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篇 無以成方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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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【規矩?我教你什麽叫規矩!^^】
    華夏,外交部。
    “外交官閣下,這是不對的。”
    上門拜訪的大不列顛使者勞頓緊緊皺眉。
    最初聽聞了華夏的動蕩,可到底隔得太遠,還有後來華夏一舉滅倭的強勢,他們自然不願意挑釁和摻和。
    再加上大不列顛又把心思重點放在了黑三角貿易,所以對這片東方的土地,很是疏於了解。
    反正不過是換了個皇帝罷,他們日不落帝國可是有工業的,是無可阻擋的,到時候多賣點鴉片再嚐試吞並就好了。
    可是當他們真的拿下了非洲許多地區,想來東方發展時,才覺察到了不對。
    他們的貨物被攔住了,扣押了。
    所以勞頓前來拜訪華夏。
    “蒸汽火車,是我們的,而且,鐵軌,好像太寬了,標準軌,是兩頭馬的寬度。”
    勞頓試圖比劃一下,來證明自己說的話。
    怎麽華夏這裏好像比他們還先進!
    他顧不得旁的,一通調查,越查越慌,這才發難都發的小心翼翼。
    “說話要講證據,我華夏在一百年前就有蒸汽火車了,請勞頓閣下注意你的言辭。”外交負責人廖清池從容不迫,話語擲地有聲。
    “至於標準,我華夏地大物博,火車自然更大一些,勞頓先生,你似乎總混淆‘慣例’與‘標準’,莫非貴國的慣例,便是普世真理?如果貴國覺得我華夏的標準不能稱之為標準,可以多想想自己的問題。”
    勞頓麵色漲紅,急道:“但據我所知,貴國近年鋪設的南洋鐵路,分明也用了寬軌!這分明是華夏在排擠大不列顛的標準,不願與國際接軌……”
    “南洋諸國自願與我華夏軌製相接,共拓通途,何來‘排擠’之說?”
    廖清池含笑截斷他的話:“莫非貴國以為,這世上唯有你大不列顛可丈量天下?”
    她們又沒有閉關鎖國,還不知道這破地方都幹了什麽惡心事兒?
    隻是從前華夏還在專注於自身發展,這兩年才開始向外拉攏盟友共同發展而已。
    至於軌道寬度,那是太爺爺和首領殷靈毓他們那輩人時就確定了的,寬軌更適合華夏,車廂能裝下更多東西,內部座位床位也能更加舒適合理。
    這一次是華夏走在前麵,華夏憑什麽考慮西方適不適合?
    見勞頓漲紅了臉,廖清池收起禮節性的微笑,冷冷道: “軌寬之爭,尚可稱技術之辯,但若有人借商事之名,行毒害之實,我華夏便絕無商量餘地!”
    “今日不妨明告貴使,若再有鴉片冒犯華夏海疆,我華夏艦隊將親赴印度洋,擊沉所有疑似毒船!”
    勞頓的臉色由紅轉白,猛地站起身,試圖用憤怒掩蓋內心的驚懼,聲音卻不由自主的拔高,帶著色厲內荏的尖銳。
    “狂妄!這是在向大不列顛挑釁!是在向整個文明世界宣戰!”
    廖清池巋然不動,隻冷冷地看著他,平靜得像是在看一場拙劣的表演。
    勞頓在她的注視下,氣勢不由自主的矮了半截,強撐著繼續道:“鴉片…鴉片貿易是合法商業行為!自由貿易的原則不容破壞!你們無權…”
    廖清池冷笑一聲:“用毒品掠奪他國財富,戕害他國百姓,在你們那裏,這叫合法?勞頓先生,你似乎忘了你腳下現在是誰的土地,華夏不是貴國殖民地,也不介意去貴國學習殖民!”
    “勿謂言之不預也!”
    一旁華夏給他配的翻譯給他同聲傳譯,勞頓瞳孔驟縮,死死盯著台上的廖清池,手忍不住的發抖,口幹舌燥,還是身邊的翻譯禮貌性的扶了他一把。
    勞頓站穩後張了張嘴,還想爭辯什麽,卻發現所有基於“西方優越論”和“強權即公理”的詞匯在此刻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。
    華夏根本不吃這一套。
    他們也比不上華夏的戰鬥力。
    最終,他所有的傲慢與憤怒都化作了一句虛弱而幹澀的“我,我會轉告陛下。”
    廖清池頷首:“輕便,送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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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【掃黑除惡工作】
    新曆十三年。
    袁珠麵無表情,把材料摔到桌子上,入座,埋頭寫文件。
    一邊的周文淵知道她為什麽這麽生氣。
    隊伍裏有老虎,有蛀蟲。
    雖然被及時發現和處理,也是讓人難受的事情。
    袁珠蹙眉把一封求情信推開:“反省了?嗬,是被紀委盯上害怕了吧!”
    “反省了就看守所裏深刻的好好反省去吧!周同誌!上次會議的掃黑除惡行動文件好了嗎?”
    周文淵晃神了一下,隨後遞上去:“好了,首長,在這裏,初步計劃………”
    執政官越來越像老首長了。
    雖然老首長也不老。
    不,反而說,應該是太過年輕了。
    讓人覺得遺憾和惋惜。
    殷靈毓走後,她重點培養的幾位繼承人預備役裏,袁珠最終放棄了兼任的化工,專注於政績,以微弱的優勢脫穎而出。
    當時趙灣灣問過她,不是很喜歡做實驗嗎?是不喜歡了嗎?因為殷靈毓的事情而開始害怕了嗎?
    袁珠搖頭。
    “我還喜歡啊,我還喜歡做實驗的,可是我不敢保證所有人都能按著殷姐的路走下去……”
    “我甚至懷疑我自己也不能。”
    “所以我也隻能是喜歡,但比起實驗,我更想走到殷姐原本的位子上來,帶著她那一份一起,繼續走下去。”
    “有她在前,我至少還能提醒自己,不要偏離她的本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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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【勞動改造篇】
    布爾和疲憊的回到現在分配的家裏。
    胤禛還沒回來。
    算了,自己先睡吧。
    在紡織廠裏工作總是一身棉絮,下班吃完飯,就著單位的熱水洗個澡,眼皮子立刻就開始往一起打架了。
    幸好他倆罪責不嚴重,又態度表現最好,常去敬老院做義工,她養雞胤禛養豬的生涯就持續了兩年。
    那也很不堪回首,兩個人各有各的臭。
    現在她算普通紡織工人,胤禛是瓷器窯的設計師。
    這樣的生活雖然有些苦,但至少沒有死,沒有被折辱。
    布爾和和大部分人,還算知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