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校長蹭的站起，橫跨地中海的發絲飄亂。
    兩個月成長一百三十二公斤的確少見。
    在他這麽多年見過的天才裏，足以排進前五十。
    可讓他之所以有這種反應。
    原因隻有一個，這個成績的主人叫做“葉象”。
    “我記得他手裏有個菁英訓練營的名額？”曹校長詢問，“還在吧。”
    老師點頭：“在的。”
    “入營門檻是高級學徒。”
    曹校長若有所思：“他人怎麽樣？”
    “父母是英雄，他能差到哪去？”老師理直氣壯，“之前挺內向，沒走出來。”
    “現在像走出來了，這兩個月很努力。”
    “人雖然挺毒舌的。”
    “但他處理舅舅家矛盾的方式很成熟......”
    他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簡單複述一遍。
    “所以我想要不給他簽個培優？”老師笑嘻嘻來了一句，“我們上一次有資格進菁英訓練營的學生都五年前了。”
    曹校長考慮了一會：“那行，請他來一下。”
    半個小時後，辦公室裏。
    “葉象同學，經過我校的綜合評估，認為你很有潛力，想和你簽署培優計劃。”曹校長笑眯眯的，在桌麵紙張上輕輕點了一下，五十出頭的年齡，滿身慈祥和藹的氣息，地中海已重新打理過，多噴了幾層啫喱，頭發紋絲不動。
    培優計劃。
    葉象聽說過。
    自己那便宜表哥就和學校簽了一個。
    “你先看看，你的合同和一般學生不一樣。”曹校長接著說下去。
    葉象拿起來，仔細閱讀。
    一般的培優計劃，條款都和“高考成績”有關。
    但自己的這份，幾乎全和“菁英訓練營”掛鉤。
    “乙方在2105年4月25日前成為高級學徒，並進入菁英訓練營，即可獲得價值一千萬的修煉資源一份。”
    “乙方在2105年4月25日後，2106年4月25日前成為高級學徒，並進入菁英訓練營，即可獲得五百萬的修煉資源一份。”
    最先看到的這兩條，心弦一動。
    等同白送。
    他抬頭看一眼曹校長。
    這個中老年人依舊笑眯眯的。
    葉象心裏恍然。
    這兩條應該就是學校對自己的獎勵，也是投石問路的誠意。
    忽略它們，繼續看下去。
    接下來的每一種獎勵，都附帶具體要求。
    “乙方在菁英訓練營畢業時，排名前一百，即可獲得價值一千萬的修煉資源一份。”
    “乙方在菁英訓練營畢業時，排名前五十，即一千萬修煉資源以及“B級秘籍”一份。”
    “乙方在菁英訓練營畢業時，排名前十，即可獲得一千五百萬修煉資源以及“A級秘籍”一份。”
    ......
    福利很驚人，資源起步都是千萬級別。
    還有些自己了解不到，可看起來就很厲害的東西。
    “隻是菁英訓練營，福利就這麽好？”葉象笑一笑。
    曹校長把頭一點，很坦蕩：“沒錯。”
    “我校曆史上，一共出現三位菁英訓練營學員。”
    “第一位讓我校成為全國示範高中。”
    “第二位讓我校加入青年培育工程，與全球一百多所高校進行合作。”
    “至於第三位，他帶來的好處我不方便說，還在保密期，但並不比前兩人差，價值少說也有數十億。”
    “所以我們希望你能取得一個不錯的成績。”
    葉象把頭一點。
    懂了。
    有成功案例在前，準備對自己的未來投資...
    “那這些修煉資源，我可以自由選擇？”葉象指向合同上那些誇張的數字。
    曹校長咧嘴一笑：“當然，不過希望你願意相信學校的眼光，我們會為你製定最合適的成長路線。”
    他停頓下來，神秘兮兮地說道：“聽說過心靈修煉法嗎？”
    “我剛才和你老師討論了下，我們建議你的第一份資源選這個。”
    葉象言簡意賅：“我有了。”
    “從道門那買的。”
    “不過沒和他們簽合同。”
    曹校長的臉色像坐了一趟過山車似的豐富變化了一回。
    聽到“沒簽署合同”幾個字後，臉色才一鬆，長長吐出口氣：“沒事，就算你自己購買了，我們也有下一步計劃，打算聘請一位超凡者來教導你心靈法的修行。”
    葉象正色。
    他之所以不去武館，原因很簡單，武館裏沒有超凡者，都是普通人。
    雖然在網絡上總能看到“超凡者”的消息。
    不過...
    他們還沒廉價到與普通生活接軌。
    超凡者親自教導嗎？
    他伸出手，在合同另一處點了下：“那這個B級秘籍、A級秘籍又是什麽？”
    這是全新的訊息。
    “你知道超凡者和普通人的限界吧？”曹校長問道。
    葉象把頭一點：“靈性覺醒。”
    “沒錯，在靈性覺醒後，超凡者體內就能夠容納能量粒子。”曹校長接著介紹下去，“到那個境界，修煉方式、拳法招式什麽的，都和普通人不一樣。”
    “他們需要適合他們的手段。”
    “這些就是超凡者才能修煉的秘籍。”
    “雖然有‘普及計劃’，但這一份B級秘籍的售價，仍然極其昂貴，即便最廉價的，也要五千萬。”
    “至於A級...”
    “那就遠不是金錢能衡量的。”
    “通常來說，就算你能考入星武大，並在大學期間靈性覺醒，也隻能從D級秘籍學起。”
    超凡者的秘籍！
    葉象眼裏一亮。
    “動心了？”曹校長微微一笑。
    葉象點頭。
    “想要獲得秘籍獎勵並不容易。”曹校長搖了搖頭，正色道，“看起來很簡單，隻要排名前五十。”
    “但...”
    “能去菁英訓練營的，無一不是人中龍鳳。”
    “一中以前的那三位天之驕子，成績最好的一位，也隻是排名第四十七。”
    他看著眼前的少年，更多的話沒說出口。
    正常途徑加入菁英訓練營尚且如此，更何況一個“關係戶”。
    學校對他的期望很簡單，能拿到結業證明就滿足了。
    能夠達到“前一百”就是意外之喜。
    葉象不是真的小孩子。
    他當然聽得出來校長的潛台詞。
    合同裏隻有“前十”，而沒有更好名次的條款，就可見一斑。
    “還有什麽問題嗎？”曹校長詢問，“如果沒的話，我們就把合同簽了？”
    葉象點頭：“還有一個。”
    “如果我排名前三呢？”
    曹校長愕然，和少年對視，那雙漆黑的眸子裏，是堅定與無懼。
    多年與人交流的經驗，讓他確定，麵前這個少年有信念，並會為此努力。
    並非無的放矢的大話。
    好半會才反應過來，他笑了笑：“前三可沒那麽容易。”
    “所以它的獎勵應當更好。”葉象理直氣壯。
    曹校長把頭一點：“年輕真好，既然你這麽想，那就再加一條。”
    “如果你能在菁英訓練營中拿到前三的好成績。”
    “那在你靈性覺醒之後，我就向周裳討要一件適合你的寶物。”
    “周裳就是我校走出去的第三位菁英訓練營的學生。”
    “也是成績最好的那位。”
    雖然理想與現實有諸多差距。
    隻是一條條款罷了......
    沒什麽是比少年一往無前的心氣更加真貴的寶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