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 30 章 決賽的較量
    查凡盯著韓柔青片刻，說：“既然五品靈根解封，你以後修煉可能會事半功倍。
    不過，這次古碑測試，不光為了外門挑戰賽那麽簡單，你最好做好萬全準備。”
    他的聲音依舊平淡，聽不出喜怒。
    韓柔青點點頭，還沒來得及回答，有人從隊伍後方插了過來。
    那人是個身材瘦削的男子，穿著雜事堂普通弟子的道袍，麵容刻薄，眉眼間充滿不屑。
    “查凡？居然是你？”瘦削男子冷笑一聲，雙手抱胸，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開口，“真是稀奇，雜事堂的廢柴居然也能踏進棲霞洞？
    不會是偷偷溜進來的吧？”
    查凡認出了此人，原是雜事堂的同事李通。他上一世常欺負他，仗著在雜事堂資曆稍深，處處為難查凡，甚至還趁他不備吞了他的任務獎勵。
    重生以來，這是查凡第一次與他麵對麵，但他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，隻是平靜地說道：“李通，還是管好你自己吧，我站這裏是宗門允許的。”
    聽他不卑不亢，李通表情略顯訝異。他記憶裏的查凡，從來都是逆來順受的軟柿子，哪裏敢用這種平靜的態度反駁他？
    頓時，他麵上掛不住了，冷哼一聲道：“宗門允許的？
    我怎麽聽說，你早就被貶去掃地了？難不成幫那些師兄師姐掃地掃出了關係，這才有機會混到這裏？”
    查凡聞言看了他一眼，懶得多廢話。他平靜說道：“既然你有時間胡說八道，不如趕緊輪到你的時候好好測試，省得浪費宗門的資源。”
    李通被這一句話噎住，剛想開口反駁，卻被一旁內門弟子帶著威嚴的聲音打斷：“下一位，李通。”
    李通臉色一僵，隻得恨恨瞪了查凡一眼，轉身快步走進洞中。
    韓柔青低聲問：“那人是……？”
    查凡淡淡答道：“雜事堂的，過去認識而已，不必理他。”
    韓柔青點了點頭，卻看得出，她對查凡的反應多少有些意外。
    剛才的查凡，不像之前那個總是沉默的查凡，甚至有些鋒芒。
    李通沒多久從洞中走出，臉色相當難看。他從查凡身旁經過時還想再說什麽，但目光在掃視到角落的內門弟子後，生生咽了下去。
    就在這時，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：“查凡？”
    聽到這話，查凡緩緩轉頭，看到了一張陌生而又熟悉的麵孔。
    說熟悉，是因為這名男子的氣質和裝扮讓人印象深刻；說陌生，則是因為上一世，兩人從未真正有過任何交流。
    男子名為陳杉，是外門少有的幾位有希望衝進前三的種子選手。
    他一向不理雜事堂這些“邊緣人”，平日裏和宗門小群體交好。
    現在，他卻主動向查凡開口，眼裏帶著一絲古怪。
    “你也在這裏？”陳杉上下打量了一番查凡。
    盡管表麵沒有刻意露出譏諷，但那一絲潛藏的輕視，卻是不難察覺，“聽說是宗門的特殊安排，怎麽連你……”他說到一半停住了，意味自明。
    查凡並不理會。他隻說道：“我有我的理由。”
    陳杉像是沒有預料到查凡會如此淡然，輕輕“哦”了一聲，不再多問，卻顯然對查凡的態度有些在意。
    韓柔青小聲道：“這個人名氣很大，是外門公認的天才弟子。”
    查凡聞言輕笑了笑，未置可否。天才？他上一世記得，陳杉的“天才”之名，不過是背後有人撐腰，資源上遠勝其他弟子罷了。
    若真比潛力，他未必及韓柔青如今的五品靈根。
    洞內古碑依舊在閃爍，短暫的靈力波動從內部傳來。
    輪到陳杉時，他一甩袖子，語氣不掩得意地說道：“區區測試，對我而言毫無意義，不過走個過場。”
    查凡將目光投向洞口，似是漫不經心地問韓柔青：“你覺得他今天為何特意提我？”
    韓柔青搖頭：“可能隻是好奇吧。”
    查凡輕聲說道：“不止，他大概聽說了些什麽。”
    他的語氣平靜得甚至有些冷。
    接下來的流程井然有序。名字一一被內門弟子念到，測試的時間並不長，但查凡始終注意到了幾個格外陌生的麵孔。
    “王淼。”一聲呼喚後，一名帶著些俠氣的年輕女子走上前。
    她身穿外門弟子的統一道袍，但眉眼間的銳利與沉穩，卻和周圍人截然不同。
    她的步伐帶著幾分自信，進入洞內時，隱隱流露出一股壓迫感。
    查凡看了她一眼，片刻後低聲評價：“這個人，修為很高。”
    韓柔青顯然有些吃驚：“她？我隻知道她的名字，好像是最近才被調進宗裏的。”
    查凡點了點頭，沒有細說。他感覺自己前世並未聽人提起過這個叫王淼的年輕女子，但一種直覺告訴他，這個名字很快就會在外門的排名中占據一席之地。
    不久之後，那女子從洞內走出，嘴角帶著一絲莫名的微笑，神色清冷。
    沒人敢多問她的結果。
    又過了一陣，終於輪到了查凡。
    “查凡。”內門弟子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疑慮，仿佛這個名字讓他感到陌生又不解。
    查凡站起身，邁步朝洞內走去。他步伐沉穩，與外門大多數弟子的緊張模樣截然不同。
    洞內光線暗淡，古碑散發著微弱的淡藍光芒，上麵密布的奇異符文發出輕微的顫動。
    一名內門弟子站在一旁，目光冷漠地掃了他一眼，雙手交疊在胸前，似乎在記錄什麽。
    “將手按在古碑上，注入靈力。”其中一人說道。
    查凡照做，將右手放上去，緩緩注入靈力。然而，當他的靈力剛觸碰到古碑表麵時，整塊古碑忽然發出了劇烈的顫動，與此同時，那些符文變得前所未有的明亮。
    “這……”內門弟子眼中閃過驚愕，卻很快恢複了平靜。
    他壓低聲音對同伴說道，“快記錄下來！”
    查凡感受到古碑傳來的反應，表麵卻風平浪靜。
    他心底已隱約猜到，這塊古碑恐怕對他的真正血脈潛力有所感應，才會有如此異象。
    “潛力超越三品上限，疑似特殊血脈。”另一名內門弟子低聲說道。
    查凡聽了，並未流露出絲毫異樣的情緒。他收回手，看了一眼古碑，然後冷靜地說道：“結束了嗎？”
    內門弟子怔了一秒，點點頭：“可以了。”
    走出洞口時，迎麵碰上韓柔青和隊伍中其他人的目光。
    查凡神色平靜，仿佛剛才洞內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。
    韓柔青小聲問：“結果怎麽樣？”
    查凡淡淡答：“普通結果而已。”他說得輕描淡寫，卻從未正麵回答。
    一旁的李通想插話，卻在接觸到查凡冷漠的眼神後，硬生生閉上了嘴。
    他有些不服氣，卻隻能憋著不說話。
    隊伍裏，陳杉若有所思地看向查凡，似是察覺到了什麽，卻沒有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