇的手,眼中滿是關切。
    轉頭對著梅錢途信誓旦旦道:“放心吧老爺,奴家一定會照顧好勇兒的。”
    說著,她低頭用絲帕輕輕擦拭著梅勇額頭的汗珠,動作輕柔而細致。
    畢竟他以前可沒少替你照顧我呢。
    不過,以後可能就替不了了。
    現在梅雕勇的命根子都快廢了。
   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