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食氣者神明而壽，不食者不死而神？”
    江塵念叨著這句話。
    多少感覺有些懵。
    “玄天子，居然不是最後手段？”
    “本來是，但他一直對我有所防備，沒有將所有秘密都敞開，再加上，他「死去」的時間還不久，我短時間來不及走出路來。”
    白色人影發出聲音，祂解釋道：
    “所以，我選擇此世「神明」，作為最終突破的選擇，運氣不錯，我成功了。”
    “神明？”
    江塵忽然想到。
    那百米之高的墮落神佛之主……
    可是從未以化身形象出現。
    隻是，以「玄天子」的分身出現了一次。
    “還有那莫名其妙的直播……不愧是特殊生命，好深的算計。”
    江塵曾經在古廟場景中，見過一六臂暗金色神佛，當時鑒定技能曾給過信息。
    說它是香火金身生命。
    若其在本世界修道至盡頭，可成為香火神進化途徑生命。
    香火神進化途徑以眾生信仰為進化資糧，在很多諸法不顯的世界為主要進化方式。
    “香火神麽？食氣者，即為神明。你更改了信仰作為修行資糧，而是改為人們心神關注度？”
    “聰明，看來……那觀察的力量，果然有一絲也落在了你身上。”
    白色人影雖沒有五官。
    但江塵依舊能感受到其內心的狂喜。
    “終於，終於能再得到一絲那不可思議力量了！”
    迷霧化身心情極好，甚至感覺已經吃定了江塵。
    ‘不知道，祂最後發現，那是我未來的力量，會不會當場跪下認我為主。’
    江塵有些胡思亂想。
    白色人影忽然開口：
    “你這生靈，能做到如此程度，也值得自傲了，等你死去，我會沿著你的路繼續走。”
    “呃，好惡心，要打就打。”
    新的戰鬥開始了。
    並且，同樣“全球直播”！
    香火神進化途徑，靠的是信仰，副作用，則是民眾的信仰會淹沒意識。
    但，經過迷霧改造的進化途徑，算是去除了這一副作用。
    取而代之的，是必須要有關注度。
    沒有關注度登時就會被拉下神壇，變成一階以下生命。
    “轟！”
    江塵被遠遠擊飛。
    雖然沒有受傷，但他仍舊皺眉。
    “這家夥，招式境界比我強太多了，我雖然身體素質是他幾十倍，但每一拳都虛不受力，力量從他身體兩側滑開！”
    之前，迷霧化身力量速度是江塵千分之一，都能勉強數個回合不死。
    而現在，祂突破一階後。
    力量何止翻了十倍？
    江塵已經做不到碾壓，甚至某些時候陷入劣勢。
    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終極一戰。
    雙方都用上了全力。
    霧海不斷炸開，氣浪不斷掀起白色霧氣，一人一神速度極快。
    “我去，這是什麽？”
    “嗯？又開始打了？這次又是誰和誰打？”
    “好快，完全看不清，似乎比之前那戰鬥還要恐怖！！”
    網絡上，很多人在交流。
    不斷地轉發帖子，點擊視頻，甚至有人開起了直播。
    無數人評論。
    江塵越來越感覺吃力。
    這迷霧化身……
    在變強！
    然而，江塵如今也很難阻止“直播”，這是一種他都不了解的力量。
    畢竟迷霧實際上是活著的六階生命！
    自然明白很多江塵完全不知道的東西。
    它隻是不能利用力量，正麵下場戰鬥！
    但隻是直播，不違反它的進化途徑規則！
    碰撞！
    碰撞！
    如同兩頭來自遠古的凶獸，兩者力量碰撞極為暴力，很多時候都有光芒迸發！
    白色氣浪動輒掀起百米之高，破壞力，碰撞次數，都超越常人的想象！
    得虧這邊人跡罕至。
    如果在城市中。
    一座城池用不了幾下就會變成一片廢墟。
    人們完全捕捉不到兩人身影，隻能去憑借周圍大洞的出現，來猜他們到底在什麽位置。
    “轟！！”
    白色霧氣泛起層層漣漪，江塵被遠遠擊飛。
    等到霧海平靜，人們這才看到。
    江塵受傷了。
    那少年的胸口，有一道長長的裂痕，上麵紅色的血液在流淌。
    “嘶…大神這一下傷的好重啊！怎麽辦，我們沒辦法幫他啊！”
    “我們什麽也做不到，隻能心裏為他默默加油。”
    “唉，要是大神失敗了，我們是不是也都得死啊？”
    “我相信他。”
    精神小妹肖詩語輕聲道。
    她手掌握緊，指甲甚至快嵌入手心裏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“還真是第一次，這麽狼狽啊。”
    江塵看著自己的胸口。
    上麵的傷口開始迅速愈合。
    這是他第一次受這種傷。
    之前從來沒流過血。
    死倒是死過。
    “也算是對自己多了一份了解。”
    恢複力！
    江塵的恢複力幾乎拉滿了！
    他甚至感覺，自己即使沒一條胳膊，都能極快再生。
    須知……
    江塵的三維，全靠係統加點而來，沒有短板。
    防禦力，恢複力都是最佳。
    而體質足足加到108點！
    要知道，超凡級別的屍球型進化喪屍，體質也才50點，恢複速度就那麽恐怖了。
    “如何？感受到了麽？你的招式境界還差得遠，之前若不是「玄天子」身體素質太差，我們鹿死誰手，還猶未可知！”
    白色身影端坐在天空。
    它居高臨下看著江塵，眼中滿滿的勢在必得。
    “嗯，不能再繼續測試了。”
    江塵站起身來。
    他身上的服裝快速更換，已經變成了一襲黑衣。
    “「蛻凡寶衣」穿上吧，還有【正常人】光環，說起來，我【靜默觀眾】和【無名路人】或許也可以搞個組合技？”
    白色身影還在放狠話，讓很多幸存者的心都揪了起來。
    “不說話了？這就放棄了？你之前碾壓我時，可不是這副表情啊。”
    “嗯……什麽表情？”
    白色身影僵硬地回過頭。
    祂這才發覺，剛才還委頓在地的江塵……
    不知何時，已經出現在了祂的背後。
    這麽快？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