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天堂和地獄隻隔一條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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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張國華想了想給劉建設打了個電話,安慰他:“劉廠長不必傷心。不是你不夠強,而是那小子太奸猾。我也是吃過他不少虧的。”
    其實他們兩個之前很少打交道。
    就算在開會的時候遇見了也最多是點點頭。
    甚至在爭奪政府層麵的某些政策傾向上,他們還是競爭者關係。
    可是最近因為有了程時這個共同的“敵人”,他們倒像是成了一個戰壕裏的戰友。
    劉建設:“多謝張廠長的關心。我沒事,廠裏還有一台數控機床。程時拿走的那台是原來閑置的。而且我們廠比程時厲害的老師傅多得去了。說實話,他隻是我們淘汰的‘殘次品’,我們做的零件肯定比他的更好。”
    張國華:“對,我也這麽想。”
    劉建設:“我明天就叫人做個零件來給你看看。”
    張國華:“好,我等你。”
    那邊劉傑心裏也很不痛快,不甘心,所以又出去找人“發泄”了。
    他從來不找按摩店、理發店那些地方的女人,因為怕被傳染,都是打電話給自己認識的老鴇。
    然後老鴇帶姑娘過來。
    反正事後多給點錢就是了。
    自從上一次被程時點破了“秘密”後,劉傑就換地方了。
    反正那地方,他去的次數也比較多,不安全了。
    他選了一個遠離機械廠的,叫“美好”的旅店。
    在門口等了半小時,
    老鴇就帶了個小姑娘過來。
    那小姑娘一看就是大城市裏來的,衣著時新幹淨,白白淨淨,眼睛又圓又大。
    劉傑很滿意:這小姑娘真水靈,真漂亮。
    老鴇把劉傑拉到一邊,小聲哀求:“劉同誌,你今天能不能別打她。之前的姑娘全都不肯接你的單了。”
    劉傑麵目猙獰,跟平時的溫文爾雅判若兩人:“放屁,我給你錢,就是讓自己開心的,當然是怎麽開心怎麽來。做這種生意的女人,有什麽資格挑三揀四。”
    老鴇:“可是她還小,不到十六。是我臨時想辦法從火車站弄過來的。”
    劉傑把錢往老鴇手裏一塞:“我就喜歡年齡小的。你到底還賺不賺錢。再囉嗦,我就去舉報你。”
    女人越害怕,他越興奮,越覺得過癮。
    特別是這種年紀小的。
    那種驚恐無助的表情,就好像被放在案板上的羊羔一樣。
    讓他光想想都血脈僨張。
    老鴇隻能跟那女孩說:“別怕,這位叔叔,給你錢吃飯。你隻要進去跟他待一個小時就行。”
    那女孩看著劉傑,搖頭往後退說:“阿姨,我不用吃飯了。謝謝你。”
    轉身就要走。
    劉傑捉住她的頭發直接拽進了房間,把門一關,反鎖了。
    那女孩死命掙紮,可體力始終打不過一個大男人,呼救硬生生被遏製住,在門裏沉寂了。
    老鴇不忍心聽下去,搖頭歎著氣走了。
    劉傑掐著那女孩的脖子,讓她幾近暈厥,然後把她綁在床上,堵住嘴。
    真漂亮,雖然還沒發育完全,有些幹癟瘦弱。
    可是那吹彈可破的肌膚,就像剛剝殼的荔枝。
    嚐起來滋味也一定很甜。
    他眼裏放著淫光,正要施虐。
    有人在外麵敲門。
    劉傑停下,問:“誰?”
    門外的人小聲說:“服務員,送熱水的。”
    劉傑:“不用。”
    門外的人:“同誌,我們也要做完工作下班了。請配合一下。”
    劉傑心裏罵罵咧咧,打開鎖,還沒來得及打開門。
    門就被人用力從外麵踹開了。
    劉傑被門直接撞飛,往後重重摔在地上,眼前直冒金星。
    還沒來得及坐起來,一個麻布袋從天而降,套在頭上。
    他不敢大叫,因為如今房間這場麵,招來了公安,他也沒有好果子吃。
    而且很快他也叫不出聲了。
    那人一聲不吭,專門踢他肋下最脆弱的地方。
    隻用兩腳,他就暈了。
    後麵那人再打他,他也沒感覺了。
    那人帶著個口罩,看劉傑不動了,又踹了他一腳,才過去幫床上的女孩子解開了繩索,比了個“噤聲”的動作,指了指外麵,意思是:“我去外麵等你,你穿好衣服就趕緊出來。”
    那女孩子渾身都在抖,拽住了那人的衣角。
    因為她怕這人就這麽走了,然後地上的人又醒來。
    這人背過身子。
    那女孩用顫抖的手,開始扣扣子。
    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,她用力咬著唇倔強的不讓它流下來,
    她生怕這人不管她,可是越著急,衣服就越扣不上。
    那人回頭說了進來以後的第一句話:“不要怕,我等你。”
    他的聲音像冷泉流過青石,那女孩子立刻就冷靜下來了,穿好衣服低頭下了床。
    那人開了門,帶著她迅速出去。
    服務員躲在裏麵看電視,嗑瓜子,這會兒才聽見聲音,伸頭出來看了一眼,又什麽都沒看到,便繼續看電視去了。
    電視上正放著有關程時的新聞。
    服務員一臉紅暈,感歎:“今天新聞上這個小夥子真帥,比電視台的主持人還帥。”
    那人一聲不吭走在前麵,女孩亦步亦趨跟著他,死死攥著他的衣襟不鬆手。
    那人知道她剛從虎口逃生,避開這世間最齷齪陰險的災禍,驚魂未定也是人之常情。
    所以他沒甩開她。
    女孩還在抖,嘴裏呢喃著:“我不該不聽話,偷跑出來找我朋友。那個阿姨看著不像壞人,還能說出我的名字,我以為是父母的熟人。我不該那麽傻,相信她。”
    那人默默聽她說著,感覺到她跟得有些費力,放慢了腳步等她。
    向東市是京九線交通樞紐,交通發達。這也是國家當年把這裏定位為重工業城市的原因之一。
    因為南來北往的客人多,所以也匯集了各色人等,治安沒有別的內陸城市好。
    特別是火車站附近,更是匯集了全國各地的小偷詐騙犯和人販子等各種犯罪分子,是善良和單純之人聞之色變的地獄。
    火車站對麵,一路之隔,就是全國最大的服裝批發市場,日進鬥金,是各種懷揣著發財夢想人的天堂。
    本地人輕易不去火車站,卻依舊能不斷聽到各種案件,比如進城務工的鄉下人被人騙走偷走一年辛苦所得;或是,有女人在這附近失蹤。
    壓根同情不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