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 哀牢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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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西寧的文化底蘊很豐厚,街頭巷尾間現代與曆史交織,充滿神奇的色彩。
    漫步在街邊,高原之城的獨特氛圍讓人感到身心都得到了放鬆。
    上次跟韓銘以及陸柔就在這裏逛了一下午,都沒怎麽玩。
    這次鄭飛帶著,一隊人撒開了玩,許願和韓銘身上掛滿了大包小包。
    不用想就知道是三位美女的傑作,鄭飛苦兮兮的跟在後麵付錢。
    鄭飛的常服有很多黑色的皮夾克,配上他那魁梧的身材,跟個保鏢似的跟在眾人後麵。
    陸柔左手拿著一杯奶茶,右手舉著手機不停的在拍照。
    一連在西寧玩了三天,這天下午眾人才登上飛往昆明的飛機。
    這天的天氣格外的好,高空之上,陽光穿透雲層,好似一層層薄紗。
    鄭飛看著舷窗外的雲景,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。
    在昆侖山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是與極端天氣打交道,許願也適應了那種環境。
    現在這樣倒有點不真實的感覺。
    許願和陸柔坐在一起,這丫頭在飛機上還在翻看著這幾天拍的照片。
    飛機在空中飛行了兩個多小時緩緩落地。
    接機口邊站著兩個穿常服的軍人,那標準的軍姿一看就是軍人,常服穿的毫無意義。
    引的周圍來接機的人不斷的看他們二人。
    看到鄭飛幾人出來,那兩名軍人抬手就要敬禮。
    鄭飛趕緊擺手拒絕:“先去停車場。”
    “來少將,我來拿。”其中一名快步上前接過鄭飛手裏的行李箱,他是幫李欣拉著的。
    在西寧幾天,三個姑娘硬是多買了兩個行李箱的衣服。
    另外一個則是跑到唐韻身邊:“給我吧上尉。”
    唐韻也不客氣,對他輕輕一笑把行李箱遞給了他。
    鄭飛的軍銜是少將,李欣和唐韻都是上尉,韓銘是中尉。
    許願和陸柔還沒有軍銜。
    許願也問過鄭飛,為什麽他的軍銜那麽高,和李欣他們直接跨了一個校級。
    鄭飛就說他早年在部隊立過功,成為馭獸者後幾乎一直都在戰區待著,軍銜都是軍功換來的。
    但他們隻享受軍銜的待遇,軍區有什麽事他們是不過問的。
    抵達停車場,兩名士兵立刻抬手敬禮:“一路辛苦了少將!”
    “小問題小問題。我們今晚是休息一晚還是直接去研究所?”鄭飛把行李箱塞進後備箱裏問道。
    其中一名軍人說道:“我們接到的命令是接到你們就直接回研究所。”
    “那就回研究所,上車!”
    鄭飛說著直接鑽進一輛車,同時一把將韓銘和許願拽了進來。
    三個姑娘在後麵的車裏。
    車輛駛離昆明朝哀牢山的方向開去。
    軍區的車輛幾乎都是越野車或者吉普車,他們執行任務的地方山路居多,這樣的車比較方便。
    傍晚時分,群山籠罩在橙紅色的餘暉之中,山巒間彌漫著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。
    “許願你沒來過昆明吧?”鄭飛完全不管打遊戲的韓銘,直接問許願。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鄭飛笑笑:“那任務結束後我們在昆明先玩幾天。”
    “再說吧隊長,這次任務時間半年呢。”許願看向窗外欣賞著美景。
    抵達哀牢山已經是晚上,開車的司機給他們介紹著這裏的情況。
    一些人為開發的是哀牢山自然景區,平時會有一些遊客來這裏遊玩。
    野獸出沒的位置開始有軍隊駐紮的防線,那裏開始遊客勿入。
    “我們的研究所還在最裏麵,除了哀牢山研究所,還有其他一些研究所都在離異獸和猛獸很近的地方。”
    鄭飛對許願解釋著。
    前方開車的司機說:“很多人都說哀牢山下午三點前一定要離開,三點後山裏就會彌漫起大霧,這裏也被稱作生命的禁區。”
    “其實不止是三點後,這裏終年大霧彌漫,很少見晴天,隻是三點後的霧氣會更濃。”
    許願感受的清楚,開車的這個軍人小哥就是個普通人,不禁問道:“在這平時不會怕嗎?”
    “肯定會怕啊,怕有什麽辦法,有使命在身上。”他透過車內後視鏡對上許願的目光,笑容有些無奈。
    看許願不說話,他繼續問道:“兄弟你看起來很年輕啊。”
    “嗯,快二十歲了。”
    “真好啊,才二十歲。”他由衷的發出一聲感歎。
    兩輛車穿行在山穀中,車窗外陰森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。
    車子開的很慢,周圍漸漸起霧,看不清前方的路況。
    開了一會兒經過由軍人設起的防線,那些人隻是檢查了證件就放他們通行。
    許願感應的真切,這些守在這裏的軍人中摻雜著馭獸者。
    看沒人檢查行囊,鄭飛喜上眉梢:“我頭幾年來的時候還查行李呢,這次都不查啦?”
