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 27 章 半決賽前的準備
    查凡攥著那塊灰撲撲的石頭，指尖微微用力。
    他低頭盯著看了一會兒，神色平靜得讓人猜不透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麽。
    “果然不簡單。”他的聲音不高，卻透出幾分篤定。
    上一世，查凡對這石頭印象深刻。當時雜事堂那些人本想把這沒用的東西隨便扔掉，偏偏落到了自己手裏。
    可笑的是，沒人知道這看似普通的石頭，實則隱藏著一絲上古靈韻。
    正因如此，他才會暗中冒險將它藏起來。
    查凡把石頭翻了個麵，確認上麵刻著一條細小的裂紋。
    這裂紋的形狀酷似一個古字，像“命”字又不完全是。
    他將靈力注入進去，卻沒有反應。他並未感到意外，臉上的神情依舊風輕雲淡。
    “看來需要更高的靈力。”
    他的嘴角不動聲色地輕揚了一下。以他現在的修為，或許還不足以喚醒石頭真正的力量，但他並不擔心。
    他有係統，一切不過是時間問題。
    正在這時，雜事堂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那聲音很重，像是某個魁梧之人匆匆而來。
    查凡迅速收起石頭，放進懷裏，然後用袖子遮了一下，繼續擺出做雜事的樣子。
    沒過多久，一個壯碩的青年跨進了院子。他渾身肌肉鼓起，手臂上帶著幾道明顯的疤痕。
    他臉上帶著點不耐煩的神色，好像對這地方頗為嫌棄。
    “喂，查凡！”青年扯著嗓子喊了一聲。他的語氣夾雜著幾分居高臨下的味道，“宗主讓你去前廳，把那堆木柴搬過來！”
    查凡抬眼看了看，這人是黃木宗外門的李文。
    李文力氣大，但頭腦簡單，平日裏總愛拿查凡取樂，動不動就故意挑一些又髒又累的活給他。
    他曾因查凡資質低而多次譏諷，甚至在眾人麵前動手羞辱過。
    查凡將袖子一甩，緩緩站起來。他沒有答話，隻是盯著李文看了一眼。
    從前他總是忍氣吞聲，能躲就躲，但現在不一樣了。
    “聾了？”李文見他不說話，語氣愈發囂張，“給點反應啊，你不會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麽人物了吧？
    快點，別磨蹭！”
    查凡嘴角微微一動，像在醞釀什麽情緒。他並沒有立刻起身，卻反問了一句：“宗主親自讓你來找我的？”
    李文一愣，似乎沒料到查凡會質疑。他揚起臉大笑，“查凡，別給臉不要臉！
    搬木柴這種事，還用得著宗主親自開口？堂主讓我傳話就夠了！”
    “堂主的原話是什麽？”查凡淡然地繼續追問。
    “嘿，你今天反了天是不是？”李文氣急敗壞，擼起袖子就往前衝，“你管是什麽話，叫你幹活就趕快去！
    別以為堂主護著你我就真怕了——”
    他話音未落，眼前忽然一花。查凡的身影已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側麵，幹脆利落地伸手，直接反扣住了他的手腕。
    李文還未來得及反應，就覺得一陣劇痛從手臂上傳來。
    他想反抗，可對方的力道出奇地強，讓他根本掙不開。
    他滿臉驚愕，不可置信地盯著查凡。
    “你——”李文漲紅了臉，臉上的表情從憤怒逐漸演變成了一種畏懼，“你什麽時候變得……”
    查凡壓根沒打算聽他說完。他鬆開手，身體卻沒有後退半步。
    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李文，語氣冷硬得像鐵，“李文，搬木柴的事，我會做。
    但別以為外門弟子就可以隨便欺人太甚。下一次，你要是再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，我不介意讓你知道，雜事堂不是你撒野的地方。”
    李文哆嗦了一下。他感覺到了查凡身上那股壓迫感，甚至有種置身刀鋒下的寒意。
    他咽了口唾沫，想開口反駁，卻怎麽也擠不出一個字。
    查凡不再理會他，徑自走向雜事堂外。他並不介意在事情明晰之前先低調行事，但對那些想踩過他的人，他不會再手軟。
    上一世，他奴顏婢膝，忍辱負重，換來的卻是悲慘的下場。
    現在，他隻相信自己的力量。
    出了院子，路上隻剩查凡一個人。他抬起頭，深呼吸了一口氣，將方才那一幕拋在腦後。
    心裏卻在琢磨著石頭的事。
    步子尚未邁幾步，迎麵卻走來了一個身穿天藍色長衣的少年。
    那少年姿容清秀，氣質溫文爾雅，看上去與黃木宗的暴躁氛圍顯得格格不入。
    他手中拿著一個書卷，似在翻看，腳步輕緩悠然。
    查凡認出了他，此人是外門弟子中出了名的“文弱書生”盧啟。
    盧啟雖修為不高，但聰明絕頂，總能想出一些意料之外的小手段。
    他平日裏並不與黃木宗那些喜歡爭強好勝之人交好，反倒對查凡頗為友善。
    “查凡？”盧啟抬頭看見他，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，“你剛才去哪兒了？
    我還以為在雜事堂能找到你。”
    查凡點了點頭，沒有直接答話。
    盧啟似乎也不介意。他收起書卷，湊近了一步，壓低聲音說道：“我剛聽說，淩皓天最近在打聽你。
    你是不是又惹到他什麽事了？”
    查凡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頭。這個消息並不讓他感到意外，反而更驗證了他的猜測。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他聲音平靜地回應，“多謝提醒。
    不過，他打聽我做什麽？”
    盧啟皺了皺眉，思索了一下說道：“具體我也不清楚，但聽說他新得了一門厲害的功法，好似想用在某人身上練手。”
    查凡眼底掠過一絲冷笑。
    “好，”查凡說道，“這個情報算你欠我一個人情，下次我請你喝酒。”
    盧啟原本還想閑聊幾句，但見查凡的目光顯然並無它意，便知趣地退開，說了一句“保重”，便離開了。
    查凡目送著他走遠，隨即回收視線，自顧自地往雜事堆走去。
    他一步步仔細盤算著，他要一步步揭開淩皓天背後真正的陰謀，決不能讓這一世再留下任何破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