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 42 章 報名當天的衝突
    查凡與林恪沿著通往宗門雜事堂的小路緩緩前行。
    一路上，兩人都沒再多說話。查凡麵色冷峻，若有所思，腳步沉穩中帶著一絲急切，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表現雖暫時穩住了內門長老楊彬，但也在不經意間顯露出了一些端倪。
    看似平靜的局麵，背後隱藏的風波遠比林恪想象中複雜。
    林恪一邊走，一邊用餘光偷瞄查凡。他越發覺得師兄變得深不可測，在楊彬麵前那番從容冷靜的話讓他感到無比敬畏，卻又隱隱透出一絲擔憂。
    他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，“師兄，之前那位楊長老……他到底是什麽意思？
    會不會……”說到一半，他緊張地閉了嘴。
    查凡轉頭瞥了他一眼，語調低沉：“別胡思亂想。
    楊彬不是來找麻煩的，他的目的在那書卷上。
    他既然沒有當場拿我問責，說明暫時不想讓我出事。
    但從現在開始，咱們一舉一動都可能被別人盯上，包括他。”
    林恪眼底閃過一絲慌亂，連忙點頭，語氣小心翼翼地問：“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？
    繼續探查陣法的秘密，還是躲起來低調一陣子？”
    查凡沒回答，而是停下腳步，站在路邊沉默片刻後說道：“躲避是愚蠢的選擇，現在已經沒有退路。
    隻要力量足夠，危機自然迎刃而解。”他語氣平靜，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。
    林恪還在琢磨這話裏隱藏的意思，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步伐。
    他警覺地扭頭看了一眼，頓時瞳孔收緊，“師兄，好像是……”
    話音未落，楊彬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兩人視線中。
    他緩步走來，臉上沒什麽表情，手中依然捏著那柄古樸的小劍。
    查凡微微眯起眼，但他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冷靜：“長老再次光臨，不知是有什麽指教？”
    楊彬站定，目光在查凡和林恪之間掃視一番，最後停在查凡身上。
    他聲音不大，但帶著幾分威嚴：“查凡，我有些話得單獨對你說。
    至於你這個跟班，還是先回避吧。”
    這話讓林恪如臨大敵，本能地挪動腳步，想擋在查凡身前。
    但查凡伸手攔住了他，淡淡說道：“林恪，去附近等著，不要離太遠。”
    林恪猶豫了一下，最終低頭退開，走到遠處的一棵老樹下。
    他的目光始終盯著兩人的方向，神經繃得像一根弦。
    楊彬看了林恪一眼，臉上露出幾分不屑。他直接開門見山地說：“查凡，你是個有趣的小子。
    別的雜事堂弟子見到我，早已嚇得魂不守舍，而你不僅能冷靜回答，還敢在我麵前保留東西。
    說說看，你在哪學來的這些膽氣？”
    查凡沒有正麵回答，而是沉著說道：“膽氣不過是經曆多了，自然學會的。
    長老如果是為這事來指責我，那就不必浪費時間了。
    我隻是個底層弟子，無足輕重。”
    楊彬嘴角微微往上揚了一下，似乎對這回答感到有點意思。
    他低頭把玩了一下手中的劍，突然換了個話題：“你對宗門總綱可熟悉？”
    查凡一愣，他不知道楊彬的意圖，但還是如實說道：“熟悉得有限，大抵隻知道基礎規矩。”
    楊彬點點頭，隨後說道：“宗門總綱第十六條，雜役弟子不得擅自接觸內門資源，違者輕則逐出宗門，重則廢除靈根。
    你可知道這一條？”
    查凡心裏頓時明白，這句話是在試探他的底線。
    “知道又如何？”他回道，“如果長老認為我犯了這條規矩，那為何剛才不當場處置？”
    楊彬嘴角略微上揚，露出些許冷笑，“因為你知道得太多，我需要弄清楚你的用處。”
    他停頓了一下，目光變得犀利起來，“查凡，我可以直接告訴你，那書卷你沒機會再碰了。
    但如果你有心為宗門效力，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。”
    查凡心裏跳了一下，表麵仍然平靜，“什麽機會？”
    楊彬微微偏頭，聲音低了一些，“書卷源於陣法，但陣法後來擴散出了更深的異動。
    宗門有些事情不方便讓內門處理，但你這種身份……再合適不過。
    如果你能替我完成一件事，我或許可以讓你升入外門，甚至更進一步。”
    查凡盯著他，沉默片刻才開口，“具體要做什麽？”
    楊彬似乎早料到他會答應。他緩緩說道：“青藤井東南方向，有一片禁地。
    裏麵常年荒蕪，但井口陣法的靈力波動恰好源自那裏。
    你去調查此事，將其來龍去脈完全摸清，然後回來向我報告。”
    查凡皺了皺眉，“禁地？如果那裏危險超出承受範圍，長老認為我這種底層雜役弟子能活著回來？”
    楊彬揚起眉頭，語氣不緊不慢：“危機之於弱者，固然無解。
    但沒有風險，哪來的機遇？你不是想擺脫雜役的命運嗎？
    這是你的機會。”
    查凡沉思片刻，點了點頭，“好，我接受這個任務。
    但長老這番提議，恐怕不僅僅是賞賜我一個機會吧？”
    楊彬挑了挑眉，“你這小子倒是不笨，隻能說彼此各取所需。
    不過你記住，別讓我失望。”
    說完，楊彬轉過身，沒有再多言，快步離去。
    林恪看到楊彬走遠後，急忙跑了回來，神情焦急，“師兄，楊長老又說了什麽？”
    查凡麵色如常，隻是偏頭說道：“從現在開始，咱們有新的目標。
    帶上你能用得上的東西，離開宗門，到禁地去。”
    他簡單交代後，轉身快步往符器堂方向走去，準備補充一些必需品。
    林恪一邊跟著一邊愣神，“禁地？我們去那裏做什麽？”
    查凡看了他一眼，並沒有解釋太多，隻是說：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