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時：“嗯，這個我們已經考慮到了，所以兩個獨立支點支撐，浮動式安裝。以後我們會用消除內部應力，確保射擊時的熱變形量影響小。”
    那個士兵有些失望。
    程時說：“你能想到這一點，已經很不容易。也要獎勵。”
    另外一個忙說：“槍托接地這個位置，經常在泥裏，沙子裏，水裏泡著很容易腐蝕和磨損。可能需要加強。”
    程時：“嗯，這個提議也很好。”
    他給了他們一人一張。
    最後一個說：“我的建議可能跟槍本身沒什麽關係。”
    程時：“沒事，你說。”
    那人說：“以前在前線的時候，跟炮兵聊天，聽他們說，他們入伍後，操作火炮之前，每人都會發一本操作手冊。這個手冊不但要學習還要考試。”
    “現在部隊裏雖然用的最多的就是85式***，但是以後會出更多款式。而且就算是現在改成可拆卸式的槍管，操作流程完全變了。培訓的時候，如果教官對這一款***不了解，很多東西都沒法講透。我們自己練的時候，測距、風偏修正這些，全靠教官和老兵傳授經驗，加上自己摸索。可是等技術好不容易磨練好了，又要退伍了。如果能像炮兵一樣，有一款操作手冊就好了。教官也有資料可以參考。新槍械上手快，新兵提高得也快。”
    程時驚喜地說：“誒，這個主意不錯啊。同誌們總是能給我驚喜。”
    段守正：“確實啊，國內狙擊戰術理論空白，要編寫一套教程才好。把操作流程規範化。”
    章啟航：“是，這個法子很好。”
    程時拿了兩張百元大鈔遞給那個戰士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不錯，小夥子。”
    其實那個戰士一看就至少比他大十歲，可是竟然沒有人覺得他這麽說有問題。
    程時又對段守正：“回去趕緊找人寫。趁著這一批上過戰場的戰士們還沒有把技術忘光。”
    段守正：“好。”
    100米的靶紙拿過來。
    章啟航開始測每一張的彈著點散布圓直徑。
    大家都圍過來看。
    4個人，兩把***，一共打了四十發，得到八張靶紙，彈著點散布圓直徑都小於40mm。
    段守正抬頭驚喜地看向程時：“不錯啊。至少100米這個趕上北約的輕武器製造標準了。”
    陸文淵也眼睛發亮：“中短距離是不錯了。畢竟85式***本來設計來進行中遠程設計的。”
    程時：“每一槍才打了40發。要打夠500發，才看得出來。”
    接著測試500米和1000米。
    &nm，1000米的對應值為200mm。
    北約的輕武器製造標準中500米的彈著點散布圓直徑要求≤72.5mm，也就是2.5MOA。相應1000米最低標準為≤290mm。
    也就是說，現在這款***的初試已經達到了國際先進水平。
    大家都很振奮。
    程時說：“也有可能是諸位狙擊手的技術好。所以還需要多測試一下。”
    一上午就這麽過了，程時請他們在向東酒店吃午飯。
    段守正：“不好叫你破費吧。你幫我改槍就幫了大忙了。”
    程時：“不不不，我不是招待你，我是為了招待這幾位戰士。他們可都是曾經上過戰場的英雄。能請他們吃飯，是我的榮幸。上次你給我的費用，基本用完了，如果還要改槍，記得給錢。”
    段守正：“哈？！！”
    程時：“哈什麽，我還給了你五百發子彈。”
    段守正；“你那個子彈是金的嗎？這麽費錢？”
    程時冷笑：“嗬嗬。金的都比不上我這個。你知道花了我多少時間研究嗎？”
    段守正：“說起來，我是覺得你這個子彈不一樣，但是又說不上哪裏不一樣。”
    程時：“當然不一樣，太不一樣了。原來的子彈，加工粗糙，而且隻要加工出來，就往外運，根本不管什麽質檢和精度。我的這個，加工精度比之前的不知道高了多少。做出來後再百裏挑一。你看到的是我給了你五百發，其實我是做了五萬發，先挑五千個彈殼出來給你，你裝填好了，我再從裏麵選五百個出來。因為你們裝填的時候太暴力，把我之前的精度降下來了。不然成本怎麽那麽高。”
    段守正有些驚訝，下意識就望向章啟航。
    他覺得就算程時騙他，章啟航也肯定不會騙他。
    章啟航迅速的，不著痕跡的點了一下頭。
    段守正放心了。
    隻是他忘了章啟航跟著程時混了這麽久，早就不是之前那個章啟航了。
    程時是花了不少時間和精力，不過子彈的廢品率沒有那麽低。
    當然，這也得益於他本身的技術夠強，設備夠先進。
    如果按照外麵的水平，百裏挑一都未必能挑出這麽好的子彈。
    所以，就算程時誇大了成本，章啟航也不會跟以前一樣死板，實話實說。
    段守正：“我給你的子彈呢，你造廢了的哪些呢。”
    程時：“造廢了的彈殼重新融化了。你給我的子彈在那邊。你拿回去。不過對外，你不能說我造了新子彈。知道怎麽說嗎？”
    段守正呆了呆，猶豫了一下說：“說你是從這一堆子彈裏挑了幾個給我。”
    程時：“沒錯，真聰明。”
    那口氣像在哄孩子。
    段守正一下紅溫了：“我特麽？！！”
    陸文淵忍不住笑出聲。
    段守正深吸一口氣，粗聲問程時：“沒有什麽法子降低成本嗎？”
    雖然要講究質量，可是也要考慮一下成本。
    畢竟如果好用是要列裝整個華南片區的。
    程時說：“有辦法。在向東市附近找個軍工廠按照我的要求來灌裝子彈。浪費就沒有那麽多了。”
    段守正皺眉：“可是這附近沒有輕武器廠啊。”
    向東市有一個都是搞航空發動機的。
    程時：“三年剛批準籌建。你年輕，不知道也正常。”
    其他人大家聽了都想笑，忙低頭。
    聽程時說段守正“年輕”確實有點好笑。
    “我打個電話問問。”過了一會兒，段守正一臉震驚地回來說，“還真有一個。今年年初才開始正式生產。”