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塵否定自己性格大變，突然變成帶惡人的可能。
    “那麽，會不會是身份的原因？”
    他思索了一下。
    貌似也不會。
    江塵現在的七個身份。
    幾乎都沒有明顯偏向。
    而且……更像是，根據他自身生成出來的。
    第一天進入喪屍世界，為了不被世界意誌發現，所以需要當【路人甲】。
    他也樂於當路人甲。
    第二天，則是因為前一天，他冷眼旁觀，絲毫不出門，所以生成【旁觀者】
    第三天，是因為第二天規律吃飯規律作息，所以生成【正常人】
    後麵的每一天，幾乎都是因為他做出了一些事，才生成的身份。
    對世界的參與度，聯係也越來越高。
    【正常人】太有樂子，所以後一天是【樂子人】。
    【樂子人】逗楚思月玩，表麵上江塵有些討厭她，實際上當時心裏已經沒那麽討厭，所以對自己說謊。
    後麵的那些身份都是如此。
    所以，係統不會憑空生出身份來。
    必須江塵之前做過，才有可能。
    比如，如果他第一個末世是廢土世界，江塵直接開始撿垃圾。
    說不定會覺醒【拾荒者】身份。
    進化到最後，大概就是敵人扔過來一個法寶，江塵直接拿走，一問就是——“這是俺拾嘞。”
    “排除身份的原因，那麽……”
    江塵忽然想到了一個不好的聯想。
    過去，未來這種東西。
    他之前是見到過的。
    就比如，他拯救喪屍世界，就和未來借了一手。
    現在還在還債。
    “不會是，日後有個極可怕敵人，和未來的我大戰，我一敗塗地，直接逃到過去吧？”
    “因為我都快死了，所以……不能讓我認識的人也死去，開始瘋狂地逃？”
    “把所有力量分散在過去，避免不世大敵追擊？”
    江塵在床上坐著，越想越認為這個可能，邏輯上說的過去。
    因為，他不可能濫殺無辜。
    但事實是，未來的他還是把力量投射到現在，推動了迷霧這種滅世之劫。
    兩權相害取其輕？或者說，以後複活別人也不難？
    江塵無從知曉。
    “複活……那麽，複活卡呢？難道，複活都沒用？”
    肉眼可見的，江塵日後將會抽到很多「複活卡」。
    畢竟隻是紫色品質，等【幸運兒】再次升級，「複活卡」應該不是什麽稀罕的卡牌。
    “嘶……頭皮發麻。”
    江塵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    他甚至不知道，未來的自己是否還活著。
    更是很難理解，是什麽樣的原理，讓未來的他能投射或是分散力量到過去。
    “不過。”
    江塵微微笑了笑。
    “哪有什麽注定的未來？打不打得過，打過才知道嘛。”
    他忽然想起，喪屍世界的熟人們。
    已經有段時間沒看見過了。
    雖然這世界是第六天，但算上在迷霧中待的時間，江塵已經差不多有一周沒見過她們了。
    “對了，”
    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。
    準備加一下薑萊的聯係方式。
    主要是，薑萊似乎不是臨安市的，聽那些大媽聊天方言口音就不太一樣。
    “走了。”
    加完之後，江塵收回床鋪，帶著貓坐上了飛劍。
    他要往迷霧深處去。
    江塵倒要看看，未來的自己，又挖下了什麽坑。
    迷霧越往裏麵走，時間流速越慢。
    現在，已經和現實大概16倍左右的差異了。
    江塵也順手滅了幾座場景。
    其中有一個場景當中全是鬼魂，是一所精神病院。
    他用「亡靈書」都給收了。
    相對於卡化，亡靈書收取鬼魂更快速便捷。
    更像是萬魂幡。
    江塵坐在劍上玩著手機。
    他還是第一次發現，自己這世界的網名居然設定為「歸塵」
    “塵歸塵，土歸土的意思麽？”
    江塵眼中忽有回憶閃過。
    “好像，小雨的網名叫做「祈雨」吧？「祈雨歸塵」啊，怪不得，應該是小雨幫忙起的。”
    江塵想了想，應該就是妹妹的風格。
    【路人甲】升級為【無名路人】之後，對身份的偽造愈發逼真。
    當時【路人甲】的身份強行給楚思月等人安插記憶，甚至都感覺違和。
    但現在【無名路人】身份，就像是一台精密無比的計算機，完全模擬了江塵真實相處的過去。
    甚至網名這種細節都考慮到了。
    “秘境難度感覺緩慢提升了，有個秘境甚至根本就沒有幸存者進去過。”
    江塵思索著。
    迷霧十六倍的領域中。
    人留下的痕跡幾近於無。
    修行者們也很少涉足了。
    “不知道，是因為前麵的通關需要時間，還是說……修行者們都聚集到了一起？”
    江塵站在一條廢棄隧道前。
    裏麵一片黑暗，也有些窸窸窣窣的東西潛藏在其中。
    如果真有幸存者過來，確實有點恐怖了。
    主要是難度高，黑暗中找不到路，還有怪物環伺。
    不過，這對於江塵反而簡單的多。
    一劍就好了。
    銀白色雷龍入洞，攪了個天翻地覆。
    “嗯？這牌子，又是玄天子？”
    江塵注意到，路邊又立著一個牌子。
    上麵詳細寫著，關於這隧道該如何通過。
    其方法居然是讓閉著眼睛，憑借感覺走。
    中途一旦睜眼，就會被怨鬼撕碎。
    “倒是挺特別的規則。”
    這地方，膽子不大，幾乎就宣判了死刑。
    而且，在黑暗中摸索，很容易對腳下走了多少路產生誤判。
    “這玄天子……”
    江塵思索了一下，拿出了不久前，小鎮獲得的沈燕筆記。
    他準備看看，沈燕後麵怎麽評價的這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