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天子無疑是死了。
    江塵的【靜默觀眾】觀察過。
    他的主體一死，分身也會變成無知無覺的存在。
    簡單來說就是植物人。
    對於江塵來說。
    再多手段，都會被一眼看穿。
    他目前還沒發現看不太透的東西。
    要想讓【靜默觀眾】失效，起碼也得綠色大頭階別之上。
    而所有手段都被看穿。
    加上玄天子的三維連一階都沒有。
    實力差距過大，江塵一招秒了也很正常。
    “這玄天子，滿嘴謊話，居然還騙我說是因為無力救世，所以才不得不投入迷霧陣營。”
    江塵搖頭。
    “這和罕見有什麽區別？而且，這玄天子本質上從不把人命當事兒，不斷用無辜者研究靈魂，為了變強不擇手段。”
    像是這樣的人，怎麽可能為了黎民百姓，委曲求全，加入迷霧？
    何況，他加入迷霧之後呢？
    怪談世界的人都死光了！
    “不過，加入迷霧……這是不是代表著，迷霧確實有意誌？”
    江塵目光閃爍。
    這次，滅殺玄天子，讓江塵之前的一個猜想得到了證實。
    怪談世界的「天命之子」，確實由玄天子，轉變為了沈燕。
    這也是後來，沈燕能存活很久的原因。
    “這空間，還沒有崩潰消失？這空間有點和普通的場景不同啊。”
    江塵轉身，就準備離開。
    他之前是利用【無名路人】的能力，一步踏入此地。
    之前，江塵已經認為這能力不錯。
    可以小範圍挪移。
    但他沒想到，這能力甚至能直接踏進隱藏的空間，如入無人之境。
    如果未來進入修仙世界，豈不是宗門大陣是我家，藥草可以隨便偷？
    “嗯？”
    忽然，有白色霧氣突兀地在江塵眼前出現。
    緊接著，霧氣中。
    有一羊皮紙緩緩飄落。
    “這是什麽？”
    江塵扔了個觀察上去。
    【來自迷霧的契約：簽訂可作為迷霧的「玩家」】
    “迷霧契約？還有這種東西？”
    江塵看著手中的羊皮紙。
    上麵的文字像是打印上去的一般，規規矩矩，工工整整。
    【是否選擇成為迷霧的頭號玩家？】
    【是\否】
    【成為正式玩家後，可獲得迷霧積分，開放迷霧的寶物兌換商城，玩家可自行選擇寶物兌換】
    【成為頭號玩家後，可擁有大型定製個人空間，任務量銳減，隻需每周完成一次任務即可。】
    【迷霧更多動能將在未來版本開放】
    “頭號玩家？這特麽……給我幹哪來了？”
    江塵摸了摸下巴。
    他嘴裏念叨著這些詞語。
    “玩家，寶物，任務……這特麽不就是主神空間？”
    江塵前世的時候，沒少看小說。
    自然知道，主神空間的意思。
    就是說，主神空間，會周期性地選擇玩家，然後讓他們參加危險性極高的遊戲。
    等遊戲結束後，活著的眾人會被帶回主神空間。
    然後進行積分結算。
    玩家獲得積分，可以選擇兌換寶物，甚至離開主神空間。
    “怪不得，這就是玄天子簽訂的契約吧，也是他改投陣營的契機？”
    江塵看著周圍。
    這山極高。
    不遠處就是雲海，仿佛觸手可及。
    “這裏，應該是玄天子定製的個人空間，所以才不像是「場景」一樣崩潰。”
    “山上住一人，也就是仙，這廝野心還挺大。”
    江塵默默想著。
    他回憶來到這個世界的一切。
    終於是在今天有了答案。
    那就是。
    迷霧，是主神空間的雛形。
    他之前就想過，這一步步，從最開始的迷霧大巴，到後麵的影子鬼，再到古廟一行。
    都好像是死亡遊戲的形成過程。
    但是，江塵沒想過。
    還可以更進一步！
    迷霧乃是主神空間的雛形！
    它為什麽，不讓江塵隨意破壞「場景」？
    因為，這些「場景」的存在，是為了起到曆練作用。
    試煉地都沒了，那玩家還玩個什麽？
    所有的謎底，似乎都在今日揭開了。
    “之前，我就覺得，為什麽這地方總是在變化。”
    江塵沉默。
    “因為，這迷霧就是想要包羅萬象啊！”
    不僅僅是那些規則怪談，甚至，它還會有意識地創造，一些接近現實的地方。
    就像……白江秘境！
    鬼魂，為什麽平時都很像是人？
    一方麵是固定的危險，另一方麵，就是朝著真實現實演化！
    不久前，那黃皮子討封。
    也是迷霧在刻意創造這般的世界！
    “到後麵，它說不定，還真能變成主神空間一般的存在啊。”
    但是現在，這迷霧還很粗糙。
    不僅僅沒有麵板顯示，甚至……規則也不清晰，很多地方都隻是一個雛形。
    “所以，它在用兩界的普通人，做內測？”
    江塵不由地感覺到了荒誕。
    還真是……
    無法理解的一種生命啊。
    “一個玄天子，想成仙，一個迷霧，想成神，兩界，這就是這個世界，兩界麽？”
    江塵目光悠然。
    “但是，我選擇拒絕。”
    他把羊皮紙撕了。
    在江塵選擇拒絕的一刹那。
    他眼前的景色頓時變換。
    變成了一條長長的公路。
    周圍霧氣很大。
    似乎回到原點了？
    不對，江塵看向道路盡頭。
    有一道他曾經見過，但實際上沒真正見過麵的存在。
    是個怯生生的倩影。
    【種類】：迷霧化身（主神進化途徑生命）
    【力量】：？？（變化）
    【速度】：？？（變化）
    【體質】：？？（變化）
    【此乃迷霧意誌的化身，無一般意義上的記憶及情感】
    【注意！！！凡是它所記錄，看到的生命，它都可以模仿變化，甚至比原身更強！】
    【無數手段，無數技藝，曆史上所有驚才絕豔的人，都融於一體】
    【此乃，兩界絕巔！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