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50章 兩位說的墓,是下麵那個大土堆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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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幾日後,三人站在一旁的山坡上沉默不語。
    黑瞎子托著下巴:“兩位說的墓,是指下麵那個大土堆嗎?”
    張海杏:
    張九日:
    “這是吧?”張九日語氣裏帶著一絲懷疑與迷茫,他記得是這兒沒錯啊。
    黑瞎子指著那堆土:“這麽多土,下麵就算有墓也早就塌了吧?”
    張海杏翻身下去,站在土堆上踩了兩腳,又回來:“土很實,塌了的可能很大,而且看周圍地貌,應該這個樣子有一段時間了。”
    黑瞎子閉了閉眼,他現在覺得自己最近應該是得罪了什麽人,不然為什麽能倒黴成這樣。
    先是找人找不齊,再是回家一看人沒了,接著找到線索發現墓塌了。
    這是墓塌了嗎?這分明是天塌了。
    一旁的張九日很沒眼色道:“瞎子,你臉色怎麽那麽難看?”
    黑瞎子氣的笑了一下,他心梗。
    “帶洛陽鏟了嗎張九日?”張海杏打量著墓,總不能就這麽走了,挖挖看呢,萬一下麵沒塌完,她哥來了也好有交代。
    張九日從上一回拿了一堆東西沒趕上見謝淮安,身上就隻帶幾個趁手的暗器,至於洛陽鏟:“沒帶,你出來下鬥你不帶?”
    又要吵起來,黑瞎子覺得自己跟他們一起來是個錯誤的決定,他應該自己問了地方來的。
    他前四十年裏從沒覺得自己如此心累過,哪怕是在他德國留學的許多年裏,仍然覺得生活還算美好。
    直到他遇見了張九日。
    是他的錯。
    “哎,瞎子,你幹什麽去?”張九日和張海杏吵得百忙之中還記得看一眼瞎子,可惜了,他實在感動不起來。
    “找個鏟子挖土。”黑瞎子頭也不回。
    等瞎子走了老遠到鎮上買了三把鏟子回來,張海杏和張九日已經休戰了。
    他將鏟子一人甩過去一把:“將就著用吧,洛陽鏟那東西如今買不到,還有鏟子的錢記得結給我。”
    “咋還掉錢眼裏了呢?之前坐車也是,你差那一兩個銅板啊?謝淮安不是給你留一大棺材錢嗎?還摳摳搜搜的。”鏟子不鏟子的無所謂,這墓已經下過一次了,具體位置在哪他們還記得,洛陽鏟說實在的,用處不大。
    張海杏問那一嘴也隻是因為他們帶的鏟子隻有洛陽鏟而已。
    “當年盜洞是張海客打的,是在那個角吧?”張九日杵著鏟子。
    張海杏挽起袖子在另一片地挖起來:“是,但塌陷的時候肯定被土填滿了,還得重新挖。”
    張九日也想到這個可能,不再廢話,抄起鏟子過去。
    三人足足挖了一天半。
    黑瞎子將鏟子扔到一邊,也不管地上髒不髒,累的四仰八叉。
    謝淮安,必須得給他加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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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張海客沒等幾天,族長回來的很快,張海客一見麵就想把最近發生的一切都一股腦倒給他。
    上到謝淮安那件事,下到族中瑣事。
    但對著族長那張臉,張海客措辭半天,也隻問出一句:“族長,關於謝淮安,你還記得多少。”
    青年垂著眸,語氣辨不出什麽情緒:“隻知道你對當年發生什麽的概述,具體的事情沒有印象。”
    他看著張海客:“族裏出事了?”
    張海客:“謝淮安找到了。”
    張起靈抬頭愣了一下,找到了?
    隻是沒等他做出什麽反應,就聽見張海客有些尷尬的道:“但是又丟了。”
    “不久前,有個瞎子來找張九日,說是謝淮安的表弟,但等到張九日趕到長沙,謝淮安出事了。”
    出事了?青年睫毛似乎微顫了一下,張海客繼續說著:“從斷崖上摔下去了,但他身手好,應該沒什麽大礙,隻是受傷是肯定的了。”
    “現在人在哪?”
    張海客沉默,要是知道就不說丟了。
    “海杏和張九日還有謝淮安的表弟去當年那個墓了,想查點線索。”
    張起靈沒理會那個:“派人找的結果怎麽樣?”
    張海客苦笑一聲:“沒有消息。當年謝淮安是因為出事昏迷而遍尋無果,但如今還是沒有消息,很可能是因為”
    因為什麽?張海客沒說,但張起靈清楚他的意思,他目光平靜的道:“因為族中勢力潰散。”
    張海客沒阻止他說出這個事實,現如今,張家早就不是當初那個龐然大物了。
    這麽些年,簡直就是一盤散沙。
    他雖然不喜歡家族行事過於教條和嚴苛,但如今這場麵也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。
    他兒時記憶裏似乎永遠也走不出、充滿了訓練和血的地方,現在再去看,竟發現那隻是一塊很小的場地。
    真是年紀大了,他也感受了時過境遷這個詞。
    “那個墓在哪,去看看。”張起靈不知道怎麽安慰他,隻是開口詢問道。
    張海客拍了拍他的肩膀,原本比他矮那麽多的小鬼如今都這麽高了,想來謝淮安見了也會止不住的感慨:“那邊準備了包袱,你沒什麽別的需要準備的隨時可以出發。”
    張起靈下意識的摸了下胸口的東西,觸摸到實物才道:“沒有,走吧。”
    張海客看著他的動作,被衣服遮住的東西他可太清楚是什麽了。
    當年從張海杏手裏要走的葬玉,那個時候誰也沒想到他會一戴這麽多年。
    那塊玉,與其說是塊玉,倒不如說它更像是一份寄托吧?
    承載著族長對身世的探求、痛苦,承載著故人的思念,還有自己遺忘了的痛苦,他這些年過的,太苦了些。
    謝淮安啊謝淮安,看當年對族長的態度,如今要是見到小鬼是這副樣子,你怕也是要心疼的。
    當年,明明隻是初遇,謝淮安的態度至今讓人覺得好奇,他說以前從不認識小鬼,但他們又不瞎。
    他們四個要開棺,謝淮安神色嚴肅的拒絕,讓他們幾個差點以為棺材裏有什麽不好的東西。
    但輪到族長,話都還沒說一句,謝淮安就一副長輩的樣子,想開就開,怕小鬼有什麽顧慮,還溫聲解釋說是嫌棄棺材裏的東西太髒了。
    還說不認識?狗都不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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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這個有想畫小謝的寶寶說要樣貌啥的,我沒寫過這種東西,有話說裏的僅供參考,一切的一切都以寶寶們自己的想象為標準。
    自己讀書的時候想的是什麽,他就是什麽樣子,自己的感受最重要哈,我說的不算。
    有話說裏的是給想畫圖的寶寶參考的,我去查了網上說的畫圖需要的幾個方麵,給寫出來了,大家畫的時候如果覺得我寫的跟自己想的有出入,那就按照自己的想法來,自己說的算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