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 5 章 初露鋒芒
    查凡早上醒來時，胳膊下的酸疼已經淡了不少。
    他翻身下床，腳踩在冰冷的地麵上，手指攥了攥，感覺掌心的繭子還是那麽硬實。
    他低聲嘀咕：“這靈力還真有點用。”昨晚練功後，他睡得比平時沉，今天精神頭也足了點。
    他抓起床邊破舊的外袍套上，腦子裏想著今天的活兒。
    雜事堂從來不缺髒活累活，他得趕緊幹完，留點時間再琢磨那本《煉氣基礎法》。
    他推開門，院子裏已經有些弟子在晃悠了。有人端著碗蹲在地上喝粥，有人懶洋洋地靠著牆聊天。
    查凡沒理會，徑直走向雜物堆。今天劉老六下了新任務，要把散亂的雜物歸整好，堆到東邊庫房去。
    他走到那一堆亂糟糟的東西前，低頭看了看，有破木箱子、爛繩子，還有些不知誰扔下的碎布條。
    他彎腰撿起一塊木頭，手指摸了摸，覺著比昨天搬柴時輕了些。
    他心裏一轉，暗想：“這煉氣一層果然有點門道。”
    就在這時，身後傳來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：“喲，查凡，又是你搶著幹活啊？”
    查凡回頭一看，是個瘦高個，皮膚黑得像鍋底，嘴角掛著點笑，笑裏卻沒啥好意。
    這家夥是雜事堂的常客，平日裏幹活最愛偷懶，仗著自己嗓門大，喜歡指使別人。
    他叫王二皮，進宗門比查凡早一年，修為沒啥長進，可欺負人倒是一把好手。
    查凡瞥了他一眼，沒吭聲，繼續低頭搬木頭。
    王二皮見他不搭理，哼了一聲，走過來，踢了踢地上的繩子，嘴裏嘀咕：“這堆破爛誰愛幹誰幹，反正我不伺候。”
    他頓了頓，又斜眼看著查凡，說：“喂，查凡，你不是最勤快嗎？
    這堆東西你幫我弄了吧，我還有事。”查凡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，直起身，平靜地說：“自己的活自己幹，我沒空替你。”
    他聲音不高，可語氣裏沒半點商量。
    王二皮愣了愣，隨即臉色沉下來，嘴裏嘖了一聲：“你這廢柴啥時候硬氣了？
    以前不都老老實實聽話嗎？”他往前邁了一步，手指點了點查凡的肩膀，說：“今天我懶得動，你幫我幹了，算我欠你個人情，咋樣？”
    查凡皺了皺眉，肩膀往後一縮，避開他的手，低聲說：“沒興趣。”
    他轉過身，繼續撿地上的木頭，背對著王二皮，像沒聽見他後頭的話。
    王二皮臉上的笑沒了，鼻子裏哼出一聲，罵道：“給你臉你不要，那就別怪我。”
    他擼起袖子，攥緊拳頭，衝著查凡的後背就揮了過去。
    查凡耳朵一動，聽見風聲，腦子裏一轉，腳下往旁邊挪了半步。
    他沒回頭，手卻快得跟本能似的，反手一把抓住王二皮的手腕。
    王二皮一愣，嘴裏剛要罵，手腕上突然傳來一股勁，疼得他臉都歪了。
    查凡手上稍一用力，把王二皮的手腕往下一壓。
    王二皮腿一軟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，嘴裏嚷道：“鬆手！
    疼死老子了！”查凡低頭看著他，聲音還是那麽平：“你自己找的。”
    他頓了頓，手一鬆，王二皮整個人往後一仰，摔了個屁股蹲兒。
    周圍幾個看熱鬧的弟子全呆住了，有人低聲嘀咕：“這廢柴啥時候這麽利索了？”
    查凡拍了拍手，轉身繼續搬木頭，腦子裏卻翻騰開了。
    他暗想：“這靈力果然不白練，隨手一抓就收拾了他。”
    他瞥了眼地上的王二皮，見那家夥灰頭土臉地爬起來，嘴裏還罵罵咧咧。
    他沒理，低聲嘀咕：“就這點能耐，還想教訓我？”
    他心裏有點底，煉氣一層聽著不咋地，可對付這種貨色綽綽有餘。
    王二皮站起身，揉著手腕，瞪著查凡，嘴裏喊：“你給我等著，這事兒沒完！”