    “哎呀,大家平時在這裏執勤都很辛苦,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啦。”那名軍人笑笑沒說話。
    “那敢情好。”鄭飛咧嘴一笑。
    穿過防線,車輛又往裏行進了近兩個小時,距離應該不遠,隻是有霧氣開不了太快。
    充滿野性的原始森林裏,坐落著現代文明的建築。
    整個研究所外麵被一個巨大的鐵籠籠罩著,那些鐵籠上方有著密集的金屬倒刺。
    像是巨大的鳥籠把研究所罩在裏麵。
    研究所的規模比起昆侖山來說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,這裏的建築物隻有零零散散的幾棟。
    一個全副武裝的軍人端著槍,拉開手邊的拉杆,封閉的鐵籠向上開出一個缺口,讓兩輛車進入裏麵。
    在研究所外麵的人身上都穿著防護罩,臉上戴著防毒麵具。
    這裏的霧氣中摻雜著瘴氣,普通人長期吸入對身體不好。
    夜晚的哀牢山研究所點著微弱的燈光。
    車輛在主樓前停下,許願三人下車拿完行李,那名軍人衝幾人揮揮手開車離開。
    一隊人進入主樓,房子裏的人並不多,手上都拿著文件在奔走。
    許願背著包觀察著周圍,鄭飛對許願說道:“外麵那些鐵籠上都通著高壓電,不要好奇去碰哈。”
    “啊?我怎麽可能會閑著沒事去碰它,隊長,你不會摸過吧?”
    許願表情怪異的看著鄭飛。
    鄭飛老臉一紅,嘴角微微抽搐:“怎麽可能,我怎麽可能摸過呢。”
    他絕對摸過!
    李欣對這裏很熟悉,畢竟她當初就是在哀牢山駕馭的九尾狐。
    把行李歸置在一邊,李欣帶著幾人先去報到。
    上到三樓,李欣敲響房門。
    房間裏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:“進來。”
    推門進入,房間裏坐著一個身穿軍裝的中年人,他麵容深邃,飽經風霜的臉上布滿褶皺。
    張居光,哀牢山研究所的最高領導人。
    “張中將!”李欣上前笑嗬嗬的對他敬個禮。
    張居光站起身:“李欣丫頭好久不見啊,氣色不錯嘛。”
    “嘿嘿,這些年生活的很好。中將您身體還好吧?”
    “還不錯,短時間內死不了。”
    張居光說完走出辦公桌。
    鄭飛幾人抬手敬禮:“中將。”
    “行,鄭飛、唐韻丫頭也在,感覺好久沒見過熟人了。”張居光笑笑,表情看起來很欣慰。
    鄭飛拉著許願三人向他介紹:“中將,這倆是我的隊友,許願和韓銘。這個小姑娘是我們隊這次帶的新人,叫陸柔。”
    “你們的資料我都看過,司令那邊也安排好了任務。你們先去休息吧,時間不早了,有什麽事明天再說。”
    張居光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在許願身上,對許願充滿了好奇。
    “那中將我們就先去休息。”
    “去吧,食堂那邊應該還有晚飯,吃完飯再休息。”
    “是!”
    一隊人離開張居光的辦公室,拉著行李箱走出主樓。
    李欣輕車熟路,也不用人帶路,六人先去宿舍樓那邊找好自己的宿舍。
    張居光已經給他們都安排好了,六人的宿舍房間挨著,方便很多。
    他們六個都是馭獸者,對這裏的瘴氣完全無視。
    去往食堂的路上,許願感應著周圍的氣息。
    因為研究所規模小的緣故,他的感知範圍能覆蓋整個研究所,甚至還能向外延伸。
    果然跟唐韻說的一樣,這裏有不下三十道馭獸者的氣息。
    食堂裏的人不多,零零散散的有幾人還在吃飯。
    許願端著餐盤去窗口邊打飯,主食是米飯還有一些常見的下飯菜。
    倒是其中一個盤子裏的東西讓許願淡定不下來,那個盤子裏是各種蟲子做成的美食。
    後麵的韓銘看的直流口水:“蟲子宴!我饞這口很久了!”
    他隻要是能吃全都來者不拒。
    在這深山裏最不缺的就是蟲子,這可都是優質蛋白!
    許願也有些好奇味道,打了一勺端著去找位置。
    座位上鄭飛幾人吃的津津有味,陸柔的盤子裏看不到蟲子。
    “怎麽?是不是都被韓哥盛走了,來,哥哥分你一些。”
    許願壞笑著,端起自己的盤子就要給陸柔分一半。
    嚇的陸柔趕緊把自己的盤子端起來,滿臉驚恐的看著許願:“許願哥你好壞啊!”
    “你看你看,我一直說這小子不是什麽好鳥吧!”鄭飛咧著大嘴笑的開心。
    李欣早已習慣這裏的飲食,隨手夾起一隻蟲子放入口中,咬的嘎嘣響:“吃吧陸柔妹妹,很好吃的。”
    “是真的陸柔,這可是山野的呼吸、雨林的脈搏匯聚成的極致鮮味,在其他地方很難吃到的。”唐韻也推了一把。
    陸柔表情怪異的看著眾人:“你們真的是……什麽都吃……”
    “你是沒餓過肚子啊,等以後你自會吃。”
    鄭飛挑著眉毛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