    他頓了頓，又衝旁邊幾個弟子嚷道：“你們愣著幹啥？
    沒看見我被這廢柴欺負了？”那幾個弟子互相看了看，有人低聲說：“二皮哥，他剛才那一下挺快啊，你沒吃虧吧？”
    王二皮臉一紅，啐了一口：“快個屁，老子沒使勁罷了！”
    他狠狠瞪了查凡一眼，轉身走了，背影有點狼狽。
    查凡聽著，嘴角扯了扯，暗想：“沒使勁？手腕都紅了還嘴硬。”
    他低頭繼續幹活，手上動作沒停，腦子裏卻盤算開了。
    王二皮這家夥記仇，今天這事估計不會善了。
    他得小心點，別讓這家夥背後使絆子。他頓了頓，又想到剛才那一下，暗想：“這靈力用得還行，下次再試試，能不能再穩點。”
    周圍幾個弟子還在小聲議論，有人說：“查凡這家夥，平時搬木頭都喘，今天咋這麽猛？”
    另一個接道：“興許是憋著勁呢，廢柴也想翻身唄。”
    查凡聽著，沒吭聲，臉上也沒啥表情。他搬起一塊木頭，假裝沒聽見，腦子裏卻冷笑了一聲：“翻身？
    早晚讓你們知道啥叫翻身。”他頓了頓，低聲嘀咕：“不過眼下，得藏著點，別讓人看出太多。”
    就在這時，一個粗嗓子從院子那頭傳過來：“幹啥呢？
    杵那兒聊天？”查凡抬頭一看，是劉老六。那老頭穿著灰撲撲的袍子，手裏拿著一本破冊子，正皺著眉往這邊走。
    幾個弟子一見他，趕緊散開，低頭幹活。劉老六走到雜物堆前，瞥了眼地上的亂糟糟的東西，又看了看查凡，說：“你這堆東西咋還沒弄完？”
    查凡低聲回道：“剛開始，正搬呢。”他沒抬頭，手上動作沒停。
    劉老六哼了一聲，站那兒看了會兒，嘴裏嘀咕：“效率倒比以前高了點。”
    他頓了頓，又說：“別偷懶，今天弄不完，明天接著幹。”
    查凡點點頭，沒多話。劉老六沒走，站在旁邊翻了翻手裏的冊子，低聲嘀咕：“這小子最近幹活快了不少。”
    他瞥了查凡一眼，見他低頭搬木頭，動作利索得不像以前那樣拖拉。
    他皺了皺眉，腦子裏轉了轉，暗想：“這廢柴啥時候這麽麻利了？”
    查凡餘光瞥見劉老六盯著自己，手上沒停，腦子裏卻多留了個心眼。
    他暗想：“這老頭眼尖，可別讓他看出啥來。”
    他頓了頓，放慢了點動作，裝出一副費勁的樣子，嘴裏還低聲喘了兩下。
    劉老六看了會兒，哼了一聲，轉身走了，嘴裏嘀咕：“還行，起碼不偷懶。”
    查凡聽著，鬆了口氣，暗想：“這老家夥不好糊弄，得小心點。”
    他繼續搬木頭，腦子裏卻沒閑著。剛才收拾王二皮那一下，讓他心裏有點底。
    煉氣一層聽著不咋地，可實打實比以前強了不少。
    他低聲嘀咕：“這靈力還得練，收拾個王二皮算啥，淩皓天那家夥才是硬茬。”
    他頓了頓，又想到雜事堂這幫人，暗想：“這幫家夥，平時嚷得歡，真碰上事一個比一個慫。
    等我再強點，一個個收拾。”
    幹完手裏的活，查凡直起身，拍了拍手上的灰。
    周圍幾個弟子還在偷瞄他，有人低聲說：“這廢柴今天咋回事？
    連王二皮都敢收拾。”查凡沒理，腦子裏卻冷笑了一聲：“收拾他算啥，早晚讓你們全知道厲害。”
    他頓了頓，低聲嘀咕：“不過眼下，得穩著點，別讓人看出太多。”
    他抓起一塊木頭，繼續幹活，手指上的繭子硌得掌心有點疼。
    王二皮遠遠地站在院子那頭，瞪著查凡，嘴裏嘀咕：“這廢柴給我等著，早晚找回來。”
    他揉著手腕，轉身走了，背影有點僵。查凡瞥了眼，沒吭聲，腦子裏卻多了一層算計。
    他暗想：“這家夥記仇，可他那點能耐也就嘴上厲害。”
    他頓了頓，又想到劉老六剛才那眼神，低聲嘀咕：“那老頭也得防著點，心眼太多。”
    他搬起一塊木頭，腦子裏翻騰著這些事。煉氣一層讓他有了點底，可離他想的那一步還遠。
    他低聲嘀咕：“淩皓天，黃木宗，你們都等著。”
    他攥緊手裏的木頭，掌心被繭子硌得有點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